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親人相認

奸臣最風流

“楊五,老夫此次前來,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嘿嘿……”楊海林見自己的準丈人求自己辦事,心裡十分高興,這充分說明老爺子很器重自己,都說丈母孃疼女婿,估計老丈人也查不到哪去。

楊海林還沒向譚老爺子開口提過親,不過楊海林與秀兒之間的事情,怎能瞞過譚老爺子的慧眼。尤其剛纔見他們二人收牽着手進入客棧的跨院,譚老爺子見到後,臉上也掛着滿意的笑容。

楊海林本打算在自己屋裡,與多日不見的秀兒親熱一番,順便檢查下這小妮子發育情況,是不是與那春蘭一樣誇張。可他剛要動手動腳,就被那不懂事的哥四個砸開房門,因爲譚老爺子與金伯正在客棧等着那。

楊海林十分沮喪,不小心地在秀兒的臀部輕輕摸了一把之後,才起身帶着幾人來到客棧。此時中午,正好趕上午飯,與譚老爺子和金伯,還有那幫熟悉的鏢師見過面之後,大夥坐在一起吃喝一通,氣氛相當熱鬧。飯後,譚老爺子就把楊海林單獨叫到自己屋內,有事情要與他說。

楊海林見老爺子面色凝重,似乎有心事,忙收起嬉笑,正色道:“大叔,有事需要楊五代勞的,您老直接吩咐就是了,咱們都是‘一家人’。”他把這一家人的字眼咬得很重。

譚老爺子如何聽不出這弦外之音,微笑地點點頭,隨後又收起笑容,低聲道:“老夫要面見太子。”

“啊?你要見太子殿下?”楊海林聽見後,大吃一驚,不過他又馬上冷靜下來,因爲楊海林始終懷疑這老爺子與皇太子朱佑樘似乎有什麼連帶。

“恩。”譚老爺子點點頭,鄭重道:“要是難辦,那就算了,別惹出麻煩來。”他雖這麼說,可眼睛卻流露出一絲期盼的神色。

這要是前段日子,相見皇太子朱佑樘確實不難,他們兩個人偶爾還一起溜出宮來,去怡紅院喝花酒,可是現在皇上剛到南京,恐怕皇太子一時脫不開身。

楊海林低頭思索片刻,擡頭道:“大叔放心吧我來想法子,讓你與太子殿下見上一面。”

譚老爺子聽見楊海林答應此事,頓時高興得站起身來,上前一步,擡手拍怕楊海林的肩膀,笑道:“老夫沒有看錯人。”

你沒有看錯人,這話是啥意思?楊海林腦筋一轉動,忙起身失禮道:“大叔,我與秀兒青梅竹馬,又與大叔情同父子,別說是這點事情,就是讓我上刀山下活來在所不辭,嘿嘿……大叔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說完,楊海林笑嘻嘻地看着譚老爺子。

“哈哈……”譚老爺子放聲大笑,指着楊海林道:“你這臭小子,可把我那乖女兒害慘了,天天茶不思飯不想,就連我這個親爹都勸不好,這次非要跟來,唉,女大不中留啊”說完,他又衝着門口喊道:“死丫頭,在外面鬼鬼祟祟的,還不給我進來……”

譚老爺子武行出身,耳力十分了得,哪是楊海林可比的。

房門‘吱嘎’一開,楊海林就瞧見秀兒笑嘻嘻地進來,手裡還拿着個茶壺,不好意思地看看她爹,紅着臉來到桌子前,爲二人倒茶。

“爹,女兒纔沒有偷聽那,我是來給你們送茶水的……”秀兒心中緊張興奮,不打自招了。

譚老爺子看着他們二人眉來眼去,搖搖頭,重新落座。接過秀兒遞來到茶水,抿上幾口,放下杯子,擡頭看着面前規規矩矩站好點這對小情侶,又滿意地點點頭。“你們二人之事,老夫認可了,楊五啊……”

“在,大叔您說……”

楊海林笑嘻嘻地上前,親切地爲譚老爺子滿茶。秀兒則紅着臉,低頭不語,雙手一直襬弄着衣襟。

“老夫就這一個乖女,可以說視爲掌上明珠。秀兒她娘死得早,是我一手把她拉扯大的,這父女之情如何,想必你也能看得到,女兒大了要嫁人,老夫真捨不得啊……”譚老爺子說完,面帶一絲不捨的神情看着自己的女兒秀兒。

“爹……”秀兒紅着眼圈,一下撲進老爺子的懷中,抽泣道:“爹,女兒要守住你身邊,伺候您老一輩子。”

“傻丫頭……”譚老爺子撫摸這秀兒的腦袋,繼續向面前的楊海林輕聲道:“秀兒性子外柔內剛,心地淳樸善良,將來入你們楊家的門,會成爲一個好媳婦,楊五啊你這小子很有福氣啊哈哈……”

