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我又回來了。”
這時的董卓還沒有發福,征戰了多年的肌肉,足以撐起厚重的盔甲,騎在西涼大馬上,高大的身軀給足了人壓迫感。
回頭看了一眼,一輛華貴的馬車中,正坐着整個大漢最尊貴的人,也是自己向上爬的利器,不過董卓掃視着自己麾下的西涼鐵騎,這纔是自己的根本。
“進京!!!”
等消息傳到丹陽,已經是九月了。
江宏“噌”的一下從水池之中躍了出來,來不及穿上衣服,任憑自己的小鳥在空中搖曳。
終於來了,這場大戲終於要開始了。
十八路諸侯討董,這可是一場盛大的開幕式,也是天下英豪們的第一次亮相,可不能缺了自己。
江宏內心清楚,光憑自己,是根本沒有資格入場的,要想加入這場遊戲,就只有一條路,選擇一路諸侯加入進去。
但是自己沒有官身,換做其他人根本看不上自己,但是山人自有妙計。
第一個選擇便是孫堅。
這傢伙可是一等一的猛人,甚至可以說,十八路諸侯,其中大半都在划水,剩下的一小半之中,孫堅最爲出彩,一度殺得董卓跳腳。
跟着他,至少不用擔心安全問題,而且可以操作的地方有很多。
至於怎麼加入進去,不是有孫策在嗎,而且孫策根本就不用別人說服,自己就會跳出來。
不過缺點就是太遠了,自己得逆流跨過小半個長江,然後再北上,後勤補給線拉得太長了。
而且孫堅擅殺名士,一出手就宰了兩個重量級人物,荊州刺史王叡、南陽太守張諮,所以孫堅在以關東士族組成的聯軍中,就算再能打,沒什麼話語權,而且不受人待見。
雖說也是一路諸侯,但更多時候都是在扮演袁術打手這麼一角色。
自己若是跟着孫堅的話,怕是難有作爲。
何況自己還有更好地選擇,就是慫恿高綜領兵北上。
高綜還在陵陽之時,就時常教導自己要忠君愛國,所以源動力,高綜應該是不缺的。
北上討董之時,也可爲其帶來巨大的聲望,無論是爲自己,還是爲高氏一族,都大有裨益。
加上自己的勸說,成爲第十九路諸侯,應該不是問題。
況且自己身爲高綜弟子,再帶上千名精銳士卒作爲晉升之資,自己在高綜這一路義軍中的地位,可以說是很高了。
地位高,便意味着有足夠的自主權,有了自主權,便意味着,江宏可以搞事了。
就算搞砸了,不也還有高綜替自己擦屁股嗎。
等討董檄文一傳到丹陽郡,自己便可以面見高綜,陳述利害,勸其北上討董。
不過從董卓入京,到討董檄文發出來,中間還有幾個月的時間,自己得早做準備才行。
首先就是後勤了,糧草不用擔心,太多了,吃都吃不完,甚至供應吳郡的大軍也不在話下。唯一的問題就是北上之後,就成無根之萍了,要從後方運糧食,就算是走水路,也要橫跨整個豫州,運輸成本太高,風險也大。
如若戰事拖得太久,帶來的糧草吃完了,還得看當地主人的臉色。所以江宏得讓人多準備一些能夠長時間儲備的乾糧才行。
其次就是士卒的戰鬥力,這幾個月得加緊訓練,這時候流汗,好過到時候流血。
最後便是主帥了,俗話說一將無能累死三軍,一個好的主將能把一支部隊的戰鬥力提高三成不止,江宏現在就在猶豫。
自己首先是不可能的,沒帶過兵,也沒這方面的天賦,江宏主要是在薛任和孫策兩人之間,要做一個抉擇。
薛任相比起孫策來說,無疑是要沉穩很多的,而且經驗也要豐富得多,有的時候,穩住比贏還要難。
只不過此行江宏是準備要搞事的,薛任可能會跟不上自己的節奏,而且討董那麼大的場面,江宏擔心薛任把握不住。
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爲大場面而生的,例如呂布、馬超、丞相等等,孫策和周瑜自然也在其列。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大力出奇跡,愛拼纔會贏,同樣的局面,薛任只能困守,孫策卻能給你莽出一個未來來。
但是現在的孫策還不是未來的那個小霸王,太年輕了,稍微一不注意,上頭了的孫策能把麾下的士卒坑得一乾二淨,不要說自己和周瑜了,兩頭牛都不一定拉得回來。
保守還是激進,這個問題很難抉擇啊。
江宏望着蔚藍的天空,躺在躺椅上晃啊晃,晃睡着了也沒個定論。
...........
初平元年正月,一道檄文從陳留髮出,一時間,各路諸侯紛紛響應,厲兵秣馬準備討董。
等消息傳到丹陽郡,江宏激動地從躺椅上蹦了下來,終於來了!
連忙讓人備好船隻,自己要去面見親愛的師尊了。
孫策周瑜二人還待在廬江過年,江宏令人將早就寫好了的書信交於二人,孫策不用擔心,他就怕不熱鬧,此等盛事,有機會參與進去,他怎麼可能會拒絕。
孫策一來,周瑜他也跑不掉,都得到自己碗裡來。
思考再三,江宏覺得還是孫策比較對自己脾氣,大家都是年輕人,不衝動那能叫年輕人嗎,大不了把這一千士卒全虧進去。
這麼說雖然很豪氣,但江宏還是有那麼些心疼的,希望到時候自己能拉的住孫策。
一軍主帥搞定後,江宏變乘船北上,經過太湖,來到吳郡的治所吳縣。
得知太守的弟子前來拜訪,守衛不敢怠慢,連忙進去通報。
很快,江宏就在後堂見到了闊別許久的高綜。
一年不見,高綜沒有絲毫的老態,反倒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模樣。
“弟子江宏,拜見師尊。”
“你送的禮物老夫收到了,還不錯,老夫也就不追究你拜的的這個晚年了。”高綜打趣道。
“嘿嘿。”江宏笑了兩聲。
每逢佳節,自己都會爲高綜備上一份厚禮,高綜是個文化人,能讓他滿意的自然不會是尋常的財物寶器,而是由周瑜修復的一卷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