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種猶豫並非是來自於白石的內心深處。而是他爲了避免對方看出任何的破綻,繼而故意裝出。他必須要看此人是如何想留在這黑風寨的,這樣才能更加的確定,此人的目的性。
果不其然,在白石猶豫之時,白石似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在他的話語落下之後,此人又急忙說道:“我只想有個家,你可以不用付我的佣金。只要讓我留在黑風寨之內就行。”
“這個……”白石再次猶豫了一下,但這一次的猶豫並沒有持續多久,僅僅是那轉瞬之間,轉瞬之後,白石站了起來,說道:“好吧,恰好我們黑風寨之內有茶坊,就將你留下吧。”
聞言,茶奴一副欣喜若狂的樣子,急忙道謝道:“多謝你了。”
白石露出一種極爲友善的摸樣,說道:“不謝,你此時安心的養傷,傷好之後我便帶你去茶坊。到時候,你便是我們黑風寨的一員。”
說完,白石並沒有等茶奴繼續言語,便走出了病房。
走出了病房之後,白石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實際上,在之前他與茶奴交談之時,已經將一股修爲之力雲集在了茶奴的身上,對其進行了探視。而每走出幾步之後,白石的身子,卻傳來了一種修爲之力的共鳴,他知道,這是因爲茶奴已經有所舉動。
爲了避免其他人發現,白石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手掌緩緩的打開,在其意念之力的操控之下,其掌心之中頓時出現了一道金色的修爲氣息,這氣息慢慢的繚繞在白石的面前,眨眼之間,便化爲了一幕幻象,而那幻象之內出現的。便是那病房之內的茶奴。
此刻茶奴已經坐了起來,且他的掌心之中多出了一個羅盤,白石凝神觀望着。
白石並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但他很清楚,茶奴是在查探着什麼。且在這一刻,茶奴的目光與白石有了交融。甚至在這交融之下,他的身子驀然的怔了一下。但僅僅是那轉瞬之間,轉瞬之後,他似乎覺得白石並看不見他,於是說道:“果真在你的身上。”
這話語。同樣通過白石的意念之力,傳入了白石耳中。經過推測,白石似乎知道這羅盤是用來做什麼的,可白石的目光並沒有繼續在茶奴的身上凝聚下去,而是轉過了身,繼續向前走出,心中卻是沉吟道:“那羅盤,定然是用來查探玉引的。”
因爲有了那意念之力雲集在茶奴的身上,茶奴的一舉一動掌控在白石的手中。所以白石便能放心的去做其他的事情。當然,在這黑風寨安頓下來之後,他似乎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做。唯一能做的,便是繼續修煉。讓自己的修爲之力,繼續的提升。
可是,之前發生的一幕,讓白石清楚的知道。因爲自己的身上有着玉引的原因,所以實際上那茶奴也時時刻刻的注視着自己。爲了防止這種注視,白石下意識的在自己的身子周圍。發出了一道修爲之力,將其本尊掩蓋起來。讓得茶奴只能看見幻影,但卻不知道白石在做什麼。
一切在白石看來都準備就緒之後,白石方纔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正要閉目養神之時,卻是忽然想到了自己的龍吟劍,準確的來說,是那劍中之魂。
是的,白石已經很久沒有與那劍中之魂交談,或許這劍中之魂,知道一些關於這第六天的東西。於是在白石的意念輸出下,其腰間的儲物袋之中,頓時的飛出了一道綠色的光芒,這光芒霎那間化爲了龍吟劍的模樣,出現在他的手中。
且在這龍吟劍出現在白石手中的一瞬,龍吟劍之上,又出現了一絲綠色的煙霧。這煙霧從劍上緩緩的飄動而出,甚至在這飄動之下,在白石的注視之下,化爲了那名綠衣女子。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百年之久,且在這百年之間,白石並沒有見到過這綠衣女子,可是對於這綠衣女子,白石並不陌生。
當這綠衣女子出現的一剎,頓時對着白石微微一笑,說道:“有什麼想要知道的。”
白石也是微微一笑,說道:“沒有想到,過去了百年之久,你還是這麼直接。”
聞言,這綠衣女子臉上的笑容似乎要更爲的燦爛一些,如同一朵盛開的花朵,讓人望之後,仿若有一種抵擋不住的錯覺。這綠衣女子說道:“每一次我出現之時,就是你修煉遇到瓶頸,或是有什麼不解的地方。時間雖然過去了百年,但是你的性格,我還是清楚的。不過話說回來,在這百年之中,在那湖泊的滲出,你居然沒有通過我的電話,便能到真仙修爲,這樣的造化,你不成佛也難啊!孺子可教也……看來,那無問與你打的賭,你已經是勝券在握了。”
“哈哈。”白石大笑了一聲,繼續說道:“說到這些,還不是因爲基礎打得紮實。而我的大部分修爲基礎,都要歸功於你與龍吟劍,如果沒有你們,我的修爲不可能到達如此。好吧,不說其它的。今日請你出來,就是想問問你,,你對這第六天,有什麼瞭解的嗎?”
這綠衣女子向前走出兩步,這兩步極爲的輕然,的確是一種幽魂飄動的完美體現。似在回憶,但實際上是準備開始講述,她的雙手輕牽五指放在肚擠所在。一副典型的大家閨秀模樣,即便是亡魂,但聲音依舊如同銀鈴般的傳出:“關於這第六天,我是瞭解一些。在我還沒有化爲靈魂之前,我就來到過這第六天,當時的第六天,並不像現在這樣,也沒有這麼多強者。只有一些初出茅廬的修士,就比如說,你們所說的天山師尊,當然,還有天道仙人……”綠衣女子說到這裡,將目光移向到了白石的身上。
聞言,白石的身子驀然的怔了一下,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了濃郁的震撼與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