楊海林很受感動,向譚老爺子深深一鞠躬,誠懇道:“大叔,你也清楚,我楊五隻身一人,目前還爲找到自己的家人,等將來我把秀兒娶進門,大叔就是我唯一最親近的長輩,所有我希望大叔也能與我們住在一起,以享天倫之樂。”

譚老爺子點點頭,既沒答應也沒否決,笑呵呵地看着他們二人。那種笑是發自內心,秀兒能有個好歸宿,這也是譚老爺子所期望的。

當譚老爺子與楊海林還有秀兒,重新回到大夥面前時,楊海林發現楊義的身影,正在與大夥說笑,忙上前把他叫過來,介紹給老爺子與秀兒認識。

因爲在來之前,楊海林與秀兒還有金家兄弟一起商量過,想讓大同鏢局的人都搬到石府去住。這麼多人住在客棧裡不但開銷大,住着也不方便,何況石府現在是空着的,閒着也是閒着。所有來之前,楊海林就讓金貢去趟軍營,跟楊義說聲,沒想到楊義親自來了。

秀兒她們爺倆雖然沒有見過楊義的面,但也算神交已久,譚老爺子與他交談會兒後,就感覺楊義這小夥子很不錯,看來楊五在交朋好友方面很有眼力與分寸。

楊義非常樂意他們搬進石府,因爲石樑下葬入土之後,楊義就遣散府裡的下人,留下兩個看門的,他自己打算搬進軍營裡住,要是有這麼多人住進石府,正好那死氣沉沉的院子添點人氣,自己也不再孤單。

譚老爺子也很爽快,不再與楊義客套,讓金伯集合幾十號鏢師,準備搬進石府。其實他們這次押鏢已經把貨物交給僱主,隨行的東西也不多,不打功夫,人就出來客棧,搬到不遠處的石府。

進府之後,衆人見到府內有些淒涼雜亂,金伯就開始張羅人把整個院子收拾一遍,秀兒與春蘭也一同忙活去了。

楊海林在譚老爺子身邊低於幾句之後,就帶着金貢金財準備出去辦事,可他們還沒走出幾步就被另外兩隻大狗熊攔住,說什麼也讓楊海林帶上他們哥倆,楊海林又跟金伯打聲招呼,就把金家兄弟全都帶走。

楊義則沒有回軍營,幫助安頓大夥,看着府內人來人去,生氣盎然,他這心裡別提多高興,這纔是家的樣子,真希望譚老爺子他們長期住在這裡。

天色接近日落,楊海林帶着人悄悄回到石府,只見金家四兄弟各個神情凝重,嚴密地保護着兩個人,跟着楊海林身後,直接來到譚老爺子的屋子外。

楊海林向身後穿着百姓衣服那二人看看,見其中一人點點頭,他才推門而入。

譚老爺子正在屋裡與金伯說話,秀兒與楊義都坐在旁邊傾聽,屋裡的氣氛顯得十分溫暖和諧,時不時有幾聲大笑傳出來。

“大叔,我回來了。”楊海林一看大夥都在,不過都是親近之人,也不有所顧慮,忙閃身讓出門口,向譚老爺子繼續道:“大叔,看看我把誰請來了。”

譚老爺子知道楊海林出去幹什麼,但他萬萬沒想到這麼快就把人帶來了。老爺子騰下起身,走上前,眼睛直直得看着剛剛進來的那二人,盯着他們的面貌,彷彿在回憶着什麼,而對方也在打量着譚老爺子,幾人久久沒有開口說話,都站在那裡觀察對方。

金伯見到後,也馬上起身,小心地繞過那三人,把正在看熱鬧的金家兄弟統統趕出去。他自己也退出屋子,輕輕地關上房門,親自與四個兒子守住房門,站崗放哨。

楊義認出進來的二人,頓時大吃一驚,心中暗道,五哥怎麼把他們帶來了?突然感覺袖子一緊,回頭見到秀兒用眼神向他詢問,楊義悄悄在她耳邊低語幾句。就看見秀兒那雙杏眼睜得越來越大,小嘴巴驚訝地張開,突然她意識到自己失態,忙用手捂住嘴,回過身去。

“罪臣譚伯棟,拜見太子殿下……”譚老爺子從相貌上能猜出來者是誰,忙跪倒拜見。可還沒等他撩衣跪倒之際,就被一雙手托住。

“姨父……你真是我的姨父?”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皇太子朱佑樘。當楊海林進宮找他說明來意之時,那皇太子朱佑樘頓時滿臉驚喜,要不是身旁的懷公公小聲提醒,估計他都能大喊大叫起來。楊海林也本想讓皇太子找個機會與譚老爺子見面,可沒想到皇太子心急如焚,必須要立刻見到譚老爺子。

幾個人商議一下,找個要去查看北山搶險救人情況,皇太子就去成化帝那裡請示,得到父皇恩准後,才匆匆帶着懷公公與楊海林一同出宮。到北山後查看一番之後,換上便裝,與楊海林偷偷來到石府,要與親人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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