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紹君瞧見令狐錦衣正超這邊走來,立刻斂去眼裡的憂慮:“師妹不用擔心,等你體內餘毒清乾淨,再養一段時間,師妹的身體一定會和以前一樣健康。”
“那就承師兄吉言了。”蕭煙剛說完令狐錦衣就快步走到了跟前,楚紹君很有眼色的朝拱手離開。
令狐錦衣湊到蕭煙身邊,把自己烤的青菜遞給她,然後把楚紹君給她的蘑菇拿到自己手裡,狠狠咬了一口:“煙煙,他剛纔跟你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問問我的身體情況。”
令狐錦衣咬脣,巴巴地望着蕭煙:“煙煙,不要跟這個楚什麼的來往,我看他不是個好東西。”
蕭煙笑笑,這小二貨但凡是瞧見有男人往她跟前湊,就說人家不是好東西,肯定又是吃醋了。
蕭煙笑着點點他的腦門:“瞧你,整個就是一醋缸,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若不是因爲義父,八竿子都打不着。”
令狐錦衣嘟着嘴巴撒嬌道:“煙煙……人家不是……那個嘛……”
藥王看兩人膩膩歪歪親密無間的樣子心生出一股悵然來,這個時候若說那些話,對他們實在過於殘忍了些。、
晚上令狐錦衣讓蕭煙先睡下,自己跑去找藥王。
當時藥王正在配藥,見令狐錦衣進來:“你先坐下等我。”
事關蕭煙,令狐錦衣老老實實的坐在凳子上等藥王配好藥。
過好一陣子,藥王才停下手,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老夫現在跟你說個事,你要淡定,不要着急,不要驚慌,不要手足無措。”
令狐錦衣吞口口水,心裡忽然跳的有點厲害,他從沒見過藥王這麼認真過,一想到他有可能說的是關於蕭煙的事,就忍不住有點害怕,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你……你說吧……”
……
半個時辰後令狐錦衣從藥房慢慢走出來,神色無措,表情哀慟,眼中隱隱閃着淚花,衣袖中的手攥的緊緊的,微微有些顫抖。
從藥王的院子走回他和蕭煙的房間前,足足用了很長時間。
房間的內的燈還亮着,令狐錦衣推門的手頓住,最後還是沒有勇氣推開那扇單薄的房門。
令狐錦衣頹然坐在門前,臉埋在腿間,肩膀在夜色裡輕微顫抖着,張口死死咬住手,努力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入秋的夜,冷風透骨的涼,露水打溼令狐錦衣外面的衣衫,過了很久,心情終於稍稍平復下一些,胡亂擦去臉上的淚痕,這才輕輕推開門走進臥室。
此時蕭煙已經睡着了,許是因爲有些冷,蜷縮成一團,昏黃的燭光下,她的臉格外恬靜,柔美。
令狐錦衣脫下外面溼透的外衫,內力在體內運行一個小週天,等到體溫升高之後,這才躡手躡腳上了牀,張開雙臂輕輕抱住蕭煙。
令狐錦衣趴在蕭煙胸口,右手摸着她的小腹,音色沙啞道:“煙煙,我們……我們以後會有很好小寶寶的,這個……這個就不要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