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音,如同悶雷一般,使得那正在沉睡之中的修士,一個個身子如同反彈一般,猛地從這地上躍起,其神色之中頓時涌現出了警惕之色。此時看到一箇中年婦女,其手中提着掃把,似乎之前還正在打掃着,可此刻卻是遇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神色有着鐵青。
此時大量的人圍了上去,急忙詢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某些人就是如此,剛纔明明聽到了這婦女說外面有人昏死,現在卻是還是確認一番。
白石也從酣睡中醒來,他揉了揉眼皮,似乎還未完全的清醒過來,即便腦海之中,也有着昏沉之意,昨天晚上的酒,在不知不覺的聊天中,的確喝了許多。
與其他人不一樣,白石緩緩的走了過去,直接開口說道:“在哪裡?”
這中年婦女的身子依舊在顫抖,彷彿還處於那驚恐之中,指着黑風寨門口,道:“就在門口。”
白石的眉頭微皺了一下,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但不管怎樣,他還是向着黑風寨的門口走去。
之前還在工作之中的聖女等人,也被這驚恐的叫聲震懾而住。在目光投向這聲音發出的地方之時,她們頓時看到了一羣人跟隨着白石的身後,正向着門口走去。於是聖女等人也是一同前去,只是令得她們的神色有些疑惑,似乎奇怪着剛來這黑風寨,就有如此奇怪的事情發生。
很快,白石便走到了這黑風寨的門口,出現在他眼簾之內的,的確是一個已經昏死過去的人。
此人側撲在地上,只能看見半邊面孔,即便是這半邊面孔,竟然是一件被燒焦。他的衣衫上有着很多灰塵,甚至在這灰塵之中有着血液的摻雜。一些地方已經破爛。彷彿被強烈的撕扯。看上去極爲血腥而可怕,論表面來看,此人的確沒有了絲毫生命的跡象。
白石微皺着眉頭,走了過去,伸手在此人的鼻腔所在感覺了一下,頓時感覺到還有輕微的氣息。繼而斷定,此人必然還有生命的跡象。
不管怎樣,不管對方的來歷,白石知道還是先救人爲主,於是五指緩緩的開始蠕動。在那五指的蠕動間,一絲絲修爲氣息頓時從其掌心之中緩緩的滲透出來。且在這修爲之力滲透出來的一瞬,頓時包裹着此人的身子,然後順着他身子上的細胞,進入到他的身子內。
隨着這些修爲之力的滲出,此人依舊是被燒焦的五指,卻是輕微的動了動。
看得此幕,白石方纔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但是,這僅僅是那一瞬間的動作。在下一秒,此人的五指,又停止了蠕動。即便如此,白石還是知道此人沒有了生命危險。這不僅僅是來源於白石超人的醫術,還來自於他自信的修爲之力。
於是白石吩咐兩個人將此人擡頭了黑風寨之內的某一間木屋。這一間木屋實際上是白石整日吩咐礦村修士建立,是用來治療傷者的。木屋足有三百米之長,裡面除了擺放着一些藥櫃之外。還擺放着一百來張木牀。甚至在那木牀之上有着一頓頓似乎躺上去就會感覺到軟綿綿的雜草。以白石他們目前的狀況,有雜草來做牀墊,已經算是很奢侈了。
只是此時這間木屋裡面空空蕩蕩的。當然。從這一刻起,這間木屋裡面就會住進第一個病人,那就是這個在黑風寨門口發現,與白石他們素不相識之人。
輕輕的將此人放在木牀之上後,白石小心翼翼的在木櫃裡面取出了一些白色的布條,旋即又取出了一些草藥。以他現在的醫術還有修爲之力,要想將此人身上燒焦得地方處理好,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只見白石此刻手掌緩緩的擡起,在那掌心之中頓時有一股股修爲之力驀然的迸發出來。在其意念的操控之下,這些修爲之力化爲了金色的光芒,霎那間便雲集在此人的身上。
