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
李帆又看了一遍林小萌發現的數據，神情充滿了不敢相信。
“什麼這樣呀？”
安芷蕾湊過來，嗯，看不懂，一臉懵逼。
“永恆位面的遷躍，這引起了空間的變化和環境法則的動盪，這讓引力規則在源力的作用下變得十分活躍，同時冰天賦法則和火天賦法則碰撞形成了混亂天賦。
這一切都是基於永恆位面的遷躍進化，當位面穩定下來，引力規則即現在的空間天賦將會沉寂，冰天賦和火天賦的法則也不會再碰撞。
這一個環境的改變，將會導致空間天賦和混沌天賦的消失。”
林小萌大概解釋其中的過程。
玩家的修煉是基於環境，本質是跟環境契合，從而調動法則的力量。
這其中的關鍵，除了玩家的契合度之外，法則也需要很活躍才行。
要是法則不活躍陷入了沉寂，高階的修煉者還能憑藉力量強行撼動沉寂的法則，弱小的修煉者或者剛修煉的菜鳥，這就只能望洋興嘆了。
弱小者無法感悟修煉，缺少新鮮血液的不斷補充，那麼空間天賦和混沌天賦就會消失。
形象點比喻，活躍的法則，這就如同飢渴的少年。
只要來一個女人稍稍撩撥幾下，少年這就會嗷嗷叫地爆發出自己的力量，聽話地成爲女神身邊的舔狗。
不活躍沉寂的法則，這就如同唐僧，別說美女，女國王都不能讓他停下自己的步伐。
這時要想成就一番美好姻緣，別說了......士兵，上！扒了他衣服，按住他手腳！
這也是爲什麼在永恆位面，玩家到3級，身體素質比現實的運動員強不了多少，卻能覺醒掌控超凡力量。
要是換成現實世界，規則環境無比穩定和沉寂，別說3級，30級沒有源力的話，那也別想掌握超凡的力量。
或者到了頂級大佬的層次，個體力量能撼動改變環境。
但沒有達到大佬層次，還是屬於菜鳥，這就只能適應環境，而非改變環境。
“永恆位面穩定了，空間天賦和混亂天賦消失，這電磁力或許會成爲新的一個天賦。”
李帆放下手中的筆記本，說出自己的判斷。
還沒有完全掌握位面，他這個位面之主的含水量極高，但從洞察位面的未來演變，有的時候還比不上林小萌這種學霸天才。
現實，一羣科學家大佬通過熱力學第二定律的發現，否決了永動機，預言了宇宙熱寂。
一羣天文學家大佬通過河外星系的紅移，發現了宇宙膨脹，語言了宇宙大撕裂。
智慧的魅力，那就是不一定要具備很強大的力量，這就能發現世界的變遷和宇宙的演變。
智慧通天，說的就是如此。
“或許吧，你都不確定，我更不知道了。”
林小萌輕笑着搖頭，不是很確定。
四大基本力，引力最弱，但卻是空間的基本。
當永恆位面穩定，空間也會越發穩定，引力就難以被菜鳥契合調動。
弱力、強力......這深藏在物質的深處.
源力掩蓋壓制了這兩種基本力的表現，無論是高階還是菜鳥，這都難以運用。
唯一浮於表面的電磁力，源力的干擾壓制不強，當環境逐漸穩定下來，那在源力的作用下反倒可能被玩家契合掌握，成爲一種新的天賦。
屆時永恆位面將會誕生出電磁姬和電磁哥，指尖躍動着電光，轟出一發發電磁炮。
當然，電磁天賦的玩家用來生產也是很不錯，到時肯定會有頭腦活躍的玩家，聘用一羣羣發電姬，建立起一座座人力發電廠、人力電車、人力電飛機等等。
嘀嘀嘀！
這時，安芷蕾的手環響了幾下，剛吃完飯的安吃貨瞅了一眼，臉色霎時間苦了下來。
“小萌，我媽喊我們下線吃晚飯了，一天吃6頓飯，真累......”
吃6頓飯，如果是如永恆位面這裡的食材般，那就是享受，她會高興地跳起來。
但可惜不是。
吃完永恆位面的飯菜，再下線吃現實的飯菜......這是折磨啊。
幸好她們性格沒那麼嬌氣，不然恐怕如現實社會暴漲的厭食症患者般，每天看着現實飯菜都倒胃口。
“等等，你下線吃飯關小萌什麼事。”
李帆還有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林小萌，聽到這話頓時驚訝地詢問。
“林伯伯他們有個學術報告出差去了，小萌這幾天住我家，我記得跟你說過。”
安芷蕾皺着眉頭瞅着李帆。
這傢伙，好像經常她說的事情，都會不記得。
“你什麼時候給我說過了？”
李帆想了想，昨天吃飯的時候安芷蕾好像是無意說了一句，但他忘了，頓時理直氣壯地反問回去。
“我真的沒說過嗎？”
看着李帆一副理直氣也壯的樣子，安芷蕾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
“肯定沒說過，我記性這麼好，說過不會忘記。”李帆揮手斷言，給這件事情畫上句號。
“那好吧，我們下線了，記得洗碗。”
安芷蕾想了想，總感覺有些不對。
不過家裡媽媽在催吃飯，她也懶得再想了，招呼林小萌下線。
“......”
