我用力地點頭:“這輩子,別無所求了。”
“那以後有什麼打算?招他爲駙馬還是跟他走?”
我笑嘻嘻道:“招他當駙馬肯定不可能了,不然他在宋國詐死的消息一下就會穿幫了。以後,我暫時還沒想好,不過有塗欽折在,我什麼都不用想,他會把一切都幫我想好的,只要跟着他走就好了。”
除了蘋果、梨,莫姐姐還拿來了紅棗桂圓,我折了一鉢,和莫姐姐一起送去前廳裡。一進去,便見王義大哥和塗欽折正有說有笑。塗欽折平時不太對別人笑,和王義大哥的爽朗豁達相比,他則顯得從容淡然。
小胖子顯得尤其的殷勤,他都不曾對我這般殷勤過,麻溜地跑去把他家的瓜子花生都端出來送去塗欽折面前,仰着圓圓的腦袋甜甜軟軟道:“小姨父,吃瓜子。”
莫姐姐哆道:“別瞎鬧,你姨父豈會吃這些。”小胖子童言無忌還好,可莫姐姐這一聲“姨父”真的叫我無所適從。說着她遞了一把水果刀給我,笑眯眯地樣子,“吶,聽閒,給塗公子削個水果吧。”
我胡亂接過水果刀拿了一隻蘋果就開始削。接過纔剛要下刀呢,莫姐姐就驚呼一聲,隨之手便被塗欽折握住了。我愣愣地擡頭看他,他視線往水果刀上瞟了一眼才落在我身上,道:“你是用刀背削水果?”
我定睛一看,卻卻是刀背橫在蘋果上,而我大拇指對準了刀口,要不是他及時阻止,恐怕又要血濺當場了。我乾乾笑了兩下,連忙把刀口換回來,纔開始削蘋果。
一個蘋果被我削得坑坑窪窪的,我不太好意思地切成一小塊,用籤子插了一塊給塗欽折,問:“那個,你要吃嗎?”
塗欽折沒有伸手來接,而是直接就着我的手微微俯頭,張口便含住吃掉了。小胖子見狀,也張大了嘴,渴望地說道:“小姨娘,你也餵我一塊唄。”
小胖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笑嘻嘻地露出兩顆小虎牙,被他爹趕去一邊:“去,去巷子玩兒去。”
小胖子抱着鞠球就歡快地跑出去了,和他的小夥伴們在巷子裡嬉鬧成了一團。可他又是一個非常高調的小胖子,一旦得了什麼玩具都首先要跟小夥伴們炫耀一番,於是免不了被小夥伴奚落的結局。不一會兒巷子裡就聽見了小夥伴高昂的哭聲,還有小女娃哭着大喊道:“王小明,臭男人!我再也不理你了,我回家跟我爹告你!”
王義大哥聽見了,對我們尷尬地笑笑,道了一句“失陪一下”,隨後去巷子裡把不一會兒就滾得滿身泥的小胖子拎了回來,在院子裡揍了一頓。
王小明同學鼻涕眼淚哭了一臉,還不斷往王義大哥身上蹭,邊道:“爹,我錯了!”
下午的時候,我和塗欽折到附近的街上逛了一會兒。我想送點新年禮物給莫姐姐,但一時又沒想好送什麼。恰好我們走到一家制衣店,塗欽折便道:“不如就送身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