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不是浩然宗宗主,浩然宗也不止他一個金丹大修士,還有幾個金丹大修士互相制衡,而最重要的是一切要以宗‘門’發展爲重。
要是讓人將這件事情散佈出去,那對浩然宗這個有着極大野心的宗‘門’來說肯定有十分不利的影響。
畢竟對修士出手和對凡人出手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雖然蕭文已經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但是蕭公子已經被他嬌慣成‘性’,睚眥必報,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怒不已,於是就‘私’下派他的護衛,也就是常昊面前的這個青袍山羊鬚修士修士來查探,順便尋找康山四鬼問一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事實果然不出常昊所料,那康山四鬼的確和蕭文無關,他們只是蕭公子招攬的修士而已。
蕭文畢竟是堂堂的金丹大修士,又是浩然宗的高層,哪裡看得上康山四鬼這種練氣期的小嘍。
青袍山羊鬚修士查探了半天,甚至動用了和康山四鬼的隱秘通訊渠道,但都沒能聯繫到這四人,直到他無意間飛過這裡,才找到了康山四鬼已經不‘成’人形屍身,而他將屍身處理之後,就突然發現常昊從遠處飛來。
看見“青竹舟”的遁光,他還以爲是哪個築基中後期的修士,但此刻退又退不得,只得先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
畢竟他只是築基一重的修士而已,築基中後期的修士隨手就可以將他打殺了。
可沒想到“青竹舟”上的是一個纔剛剛踏入練氣十二層的青年修士,而且也立刻發現了他,他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想起蕭公子的吩咐,便直接走了出來,對常昊進行盤問。
常昊拱了拱手,恭聲說道:“晚輩修爲低下,但是卻獲得了一個築基期前輩的遺澤,得了一件飛遁之寶,但卻不敢直接御使飛遁之寶飛到浩然城去,所以纔在這兒停下來。”
“飛遁之寶?!”青袍山羊鬚修士的目光開始閃爍了起來,一時之間竟沒有注意常昊話中的破綻。
他也是散修出身,雖然投靠了浩然宗,出生入死得了一粒築基丹,但終究比不得浩然宗的嫡傳弟子,也很是窘迫,身上唯一稍微好點的東西就是手中的“追魂釘”,於是在常昊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起了一些心思。
他是看着常昊從“
青竹舟”上跳下來的,自然沒有懷疑常昊的話。
青袍山羊鬚修士眼中金光閃爍,全身真元運起,看向常昊森冷一笑:
“區區一個煉氣期修士竟然得了一件飛遁之寶,無異小兒持金於鬧市,小子,你把那件飛遁之寶‘交’出來,說不得我會放你一條生路,不對!你身上這件法衣……也是一件靈器!”
他雙目一睜,目中充滿了貪婪,十分興奮地喊道。
常昊這件法衣是乾元宗的制式法衣,雖然內‘門’弟子基本上每人一件,但也是初階靈器級別的東西,不過因爲是制式法衣,比起一般的初階靈器還是弱了三分,可比起極品法器還是要強上很多,再加上那件飛遁之寶,就足以讓青袍山羊鬚修士心生殺心了。
青袍修士終究是散修出身,沒有什麼見識,雖然看出了常昊身上穿的這件法衣是初階靈器,卻不知道這法衣很可能就代表這眼前這人是乾元宗的內‘門’弟子。
常昊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這件法衣,又看了着面前青袍山羊鬚修士目中的貪婪之‘色’,不由一聲輕嘆。
他原本還想着‘蒙’‘混’過關,能不殺人就不殺人,畢竟他還要借用浩然宗的飛舟去海外三山,引來浩然宗的徹查就不好了,但是既然事不可成,那就只能痛下殺手了。
還未等那青袍山羊鬚修士動手,常昊手中“青萍”一閃,飛劍化作一道虹光,繞着這個青袍修士的頸部一絞,便將青袍山羊鬚修士的‘肉’身和神魂同時絞滅。
以他築基五重的實力要滅一個築基一重的修士,自然是易如反掌,
青袍山羊鬚修士身死魂滅,無疑是貪婪自惹。
常昊心念一動,一個小火球就向青袍山羊鬚修士的屍身撲了過去,然後單手一揮,《‘混’元一氣大擒拿》就凝結成一個靈氣小手,將青袍修士身上的那個“追魂釘”和儲物袋都拿了過來。
靜待着青袍山羊鬚修士的屍身燒成飛灰,常昊將儲物袋神識一衝,打了開來,不由搖了搖頭。
這名青袍山羊鬚的築基修士也太窮了,除了手上的那件靈器“追魂釘”外,再另外一件靈器也沒有,就算是中階靈石也只有十幾塊,然後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將儲物袋中的東西隨手整理了下,常昊看向
