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速度,甚至快得東晨子都無法撲捉到他的影子,更不知道他是向着那個方向而去。或許來無影去無蹤這六個字來形容他的話,是最合適不過了。
連他的修爲氣息,東晨子都沒有絲毫的感應,可想而知,這般速度是多麼的驚豔。
但此時並不是東晨子去考慮這些的時候,即便那個老者已經離去,但他的腦海中似乎還回蕩着之前那老者的話語:“萬物皆由心生。善念也由心氣…我是一個善良的人。”
當東晨子沉吟着這樣的話語之時,他的內心有着一種莫名的滿足,似乎在自我欣賞。但嘴角卻有一絲苦笑閃出:“能從一個佛的口中說出我是一個善良之人,這樣的待遇,或許外人也不會有。只是即便是佛,也無法抹去這結界之間的阻礙,使得這些分身,不能踏入其他結界。註定他們是分身,註定永遠是一人,即便他們就近在眼前,卻沒有邁出那一步。”
東晨子說着,思緒中回憶出了那一張張熟悉的笑臉,那些笑臉,讓他想到之時,不免有些開心,又有一些欲罷不能,很是糾結。這種糾結,令得他似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繼續打掃着莊院之內的落葉。落葉或許永遠也打掃不完…就如東晨子此時的思緒。
直至第二天清晨的時候,西晨子已經知道了白石在第二天之中發生的一切,也知道了藥老就是曾經的天晨子,天晨子一直沒有變,一直癡迷於丹藥的淬鍊。
而此時的西晨子和天晨子已經聊了許久,但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彷彿他們還有聊上很久。這也不怪,對於多年未見的師兄弟來說,這般話嘮。成爲他們此時唯一能回憶過去,能談及古今,而勾起曾經的來源。或許換做任何人,都會很享受這種感覺,不會覺得累……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眨眼間已經過去了十五天,在這半個月之中,一切似乎都顯得極爲平靜。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只有第五天之中,那西南子依舊在重複着尋找白石的下落。
這一切的夜晚,晚風呼呼作響。如鬼哭狼嚎。但月亮卻是異常的白,甚至圓得如同燒餅。
在這西南家的大廳之中,西南子神色略有凝重:“難不成這白石真的蒸發了?或者是他們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根本不在這第五天之中了?”
“絕對不可能,這第四天的通道入口和第五天的通道入口被我們的人把守着,守備森嚴。即便我們的人有所疏忽。但師祖那裡也絕對不會疏忽的。即便師祖的本尊不能來到,但他依舊能窺視着這第四天通道入口和第五天通道入口的一切。只要白石出現。他便會通知我們。而我們幾乎是整個第五天都找遍了。還沒有找到白石的蹤影。唯一沒有找的,就是礦脈了。”
同樣是在這大廳之中,另一個穿着黑色衣袍的男子說道。
聞言,西南子的眉頭皺了一下,說道:“司南道兄的意思是,我們還是要去礦脈找找?”
司南點了點頭。神色有了凝重,說道:“不錯。前幾天師祖已經發威,說再不找到白石他們,回到第七天之後。我的修爲之力,就是受到抹去一成的懲罰。”
西南子依舊皺着眉頭,輕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目前的之計,也只有如此了。只是那礦脈之中的異獸極爲兇橫。我府上的僕從,進入礦脈之中,怕是應付不過來。”
“不用了。”司南的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指望他們,我就等着廢去修爲,這次我要親自前去。不能再等了……”司南所完,目光投向了遠方,似看向了那礦脈的所在。
西南子怔了一下,說道:“司南道兄的意思是,我西南家辦事不力?”
司南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西南家辦事的效率,你比誰都清楚。這麼久的時間了,找遍第五天,連幾個人都沒有找到。你覺得呢?若是西南大人你覺得你西南家辦事可以的,不妨現在就派一些人前往礦脈之中去尋找白石啊?你覺得他們——敢嗎?”
司南的話語,令得西南子的神色驀然一變,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啞然起來。不錯,在西南子的內心來說,若是此時派一些人前往礦脈之中尋找白石等人,或許真的沒有人敢前去。
見得西南子變得啞然起來,司南冷哼了一聲,露出嘲諷之意,身形一化間,竟然化爲一抹黑色的流光,在這黑夜之中,向着礦脈的方向,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在那第七天之中,此時卻是烈日當空。在那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中,在這山峰上的那件木屋之內,蠻山師祖的神色極爲的難看,某一瞬間,他忽然沉喝一聲:“廢物,都是一羣廢物。那第五天就這麼大一點,找幾個人都找不到!”
蠻山師祖的眼中滲出憤怒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因爲他的本尊不能前往第五天,所以此時他知道用言語來發泄着內心的憤怒。而事實上,蠻山師祖的本尊是可以前往第五天的,只是他的仇家太多,他的本尊,一旦踏入第五天的話,修爲就會大大減少。到時候仇家追殺,自己難免不能逃過一劫。而這段時間,因爲找白石,也耽擱了他不少修煉的時間。因爲他要花時間去看着第四天和第五天的通道入口,畢竟只有他,才能一眼將白石認出來。
蠻山師祖站了起來,在木屋之中躊躇着,顯得焦慮不安。
與此同時,在那礦脈之中,紫炎,葉秋等人已經開始吸收靈氣。聖女與蒙雪也沒有像剛剛重聚之時的那般熱情交談,此時盤坐在半空之中,吸收着天地之間的靈氣。即便是修爲已經達到了金仙的南離子,此刻也是微閉着眼睛,吸收着靈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地上傳來的一陣躁動,卻使得他們閉着的眼睛,同時的睜開,那眼睛之中,頓時滲出了激動與複雜,甚至是帶着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