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從前了，有了六宗盟約。”宋雲歌道。
馮晉搖頭：“六宗盟約其實很脆弱的，……師弟，不是我杞人憂天，我感覺到六宗新一代弟子們的念頭很危險，都不把六宗盟約放在眼裡了。”
他瞪一眼宋雲歌。
宋雲歌殺朱天寶就開了一個壞頭。
“六宗盟約……那也不是咱們能操心的，師兄，我想成什長。”
他對孫天通並無感情，死了也只是同仇敵愾，替其報仇卻不必親手。
既然已經找到兇手，義務已經盡到，算是對得起孫天通，對得起同門之情。
剩下的就交給天嶽山即可，相信天嶽山不會放過這焦東城。
“我已經替你留意着，可是沒什麼用。”
“朱雀衛是不成了，輪不到我，只能另謀出路。”
“你要去白虎衛或者玄武衛？！”馮晉平靜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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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從前，他一定反對。
現在不同，宋雲歌已然是劍尊巔峰，有了自保之力，去白虎衛與玄武衛都無大礙。
這兩處更容易立功，容易升遷。
“我想進白虎衛！”
他要儘快立功，儘快再進殞神山。
爲的不是得劍招，而想得到劍神魂魄。
他相信劍神魂魄能破開境界障。
而想得到更多劍神魂魄，一者需要更強的精神，得更多的魂魄。
當初殺天魅時，因爲擔心走火入魔，自身精神不穩，不敢吸納太多天魅魂魄，僅取顧承宗一人的魂魄吸納，剩下的捨棄不要。
現在想來，如果當初都吸納了，說不定這一次殞神山之行不僅僅得一招劍式。
當然，更可能自己沒能進殞神山已經瘋了。
“白虎衛……”馮晉想了想：“玄武衛還好，白虎衛最近格外的危險，你真要去？”
“就白虎衛罷！”宋雲歌緩緩道。
越是危險，越有大功。
“此事要去找趙師姐幫忙，不過我覺得不難，白虎衛最近沒人想去。”
宋雲歌露出微笑。
“好吧，我去了。”馮晉起身拿起畫像離開。
宋雲歌繼續練逍遙劍訣。
殞神山將他悟性提升一大截，練逍遙劍訣來事半功倍，輕鬆自如。
一晚上的時間，他將逍遙劍訣練到了第九式，達到劍聖巔峰的劍法。
果如師叔辛不離所說，九重天毫無動靜，不搭理他。
他只能苦中尋樂，至少逍遙劍訣更精妙更強大，讓他在劍尊境內無敵。
第二天清晨，周滄瀾什長府。
他一踏入練武場，便有數道目光投來。
宋雲歌輕頜首打過招呼，來到楊雲雁身邊，那邊的梅睿也湊來。
楊雲雁橫一眼梅睿，懶得理會，笑盈盈的道：“怎麼樣宋大俠，殞神山之旅沒什麼波折吧？”
“順利得不得了！”宋雲歌微笑。
楊雲雁笑盈盈的道：“就沒跟卓仙子發生點兒什麼？”
“你覺得呢！”宋雲歌微笑。
楊雲雁抿嘴嬌笑：“看來是吃癟了，那也難怪，卓仙子可是冰山，宋大俠你可對付女人的手段差得遠，一定要吃癟的！”
“楊女俠神機妙算！”宋雲歌不笑。
楊雲雁笑容更盛，明豔奪目。
梅睿看得眼熱，湊過來道：“宋兄，孫天通的死有蹊蹺！”
宋雲歌眉頭一挑。
梅睿道：“這是小妹說的。”
“梅姑娘如何說？”
“小妹說，孫天通可能不是天魅所殺。”
“梅姑娘見過孫師兄的屍首？”
“見了，小妹很瞭解天魅武功與傷勢，一看便知道有異樣，可惜旁人沒小妹一樣的眼光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們天嶽山也被騙過了。”
“放心吧，騙得了一時而已！”宋雲歌緩緩道。
他如果不回來，恐怕真被騙過了。
他輕瞥一眼梅睿。
梅睿忙道：“你們天嶽山沒看出來，小妹是不可能多嘴的。”
“這倒也是……”宋雲歌點頭。
換了自己，無量海弟子被殺，兇手另有其他，自己未必會多嘴去說。
弄不好惹一身腥，裡外不討好。
尤其是涉及到雲天宮，六大宗其二，很可能被人認爲包藏禍心，挑撥離間一箭雙鵰。
楊雲雁明眸掃向宋雲歌。
梅瑩看得出來，宋雲歌也應該能看得出，他智慧不輸於梅瑩。
不過梅瑩是白虎衛的什長，接觸天魅更多，宋雲歌吃虧在見得天魅太少，這一陣輸給梅瑩了，兩人一直在暗中別苗頭。
“我剛纔可什麼也沒說，不會承認的。”梅睿低聲說一句，走到遠處保持距離。
楊雲雁哼道：“這傢伙倒算有點兒良心。”
宋雲歌搖搖頭沒說話。
楊雲雁用傳音入密輕問：“怎麼，你不感激他？”
“是梅瑩故意透露給他的。”宋雲歌也用傳音入密回答。
“梅姑娘故意透露給他，……然後斷定他會透露給你，然後你透露給天嶽山，……她要幹什麼？”
“你說呢？”宋雲歌道：“削弱兩宗，何樂而不爲！”
“你這想法也真……”楊雲雁感慨的搖搖頭：“勾心鬥角到這個程度，真是……”
自己是無論如何想不到這一步的，宋雲歌把自己賣了，自己怕還要替他數錢！
宋雲歌道：“梅瑩這女人，還是防着一點的好。”
“活成這樣，也太累了吧！”楊雲雁搖頭。
宋雲歌瞥她一眼：“累什麼？一想便想到了，也沒費神。”
“……算了，不跟你說話！”楊雲雁哼道。
宋雲歌說了自己準備調入白虎衛之事，楊雲雁毫不猶豫的要跟着一起。
“你可想清楚了！”宋雲歌道：“你能得到如今這美差可不容易！”
朱雀衛在四衛之中地位最低，卻也是風險最小的，算是美差。
尤其對於女子來說，更是如此。
“少囉嗦，我早就呆膩了，枯燥無趣。”楊雲雁道：“正好想換個地方。”
“白虎衛可是最危險的。”
“危險什麼啊，白虎衛沒有把握的情況下，根本不會出城！”
“跟天魅交手總是很危險的，白虎衛的折損是最高的。”
“休得囉嗦！”楊雲雁不耐煩的揮揮手。
宋雲歌笑了笑，心中溫暖：“好吧，那便同去。”
楊雲雁滿意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