了自己身上穿的這件法衣,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他先前還沒注意,自己身上的法衣竟然沒有換掉,還是乾元宗內‘門’弟子的制式法衣。
這件法衣雖然是初階靈器級別的法衣,但是對於他來說除了暴‘露’他的身份外已經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好在上次去浩然城的時候沒有人認出這件法衣來。
常昊舒了一口氣,將這件法衣從身上脫下,然後就‘露’出了身上一件以青‘色’爲底,黑黃二‘色’‘花’紋點綴的寶甲來。
這件寶甲正是他在出發之前,在乾元宗煉器閣‘花’了六千貢獻點兌換的一件極品靈器“天地玄黃甲”。
修士與天爭命,自然是最珍惜生命的一羣人,所以在修仙界裡攻擊法器和防禦法器的價格不在一個臺階上,同等層次的防禦法器一般要比攻擊法器的價格貴上三到五成。
而“天地玄黃甲”正是一件極品靈器級別的防禦法寶,在關鍵時刻用真元催動可以放出一個天地玄黃罩來,能夠擋住剛剛晉升金丹修士的隨手一擊,對於築基期修士來說是不可多得的寶物。
常昊不由苦笑了起來,不僅剛剛那件法衣,這件“天地玄黃甲”也不能暴‘露’。
可一旦被人用神識接觸,就必然會發現他身上的這件“天地玄黃甲”是一件極品靈器,說不定會引得金丹大修士的覬覦。
畢竟對稍微困頓一點的金丹大修士來說,法寶級別的防禦法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有一件極品靈器級別的“天地玄黃甲”也算不錯了。
常昊輕皺着眉頭,開始在腦海中搜尋解決的辦法。
首先這“天地玄黃甲”是絕對不能脫下來的,常昊雖然自信可以在同階修士的戰鬥中保住‘性’命,但他也不會託大,有這件“天地玄黃甲”的保護,他遇到危險生還的機率會大大增加。
該怎麼辦呢,他在腦海中急速轉動了起來。
幸虧左神通在這兩年裡讓常昊不知道記了多少法術,讓常昊眼前突然一亮,找到了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
修仙界有一句話叫做“神物自晦”,意思是說真正的寶物在沒有遇到合適的主人前,大部分都是看起來比較普通甚至平庸的樣子,但實際上“神物自晦”其實是說的
一種法術。
這種法術名叫“封靈術”。
“封靈術”其實也是一種‘雞’肋法術,除了宗‘門’需要之外,一般的修士根本不需要,也用不到。
所謂“封靈術”其實就是封印法器的法術,需要對禁制之道有一定的造詣才能夠掌握,一般的‘玉’盒之上都有簡化版的“封靈術”,可以鎖住‘玉’盒內天材地寶的靈氣。
時間有一種強大而可怕的力量,無論是什麼東西都抵擋不住時間的侵蝕,就算是法寶,在經過成千上萬年的時光洗禮之下,也會逐漸降級甚至崩壞。
而“封靈術”就可以緩解這種現象,可以封印法器,對“封靈術”上的造詣越高深,封印也就越穩固,對於保護法器時光的侵蝕也就越有效。
所以說這“封靈術”對於宗‘門’來說是必須的,像乾元宗傳承萬載,如果沒有“封靈術”那萬年前的那些法寶到現在估計大部分都慢慢降級了,一些靈器什麼的在時光侵蝕之下估計都要變成灰塵。
但是對於一般的修士來說,有需要的法器早就自己用了,沒有什麼需要的法器也不會長期留在手裡,所以這“封靈術”就沒有什麼作用。
不過這“封靈術”恰好可以解決“天地玄黃甲”的問題,將“天地玄黃甲”封印後,那隻要不碰上對禁制一道十分有造詣的金丹大修士就沒有什麼危險。
шшш⊕ тt kān⊕ ¢○ 如果常昊身處險境,那將“封靈術”隨手解開就是了,幾乎不會影響到“天地玄黃甲”的作用。
但他從來沒有修煉過“封靈術”,思慮了片刻,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件中階法器級別的法衣穿在了身上,將“天地玄黃甲”遮掩住,然後便向浩然城疾奔了而去。
因爲他換了一個樣貌,而且蕭文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所以在進入浩然城的時候沒有發生任何異常情況,很順利就入了浩然城。
進入城中,常昊隨便找了一個人問了下飛舟的情況,知道浩然宗的飛舟在半個月之後就會開動,心中不由鬆了一口氣。正好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解決一些事情。於是常昊隨便租住了一個院落,開始蟄伏了起來,等待着半個月後去海外三山的飛舟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