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海林與萬思依坐着轎子回到萬府之時,時辰已經很晚,不過門房依然燈火通明,大門外有幾名家將在把守,很顯然是爲他們留門。
楊海林捂着肚子,一路小跑,進入萬府,把萬思依甩在後頭,下人們十分不解,按照常理,楊海林是萬家總管,主人沒進府,僕人卻搶到前頭,不合規矩,不過他們也不太過在意,這萬府的規矩,那是給別人制定的,對於楊總管無效,大夥都習慣了。
他們知道楊海林是隨秀去崇靖王府赴宴,估計這楊總管定是吃壞了肚子,着急找每解手,同時他們也對王爺府的伙食產生懷疑,心中慶幸,還是身在萬家好,伙食好,待遇高,萬家的下人出門都橫着走,豈是王爺府的下人可比,這都是仰仗自己老爺的威名與萬貴妃的恩賜,身在萬家非常有優越感。
萬思依見楊海林丟下自己先跑了,心中大罵狗貪官。自離開崇靖王府,楊海林就一直捂着肚子,萬思依十分不解,就詢問他,楊海林賊兮兮地給他看懷裡的東西,萬思依見到後大吃一驚,這麼多金條,難怪他捂着肚子,原來是金條太中,揣着懷中下墜,還好有腰帶阻擋,不然都能掉進褲襠裡。
萬思依知道前因後果,大罵楊海林是個狗貪官,可楊海林不以爲然,這千兩黃金不拿白不拿,那崇靖王之所以賄賂自己,無非是讓自己不要再追查鑫盛錢莊,可老子根本就沒查啊我就是個光桿司令,查他們的人是錦衣衛,關我什麼事情。
楊海林也打算先讓蕭卓把他們的人撤回來,人家都知道有人在盯梢,不可能露出破綻,你就是把這鑫盛錢莊翻個底朝天,也不見得能查出蛛絲馬跡,何況楊海林有自己的殺手鐗,那就是暗中的江小白與丐幫。
要說江小白,不愧是賊祖宗,發現一些很重要的線索,他早就不再暗中盯着這鑫盛錢莊,而是受楊海林之命,開始監視皇城侍衛親軍左羽林的營房,這營房就在皇城東面的校場,距離皇宮很近,軍事重地,把守嚴密,換作他人,還真摸不進去,即使是江小白也不敢太深入,這項任務有些艱鉅,爲此江小白總在楊海林面前抱怨,要求漲工資,否則罷工。
楊海林還沒有傻到把自己費盡得來的情報與蕭卓分享,而且別有用意地鼓動錦衣衛去監視鑫盛錢莊,這不但把錦衣衛推到前頭,還能分散敵人的注意力,更有利楊海林暗中行事。
不過楊海林也沒有放棄對鑫盛錢莊的監視,這個任務就落在丐幫身上,丐幫弟子無處不在,而且都是要飯花子,到哪裡都不現眼,很難發現他們的異常,再說這丐幫就是靠收集情報‘發家致富’的,派出監視鑫盛錢莊的弟子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老手,就連蕭卓那幫錦衣衛都未成發現。
當楊海林把萬思依送回繡樓之後,汗流浹背地跑回自己的小跨院,見自己的房間還亮着等,就知道小甜七在等自己回來,看着那透過窗戶紙的燈光,楊海林心裡感到暖暖的,再側頭瞧一眼金貢金財房間的黑漆漆的窗戶紙,心裡頓時鄙視這兩頭不夠意思的豬,貓着腰,握着肚子,哼着小曲,掀開門簾,進去了。
小甜七正在做女紅活計,聽見有人進來,擡頭一看是楊海林,頓時放下手中的針線,忙起身相迎,見楊海林捂着肚子,滿頭是汗,緊張地問道:“少爺,你這是不舒服?是不是生病了?”說着,她掏出手帕爲楊海林擦擦臉上的汗水,又扶着他做到牀邊。
“,累死我了。”楊海林一屁股坐在牀沿上,口渴道:“小甜七,快給我到點水,有洶渴。”
由於見到楊海林進屋的樣子,小甜七誤以爲他生病,正緊張地站在他身邊擔心,突聽見楊海林要喝水,才緩過來神,麻利地爲他倒杯茶水,見楊海林一口氣喝下,喘口粗氣,摸摸懷中的之物,裂嘴笑道:“我只是走路着急,有些累,你不要擔心。”
小甜七聽楊海林這麼一說,才放下心,接過茶杯,有些埋怨道:“少爺,這黑燈瞎火的,你走得這麼急,萬一不小心摔着怎麼辦?”
“唉……不急不行啊懷裡的東西太重,再不快點我就堅持不住了。”楊海林也不防備小甜七,邊說邊從懷中取出紅綢子包裹,往牀上一撇,砸得牀都顫動。其實這千兩黃金本不是太重,而是楊海林的心理作用,那可是金光閃閃的黃金啊無比貴重,捂在懷裡,很怕有閃失,這膽小的毛病全是讓江小白給嚇出來的。
小甜七聽見金屬相撞之聲,忙放下杯子,湊到近前,好奇地問道:“少爺,這是何物?好像很重。”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楊海林笑嘻嘻地看着小妮子好奇的目光。
小甜七猶豫一下,最後沒有鬥過好奇心,慢慢伸手,去打開那紅綢子包裹。
當那金光閃閃之物暫放在小妮子的面前,她也如同楊海林頭一眼見到時的表情,那小嘴巴張得嘴角都快要撕開,兩隻小手攥緊拳頭,放到下巴上,眼睛瞪得大大的,那驚訝的表情誇張得有猩愛,小甜七欣賞金子,而楊海林在欣賞小甜七。
“少爺,這……是哪裡來的這麼多金子?”小甜七不敢相信,以爲在做夢,狠狠地掐下自己的臉蛋,感到不是在夢中,擡起頭,用眼神詢問楊海林。
楊海林見小甜七白嫩的小臉蛋上被她自己掐得一道紅痕,忙心疼地伸出魔爪,爲她揉揉,小甜七雖未躲閃,但楊海林越是揉,那紅痕越是擴大,最後整個臉頰都紅了,小甜七不好意思地扭過頭去,就聽見楊海林嘿嘿壞笑。
“這是今晚赴宴的工錢。”楊海林低頭撫摸着那發光的金條,哈喇子流得多長。
“工錢?”小甜七不理解,回頭問道:“這去吃飯也有工錢?”
“當然。”楊海林理直氣壯道:“,哪能沒有工錢。”
“什麼是?”小甜七不恥下問,虛心好學。
“陪吃、陪唱、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