旁邊林小萌看着自家閨蜜再一次被李帆忽悠住，神情無奈地搖頭，兩人進去裡面的房間，下線回去現實吃飯。
“洗碗？不存在，作爲位面之主一輩子都不可能洗碗，這也只有丟丟碗才能維持生活的樂趣。”
林小萌她們下線了，李帆看着吃飯剩下的剩飯剩菜和碗筷，手一揮，混亂天賦能量爆發，一團火焰升了起來，碗筷全都化爲了基本的離子結構和源力轟然揮發。
嗡！
源力涌動，造物主權柄再現，重新制造了乾淨的3副碗筷和盛菜的碟子。
“這纔是合格的天賦使用訣竅和造物主權柄使用寶典嘛。”
眼睛看了看，發現沒有疏漏，李大老闆拍了拍手，啓動這裡的銘文防護，邁步回去自己的店鋪。
他是真身在永恆位面，無需再回去現實吃多一次飯。
在李大老闆回去店鋪繼續當自己的鹹魚時，永恆位面和現實，這也在發生兩件跟他息息相關的事情。
之前在戰場突圍的原輝等人，這時已經成功擺脫了玩家的追殺。
站在一個小山坡上，看着天空一道道劃過長空的流光，原輝神情有些低沉。
在他旁邊失去了一條手臂的雷光、還有盾山等剩下的20多位紅眼人臉色也有些難看。
這些流光是超光速曲率飛行，時空扭曲引發光線扭曲形成的殘影，而流光飛去的方向——是鷹之國。
這個異族採用自爆戰術把他們炸的潰敗，300多名四階紅眼人剩下區區不到20名後，這又在通過遠距離的超光速航行繼續攻佔他們的國家。
留守在鷹之國內部的四階紅眼人，論數量和戰力，連他們這次入侵出征的大軍一半都比不上。
異族的自爆戰術連他們都被擊潰，那可以預料鷹之國剩下的力量就更不可能阻擋這個異族的攻擊。
李帆之所以沒有在現實就限制自爆的使用，其目的也是這一點。
他需要儘快推進攻佔整一個鷹之國，完成主城以及後續遊戲版圖的擴張。
“原輝，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這個異族已經擋不住了，詭異的源力消耗，連自爆都能復活的詭異天賦，這我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終於有幾位紅眼人忍不住出聲了，詢問接下來的去向。
鷹之國回不去，回去只會被這個異族炸死。
原本設想的如果攻城失敗，那就轉爲游擊戰，用游擊戰的消耗逼迫異族看能不能交出超光速銘文技術。
但一場華麗地自爆，徹底把他們原本的計劃給粉碎了，剩下20多位紅眼人，別說遊擊，還留在這個異族的疆域不被反搞就算不錯了。
特別是科研之城外的一戰，阿杰莉娜還好說，陳琳狂飆的戰力和遠程更加強大的攻擊，讓他們明白這麼少的人還繼續搞遊戲，那就是死路一條。
“我想去珈藍帝國，那裡我們還算熟悉，按照我們的實力也會受到歡迎。”
有紅眼人提出了想法。
紅眼人情感淡漠，鷹之國的建立本身就是基於利益。
他們給底層的紅眼人提供一份庇護，同時剝削底層紅眼人的價值，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本來就是一場利益的聯合，談不上什麼情感和國家榮譽，那麼在大難來臨丟下鷹之國也是很正常。
“我建議離開東域，以前大家雖然廝殺不斷，但到了四階其實生活還可以。
這個異族已經出現，哪怕他們暫時停歇不往外擴張，珈藍帝國發現這個異族的超光速銘文技術，那也肯定不會放過。
珈藍帝國一動，東域剩下的東宇帝國、輝煌帝國肯定也會跟着動起來。
要麼阻攔珈藍帝國謀求超光速銘文技術的計劃，要麼三大帝國聯手絞殺掉異族，再劃分異族的利益。
無論怎樣，東域接下來都不會平靜了。
我殺了一輩子了，不想再殺了，這一次想找地方好好修煉，一睹傳奇之上的境界！”
有人提議投靠珈藍帝國，同樣也有人提議離開東域，離開接下來可以預見的動亂。
“離開東域？你這會死在無盡之海的路上。”
之前提議去珈藍帝國的紅眼人不贊同，離開東域這就要跨越無盡之海，四階玩這個風險太大了。
“你這麼怕死？”
“誰怕死了？我從無數場廝殺走到今天，我也明白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死，但不想死的這麼窩囊！”
“這怎麼就窩囊......”
“好了！”
原輝打斷這兩人的爭執，冷聲道：“再吵，異族就要被你們引過來了。”
唯一的四階三品原輝出聲，現場又陷入了沉默。
擡頭看着天邊在逐漸落下的夕陽，原輝擺了擺手。
“想去珈藍帝國的去珈藍帝國，想離開東域的離開東域......從今天開始，鷹之國就不存在了，大家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話說完，原輝心靈力量爆發，身形化作一道流光曲率飛行離開，留下陷入沉默的一衆紅眼人。
咻！咻！咻！
沉默了數秒，一道道流光從原地飛起。
有的前往西方，準備離開東域。
更多的還是選擇了南方，那裡——是珈藍帝國的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