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僵了僵還沒反應過來,塗欽夏就突然對他彈了彈小指,一縷白色粉末直撒老闆的面門。
??“你……”直來得及說了一個字,他眼皮就似千斤重,闔上了再也睜不開,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塗欽夏跳起來,吁了一口氣,往那老闆身上踹兩腳,道:“小樣兒,想打我的主意。”
??餘淵發現他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兩人走出棚子時,他便問:“你一早就看出來了?”
??塗欽夏道:“那是當然,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這點兒察言觀色我還不會?”
??餘淵道:“那既然如此,你爲何還要答應在這樣破爛的地方住宿……”
??“他說他會炒菜啊,我們免費混了一頓吃的。”說着就笑嘻嘻地衝棚子旁邊拴着的騾子跑去……
??餘淵抽搐了一下嘴角:“你別告訴我其實你是看上了人家的騾子吧!”
??這偷雞摸狗的事情做多了總要栽一栽跟斗的。最終那老闆一無所獲,自己不知道爲什麼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大天亮一醒來發現,肥肉跑了,騾子也不見了。關鍵是前一天晚上他把所有好吃的都拿來招待那兩人了。
??那老闆氣得大哭了一場,偏偏吃了虧還不能報官。
??眼下,塗欽夏舒舒服服地騎在騾子上,餘淵牽着繩子,兩人打算先進了城再好好睡頓飽的吃兩頓好的,休整好了再向正確的方向上路。
可是事實證明,這個騾子一定是常年缺乏鍛鍊,真的走得好慢好慢的。走一會兒它就要停下來吃一會兒草,又懶又好吃。餘淵一晚上都牽着騾子走真是蠻拼的。
餘淵沒說自己累得走不動路了,但塗欽夏惦記着他身上有傷,不能長時間這樣勞累,於是就提議說:“不如我騎着這騾子走兩里路然後你再騎着這騾子走兩里路吧,我們交換着來。”
餘淵就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了:“不能我們一起騎着這騾子走麼?”
塗欽夏也很犯難,說道:“你看這傢伙現在都不願意走了,怎麼還能夠馱着兩個人一直走呢?萬一把它累壞了它躺地上不起來了怎麼辦?”
“……”餘淵不想跟她爭辯,只好按照塗欽夏的提議來。
餘淵牽騾子的時候尚好,可能是力氣比較大對騾子又比較有威懾力,只要騾子停下來不肯走了,他稍稍用力拉一拉繮繩,就能迫使騾子擡起頭繼續往前走。如此磕磕碰碰地行了大約兩里路,塗欽夏就主動地跳了下來,換餘淵坐在上面去。
餘淵也不客氣,他委實很累了,於是就坐了上去。可當塗欽夏拉繮繩的時候,騾子就是不買她的賬,死活都拉不走。
塗欽夏很氣憤,拍拍它的頭,說:“你這畜生,本來就是拿給人騎的,爲什麼還差別待遇。你都給我騎,爲什麼不給餘淵騎,你是瞧不起他還是怎麼的?你怎麼能騾眼看人低呢!”
騾子不理她,繼續自顧自埋頭吃草。
餘淵捏着額角,十分傷神,說道:“不是他差別待遇,是你牽不走它吧,你不要把問題扯到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