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哐哐噹噹~”
“啊~~!”
餐館裡面的食客紛紛起座離去,一些膽小的姑娘們還尖叫出聲,生怕吸引不了大家的注意力。
“王永誠,給老子站住!”裡面有人跑出去,外面也有人跑進來,三個年輕男子手持上好的百鍊鋼長刀衝了進來,刀刃上面還有鮮血流淌。
“你們幹什麼!”恩靜將自己的弟弟拉到背後,心裡雖害怕,但卻鼓起莫大的勇氣正視對方三人。
王永誠則躲在恩靜的後面瑟瑟發抖,額頭上都有血跡流下,一副驚恐的模樣。
“永誠,你怎麼了!”後廚裡王母跑出來,扶住自己的兒子,一臉擔心。
王父也走了出來,手裡拿着一把菜刀,護住自己的女兒,老實臉上盡是決然。
“幹什麼?怎麼不問你們家兒子?居然敢打傷我們文公子,真是膽大包天。文公子已經有交代,今天必須要卸掉他一條胳膊才行,你們看是讓他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們來幫忙。”三人中走出一名年輕人,臉上傲氣十足,絲毫不把王氏一家人放在眼裡。
文公子,河西縣首富的兒子,文衍昌。
“我們家永誠平日裡老老實實,怎麼會故意打傷文公子,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恩靜壯着膽子說道,小臉已經嚇的滿是通紅,長長的眼睫毛不停地在抖。
“是啊,幾位小哥,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如果永誠不小心說了什麼讓文公子不高興的話,我們夫妻倆在這裡給文公子道個歉,這些錢就當賠罪。”王母從兜裡掏出一大疊軟妹幣遞過去,紅的綠的藍的都有,估摸着上萬塊,上面還沾着一些油漬。
說話的那名年輕人看着面前的軟妹幣,冷笑一聲,突然舉起刀砍了下去。
“不!”恩靜大驚失色,就要伸手去擋。
一抹金光在她的眼前劃過,與百鍊鋼刀撞擊,綻放出點點星火,如切豆腐一般將百鍊鋼刀切成兩半。
脖頸三寸處,龍紋刀冷光撲面,年輕人的額頭上冷汗瞬間冒出。
“砰~”
一連三腳,三名年輕人直接飛了出去。
慕長安收起龍紋刀,擼起袖子跟了出去:“老子一天到晚忙的跟個陀螺似得,你們還要來找抽!”
“砰砰砰~”
“啊啊啊~”
“剛纔是你吧?你倒是個狠人啊!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現在再給老子砍一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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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嘔~~~”
一頓好打,直到恩靜跑出來拉住慕長安這才罷休。
“來,說說原因。”慕長安這會也不着急送飯了,把三人拖回餐館內找了把凳子坐下,倒了杯水慢悠悠地翹起二郎腿。
有問題就要解決,這是慕長安的行事之道。
“永誠,快跟長安哥說說原因。”恩靜一臉興奮地拽住弟弟的手,顯然還沉浸在剛纔慕長安的神勇中無法自拔。
“哦!”王永誠這纔回過神,低頭看着慕長安弱弱說道:“長安哥,是這樣的,今天在學校文衍昌想要買下這把匕首,我沒有同意,他就明搶,然後我就不小心打傷了他,後面他就召集狗腿子羣毆我,我打不過,只能跑回來。”
這匕首,一看就知道是恩靜當初拿來跟他換手機的那把,不過慕長安在意的並不是這些。
“學校?你不是初中都沒讀完就畢業了嗎?上的哪門子學?”慕長安皺着眉頭問道,王永誠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打小叛逆,初中正好趕上靈氣復甦,直接放棄學業四周遊歷,探尋上古遺蹟,說是他的機緣到了,定會成爲如小說裡面的主角一樣,名動天下。
結果幾年下來,還是個龍套。
“是河西修行院。”恩靜在一旁紅着臉解釋道。
“哦……”慕長安點點頭,這個他知道,兩年前河西縣官方成立了兩座學院,分別是河西修行院以及河西修行者學院。
前者招收的是那些想要踏入修行之路卻苦於沒有門路的人,後者招收的是已經踏入修行的修行者,讓他們獲得更高的成長。
當然,如果你在修行院學習時突破成爲修行者,那麼便會自動進入修行者學院,相當於高中和大學的區別。
不過聽說費用挺貴,修行院一學期的學費在五千枚靈石左右,兌換成軟妹幣就是五十萬軟妹幣。
王家爲了讓王永誠成爲修行者,怕是也下了血本。
畢竟一家這麼小的中餐館利潤能大到哪裡去。
“在裡面學的怎麼樣?”慕長安若有所思地問道。
“還行吧,就是有點聽不懂。”王永誠弱弱地說道。
就這叫還行啊?怕是啥也沒學會吧。
慕長安踹了踹躺在地上三人,正準備說話呢,外面就傳來‘嗚嗚~嗚嗚~’的鳴笛聲,緊接着兩輛警車停在餐館外面,下來四名警察。
“接到羣衆報警,這是怎麼回事?”爲首的一名警察人到中年,看上去一臉正氣。
“粱警官。”王母似乎認識,連忙賠笑上前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喚做樑警官的中年男子在王母提到慕長安時瞥了慕長安一眼,然後繼續聽着。
說完後,樑警官低頭看了看地上的三人,說道:“把他們三個扶起來。”
後面的三名警官連忙上前扶起地上的三人。
“這邊我帶他們回去調查,一定會給你們個交代的,還請放心。”樑警官和顏悅色的說完,揮手示意撤退。
“這就走了?筆錄都不用做?”慕長安看着走出去的樑警官,摸着下巴喃喃自語。
“好了好了,這下沒事了,永誠你流了這麼多血,趕緊跟媽媽去醫院看看。”事情得到解決,王母也是歡天喜地,拉着王永誠就往外面走。
王父則來到慕長安面前表示道謝,當然還有恩靜。
慕長安擺擺手,拉着恩靜走出餐館,拿出一枚練體丹遞給恩靜,神神叨叨的說道:“恩靜啊,這枚丹藥你拿着,吃掉後能讓你成爲一名修行者。”
“啊!這麼貴重!我不能要。”恩靜嚇了一跳,連忙要把丹藥還給慕長安,練體丹她還知道的,價格很貴,她家之前就有想過給王永誠買一粒,最後發現傾家蕩產都買不起才選擇讓王永誠進入修行學院學習。
慕長安握住恩靜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今天這件事未必能善終,你要是吃下去成爲修行者,便能保你一家平安,你要是不要,近些年來河西被滅門的慘案還少嗎?”
靈氣復甦五年,世界千變萬化,規則開始慢慢改變,由強者制定,弱小隻能受欺負,且無處伸冤。
光是河西縣,五年內就出現過許多次滅門的慘案,大家心裡都清楚是誰做的,但罪人卻依舊逍遙法外,這就是實力所帶來的能量。
恩靜聞言,猶豫了一下,這才重重地點頭收下練體丹,說道:“謝謝安哥。”
慕長安想了想,又把那本一品聚氣功法拿出來交給恩靜,囑咐道:“這是一門一品功法,你踏入煉體期後勤加修煉,應該能修煉至輪脈境。”
這兩樣東西我都送給你,你可不能在覬覦我的雜貨鋪。
慕長安在心裡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