幾乎就是在這金色光芒雲集在此人身上的一瞬,此人的身子,緩緩的懸浮起來。
白石的神色很是淡然,似乎已經知道下一步要怎麼做。而事實的確是如此,當這個人的身子緩緩懸浮起來的一瞬,白石的手指驀然的彈起。頓時在這手指的一彈之下,一條條白色的布條像一條條白色的蛇一般向着此人的身子飛去。而就是這個時候,那事先被白石擺放出來的藥材,也是在這一刻忽然的向着這白色的布條上飛去。幾乎就在這些藥材接觸到白色布條的一瞬,這白色的布條,頓時開始包裹着此人身上被燒焦的地方。
幾乎就在眨眼之間的功夫,這白色的布條在白石意念的操控下,便將此人身上被燒焦的地方,完全的包裹。不過這一包裹之下,幾乎將此人的身子完全的覆蓋。
與此同時,白石方纔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在他看來,此人只要休息一段時間,便能康復。
“沒有想到,你的醫術造詣,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就在此刻,白石的身後,傳來了銀鈴般的聲音。這聲音讓白石聽到之後,頓時將其辨別出來,正是來自於聖女。
白石微笑着轉過身去看向聖女,謙虛的說道:“好久沒有動手了,很多東西都生疏了。不過這包紮之事,還是能記住的。呵……你怎麼來這裡了。”
聖女微笑着說道:“剛纔聽到有人在驚呼,旋即又看到幾名修士將傷者擡到這裡,所以好奇,這纔來這裡看看,沒有想到,來看的時候,又再次目睹你的醫術造詣。”
對於聖女,白石雖然不能說完全的瞭解,但多少也能瞭解一些,於是白石的眼中露出了好奇,因爲他知道聖女不是那種好奇心極重之人,所以好奇而已在她的口中說出來,的確讓得白石有些費解,這就說明,聖女來到這裡,不僅僅是好奇而已,似乎還有什麼事。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白石淡然一笑。
聖女也沒有否認,直接承認,說道:“果然瞞不過你的法眼啊。事實上,我疑惑的是他。”聖女說完,目光從白石的身上移開,投向了那仿若昏迷之中的男子身上。
白石微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正欲說話,卻是被聖女搶先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從這句話之中可以聽出,聖女的確是一個思維極爲縝密,做事極爲小心之人。
從聖女的眼中,白石似乎能看見一些自信,於是與聖女,走出了木屋。
“你有沒有覺得有些奇怪?”走出木屋,再向前走了一些距離之後,聖女開口說道。
白石顯得似乎更加的疑惑,說道:“奇怪?那裡奇怪。”
聖女繼續說道:“這黑風寨距離外面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此人傷得如此嚴重,爲什麼會出現在這黑風寨的門口。而且這黑風寨之前還是山賊所住的地方,那些山賊無惡不作,他來到這裡,不怕被山賊殺了嗎?除非,他知道這黑風寨已經被我們佔領。”
白石苦笑了一下,說道:“會不會是你太過警惕了,方纔這樣覺得。我知道我們剛來這黑風寨穩定下來,你不想受到外人的打擾。但是你也不過如此擔憂啊……興許這個人是從懸崖之上掉下來的呢,我剛纔看見了他身上的衣衫,的確破爛的地方,像是被撕扯造成一般,我想應該是從那山頂之上掉下來之時,被那懸崖之上的一些樹枝所掛的原因。”
聖女微笑着搖了搖頭,似乎覺得白石的話語的確沒有什麼順服性,於是反駁道:“是嗎?那你剛纔給他檢查病情的時候,有沒有檢查到他身子上燒焦得地方,究竟爲何得來?”
聖女說完,目光凝聚在白石的身上,那眼神之中,頓時流露出了一種自信,似乎真的有什麼樣的話語來順服白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