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們幾人在古玩店外打撲克,陳陌燕起一組,我和白洛陽一組,有了陳陌這個頭腦怪物我和白洛陽整句就沒有贏過,陳陌的身邊已經贏了一疊薄薄的鈔票了。
“別那樣出,出炸彈。”
司夜淡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驚訝的看向他,除了臉色蒼白一點別的看起來都好極了,不過做鬼嗎嘛,臉色蒼白一點也正常。
“你醒啦!不過我…”
我剛想說我哪有炸彈,就看見司夜的手伸過去從我手裡拿出四張牌,竟然變成了炸二!
“怎麼可能,我這裡有個二…”燕起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仔細看過自己的牌也沒發現,難以置信的說:“好吧,我看錯了。”
白洛陽在旁邊知道是怎麼回事,強忍着笑,有了司夜,我們終於贏了今晚上的第一把,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指到了十點,那個人還沒來。
站起來拍了拍袍子上的褶子,燕起說:“走吧,那小孩過不來了。”
幸好白天時那人說了火鍋店的地址,不然我們找起來還是個麻煩事,只是可惜他人了,年紀輕輕。
“不要可惜,如果按照燕起說的他能平安到店裡,解決完這個事或許能給他再爭取幾年陽壽,做我們這一行比醫生都要見過更多生死離別。”
“青鸞,你過來。”
司夜醒來後看我的眼神複雜,把我叫到一旁單獨說話。
“你是想起來什麼了嗎?你知道和我成親的後果嗎?”
“後果?有什麼後果嗎?當時着急喚醒你,也沒有別的辦法啊。”
司夜眼裡亮起一抹光又暗下去,“我以爲你想來什麼自願這麼做的。“
他的話讓我覺得有點好笑,救他本來就是我自願的他現在委屈個什麼勁呢,“救你本來就是自願的啊,當時你那種情況不救你你就醒不過來了,而且,我也知道了你和蕭青鸞之間的事。“
“那不一樣。你和我結了陰親命運就和我綁在了一起,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無論生死都逃不開我的。“
說着司夜撩起我披下來的頭髮,拿我的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原本什麼都沒有的耳後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司“字。
看到這我真的呆了,我對司夜有好感,但從沒有想過一生要和司夜綁在一起。
司夜能知我心中所想,此時面上看起來十分受傷,連連後退,“你不想也正常,是我欠你的,幫你洗滌完靈魂我再幫你想辦法解開吧。“
說罷轉身離開,像是落荒而逃一樣。
很快就到了十二點,車子在深夜中快速駛去,有孤魂野鬼 在路上游蕩,司夜有意躲着我,開車的還是陳陌,他卻搶了燕起的副駕駛。
“你怎麼惹了這尊瘟神了?連我的座都搶了。”車上燕起靠近我耳邊和我講悄悄話。
我悄悄地撇了一眼燕起,沒敢說話,果不其然 ,司夜開口了。“燕起,你是當我聾了嗎?”
燕起尷尬一笑,老老實實的回自己位置坐好,車漸漸駛入一條小道,一股香味飄了進來,即使關着車窗也能聞得到。
“好香啊。”這香味聞起來就讓人上癮,連我們這些人都會有想要品嚐一番的衝動。
將車停好,我們一行人步行進,那家火鍋店還是很顯眼的,畢竟一條漆黑的街道只有那家店亮着燈光。
店內的香氣更加濃郁,笑得十分瘮人的服務生給我們端上來一個鴛鴦鍋,“不好意思,本店只有鴛鴦鍋。”
店內人來人往,不過有些是混雜於百鬼中的活人,白天見到的那兩個男人也在。
“先吃吧,這裡的東西對活人來說用的可是修道的至寶,鬼市纔買的到的,對我們不會成癮。”司夜一點都不客氣,在上來東西后坐在桌前細細品味起來,如果不是穿着鎧甲他吃飯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矜貴的公子一般。
我心裡有點失落,司夜仍然躲着我,以前他都會在我旁邊,現在直接坐到了白洛陽和陳陌中間,甚至巧妙的避開了對桌是我的尷尬。
我心裡有點氣,狠狠的咀嚼着嘴裡的百葉,一個不長眼的死鬼找了上來,那死鬼吊着長長的舌頭,應該是個上吊的。
“把你的陽壽借給我吧。”
我手中的筷子“啪”的撂到了桌子上,口吐芬芳,“滾,我TM不借!”
不止鬼被嚇到了,燕起他們幾人也被嚇到了,燕起舉着手中的啤酒不知道是該喝還是不該喝,整個火鍋店瞬間安靜了下來。
“混進來了幾隻老鼠。”
“嘻嘻,她能看見我們。吃了她一定大補。”一羣小鬼們竊竊私語,先前笑嘻嘻的服務生也換了臉色。
只見他360度把腦袋旋轉過來,呈現出來的就是怒容了。
“我的客人們,我允許你們吃掉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隨着服務生的話落,小鬼們一擁而上。
其中有許多甚至是連鬼兵都達不到的程度,連讓我擡頭正視的資格都沒有,我周圍氣息一變,之前得到的紅嫁衣自動穿到了身上,紅光一閃,我動都未動,鬼兵以下的全都化爲煙塵。
手中一吸,服務員就飛到了我手裡,化成了原型——一個紙人。
“把你幕後的老闆叫出來,不然我就毀了這個地方。”我眯着眼睛恐嚇手裡的紙人,身上的威壓壓得她瑟瑟發抖。
我那天才發現這個嫁衣的真正用法,集中精力就可以讓它穿到身上,可以給我提供很大的法術加持,而且還好看,裝逼利器。
一個頭發花白但面容十分年輕的男人從裡間走出來,脖子上掛着一個詭異的吊墜,重要的是在他身上感覺不出任何陰氣,要麼就是實力深厚要麼就是像陳陌那種天生至陽。
燕起還是很皮,“有獎競猜,他和司夜誰的歲數大。”
司夜賞了她一個白眼她才老實下來。
“各位顧客吃好喝好,不要在意。“白毛男先是安撫了火鍋店裡的鬼魂,然後笑眯眯的坐在了我們這桌,正挨着白洛陽。
“呀呀呀,真是了不起的一羣人呢,一位摸骨師,一個鬼仙,一個至陽體,還有兩位美女,分別是鬼修和鬼仙的新娘。好生熱鬧,“
白毛男子說着也化了型,是個手拿摺扇的書生。
扇面一揮,周圍突然一片黑色,書生笑嘻嘻,“不知幾位,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