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隨着一陣碎裂之聲想起,巨大的冰塊瞬間碎裂成無數小冰塊激射而出,一股淡淡的白氣瀰漫開來,整個船頭的溫度陡降,不一會兒,整個船頭便被覆蓋了一層白色的冰霜。
“少爺,小姐,退後。”福伯一個跨步擋在了卓逸羣兩人身前,體內內力激盪下,把白氣擋在了身前。
雖然被福伯擋在了身後,不過卓逸羣兩人還是感到一股淡淡的寒意從身周傳來,忍不住伸出頭看了過去。
“趙浮塵?!”隨着白氣的變淡,趙浮塵那魁梧的身子也漸漸的顯露了出來,卓逸羣驚呼了一聲。
當初參加過崑崙派論劍大會的他,自然不會忘了這個奪得巨闕劍,如今又被傳的沸沸揚揚的男子。
身子輕輕一抖,把身上的碎冰屑抖掉後,纔開始打量起四周,巨大的船頭上分別站着七八個滿是戒備之色的人,聽到卓逸羣的驚呼之後,趙浮塵眼光微微一凝,看了他一眼,不過最後卻把注意力放在了他身前福伯身上,在他的身上,趙浮塵感到了威脅。
福伯聽到卓逸羣的呼聲後低聲問道:“少爺,你認識此人?”
卓逸羣點了點頭道:“他就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趙浮塵,我曾經在崑崙派劍聖的論劍大會上見過這人。”
福伯聞言眼神頓時一緊,體內內力運行到極致,能夠擊殺五臺山悲情的人,福伯心中頓時緊張了起來,要是趙浮塵想要殺了卓逸羣兩人,自己還真不一定護得住。
趙浮塵看着眼前這個明顯有着先天穩固境界的老者緊張摸樣,心中不禁好笑,不過通過兩人的交談趙浮塵也知道了誰是主人,眼神繞過了他,落在了卓逸羣身上道:“你們是什麼人?我爲什麼會在你們船上?”
卓逸羣這時從福伯身後走了出來,也不顧他擔心的目光,對着趙浮塵一揖道:“在下逍遙派卓逸羣,曾經在崑崙派的論劍大會上見過你。”卓逸羣一指四周的碎冰塊道:“我們是在河面上把你撈起來的。”
“哦。”趙浮塵聞言心中一動,原來當日趙浮塵療傷心神沉入了玄妙的境界中,自己的思想都與身體一般被冰封了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趙浮塵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問道。
“我們這條傳是駛往白馬侯境內的,現在應該快要達到白馬侯與永樂侯領地的邊緣了。”卓逸羣笑着說道。
趙浮塵聽到卓逸羣的話心中一陣詫異,沒想到華龍侯境內的一條溪流竟然能夠通到這裡,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沉睡了多少時間。
見到趙浮塵許久沒有說話,卓逸羣試探着開口道:“趙少俠,如果不嫌棄的話在船上下落下腳?少俠想要在哪裡下船隻管吩咐一聲。”
正好趙浮塵此時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沉睡了多久,聽到卓逸羣的話,便點了點頭道:“那就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卓逸羣連連笑道。
夜幕降臨,趙浮塵靜靜的站在船頭,腦中思緒萬千,讓趙浮塵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冰塊中呆了一個多月,體內的傷勢也徹底的好了。
而最讓趙浮塵吃驚的是卓逸羣所說的廣成遺錄的事情,如果說卓逸羣所說的是真的話,那麼這一張廣成遺錄,便是最後的一張了,想到這裡,趙浮塵忍不住用手輕撫了一下貼身藏着的那張廣成遺錄。
“到底要不要去爭呢?”趙浮塵喃喃說了一句,雖然趙浮塵心中清楚就算自己爭到了那張廣成遺錄,可是隻要沒辦法從大夏華龍取得另外兩張也是沒用,可趙浮塵心中還是有着一股衝動。
“你真的殺了悲情大師?”一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趙浮塵的思緒,趙浮塵轉頭望去,卻見一個嬌俏美麗的白衣少女正看着自己。
“算是吧!”趙浮塵淡淡道。
“我叫卓凌霜,你可以叫我凌霜!是就是,爲什麼要說算是呢?”少女好奇道。
趙浮塵聞言指了指船艙道:“就像今天白天護着你的那位老人家一般,如果是一對一的打鬥,也許我兩很難分出勝負,但是如果他還要分心護着你的話,那我就有把握勝過他了。”
卓凌霜聽到趙浮塵拿自己以及福伯做比喻,先是一愣,接着有些瞭然道:“我明白了,你是說當初悲情大師是在護着別人的情況下被你擊殺的。”說着還臉色有些古怪的看了趙浮塵一眼。
“你想說我勝之不武吧?”趙浮塵自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也許吧!”
說罷趙浮塵看也不看還想再詢問的卓凌霜,徑自走入了船艙。
看着他魁梧的背影,卓凌霜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有種蕭瑟的感覺,爲了驅趕這種感覺,卓凌霜輕嘴裡輕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