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寶刀?”
“雷月神刀!”
“從哪裡來的?”
“這個就不能說了。”
“哼,哼,還怕我去跟你搶寶物?”宋雨煙沒好氣的道:“我才懶得費那個心。”
宋雲歌道:“那我便去啦。”
“去吧去吧,儘快找到,我有直覺,他們馬上便要降臨了,這一次降臨,恐怕沒那麼容易對付了!”
“……好。”宋雲歌肅然點頭,轉身踏着湖面而去,眨眼消失在宋雨煙身前。
宋雨煙扶着小亭的白玉欄杆,明眸閃動,沉聲喝道:“妙月!”
“小姐。”妙月從遠處飄飄掠來,落到她跟前。
“我要開始閉關,別讓人打擾!”宋雨煙道。
“是。”妙月脆聲應道:“所有人所有事都不能打擾嗎?”
“除了宋雲歌與周靈殊卓小婉那邊。”宋雨煙哼道:“剩下的事我一概不理!”
“明白了。”妙月點頭。
——
宋雲歌與卓小婉見了一面,然後重返玉霄天,出現在那座山峰上。
仍舊是月明當空。
月光灑落在身上,清涼如水。
他盤膝坐在山巔一座大石頭上,心神寧靜如水,思忖着着手之法。
現在看來,還需要一件寶物,然後最好能儘快提升到神侯境界,這樣便能輕易催動尋龍鎖靈訣。
一旦有了尋龍鎖靈訣,就能找到洞府。
尋龍鎖靈訣有兩大支撐,一者是修爲,最好是神侯境及以上的修爲,再者是精神。
尋龍鎖靈訣其實就是通過奇妙的心法,將兩者結合到一起,從而捕捉天地間那玄之又玄的氣息。
而這氣息便是無上神皇境發出的氣息。
修爲與精神兩者缺一不可,缺一則毫無威力,所以他現在沒有神侯境修爲,空有無窮的精神力量沒用。
想到這裡,他振衣而起,身形化爲一道影子飄掠在月光下,在天明時分抵達青冥峰。
青冥峰前,五個青年正守在山下。
蘇奎三人與齊成陸井兩人相對而站,顯然是分成了兩撥,井水與河水。
“這謝白軒不是忽悠我們吧?”蘇奎沉聲道。
他身後的一個青年用力點頭:“是誑我們玩的吧?出一口惡氣?”
陸井嘿嘿一笑:“要說出氣,謝兄可沒什麼氣,有氣想出的是你們吧?”
他搖搖頭:“一想到你們那狼狽樣子,我就想笑!”
“陸師弟,你這是有人撐腰,膽子開始肥了啊!”那青年眯起眼睛。
“哼哼,先前尊敬你們是師兄,可你們乾的什麼事?”陸井不屑的道:“我尊敬得起來嘛!”
“不管尊敬不尊敬,師兄就是師兄!”那青年冷冷道:“再不敬,就教你怎麼做人!”
“好啊,那就教訓我吧。”陸井不屑的道:“打傷了我,看謝兄會不會帶你們尋靈草!”
“喲嗬,還威脅起我來啦!”那青年忍不住伸出拳頭:“那就試試!”
“試試就試試!”陸井挺胸上前,毫不避讓:“那就來啊!”
“住手!”蘇奎冷冷道:“別鬧了!”
那青年收回拳頭:“蘇師兄,這小子也忒猖狂了,不就是抱上了謝白軒的大腿嘛,一幅小人得志的樣子!”
陸井也不服氣的冷笑:“誰是小人,還不一目瞭然?真是賊喊捉賊!”
“閉嘴!”蘇奎淡淡道。
那青年將話嚥下去,恨恨瞪一眼陸井。
齊成一言不發,好像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只是看着遠處的天空。
“來了!”他忽然精神一振。
宋雲歌在遠處出現,好像一朵烏雲冉冉而來,眨眼間來到近前,抱拳一禮。
衆人紛紛見禮。
宋雲歌目光落在蘇奎身上:“規矩已經知道了吧?”
“知道。”蘇奎沉聲點頭。
宋雲歌道:“我們只求靈草,不求意氣,求氣則別求靈草,求靈草則忍住氣,能做到吧?”
“當然當然。”衆人紛紛點頭。
謝白軒這話說到自己心坎上了,爲了靈草,再大的屈辱也能承受得住!
想要頂天立地,想要成爲人人敬重的頂尖高手,就要忍常人所不能忍,爲了靈草不顧一切。
別說只是被謝白軒打敗,就是被謝白軒揮鞭子打,他們也一定不會退縮。
宋雲歌滿意的點點頭:“那便好,走吧!”
他轉身飄掠而去。
衆人緊隨其後,很快來到了一座山峰,半高的山峰不起眼,宋雲歌躍到峰頂,俯視此峰,然後一一報出地點,他們五人各自採摘。
蘇奎三人很快就覺得自己賺大了,這些靈草如果不是宋雲歌點出來,他們根本不會注意。
既然像過篩子拉網一樣的採摘,也看不到這些靈草。
這些靈草果然是有隱匿之力,根本不是他們能發現得了,即使走到跟前也沒用。
除非像宋雲歌這般,直接指明在哪裡哪一棵,然後一採摘,才能露出原形來。
這靈草之妙當真玄奇,不是什麼人都能採得,沒有宋雲歌指點,他們耗費再多力氣也是白搭。
想到這裡,他們更覺珍惜,於是採摘得更賣力氣,再者說,這些可都要歸自己的。
宋雲歌平靜的看着他們,一一點出,到了中午時分,他們已然將這座山上的靈草搜光。
當然宋雲歌也留了一半,只採摘了一半,靈草生靈草,如果全部採光,此峰再難長出靈草來。
衆人到山頂,看着五個滿滿當當的籃子,喜氣洋洋,迫不及待的要分得自己那一份。
宋雲歌的目光落在一個青年身上。
這青年削瘦,臉龐狹長,雙眼狹長,看着有賊眉鼠眼,被宋雲歌一看,頓時轉開目光。
宋雲歌搖搖頭道:“有人在半路私自藏匿靈草。”
“誰?!”陸井頓時憤怒的道:“謝兄,誰幹的?”
宋雲歌道:“這一次的靈草,那就沒有他的份了。”
“胡說!”那狹長臉青年頓時叫道:“謝白軒,憑什麼?!”
宋雲歌搖搖頭沒說話。
“荊師兄,你這手腳不乾淨、愛貪小便宜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陸井不客氣的道。
狹長雙眼微眯,寒光冷冷,荊錢哼道:“誰說我手腳不乾淨了?!”
宋雲歌搖頭道:“我不想多說,你那一份沒有了,除非他們三個平分給你。”
“謝白軒,你也忒霸道了吧?!”荊錢咬牙道:“平白冤枉誣賴我,到底有何居心,是不是想挑起我們的內訌你獨吞?”
“荊師弟,閉嘴!”蘇奎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