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 找場子

506 找場子

506找場子

中統贛州站的副站長倪人傑實在是鬱悶透了,本來想帶着幾個特務去找找蔡榮基家眷的麻煩,看看能不能敲詐出點好處,最不濟也要噁心噁心這家人家,出一口惡氣。零點看書誰料想半路上殺出一羣程咬金,三個人就把自己六個人給打了,幾個手下每人捱了一腿或者一拳,雖然叫喚得響,但倪人傑能夠看出來,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礙,倒是自己的左右臉各捱了一巴掌,好幾顆牙發生了布朗運動,找不着原來的位置了。

倪人傑和蔡榮基早有嫌隙,有一次,蔡榮基回鄉省親,在街上正遇到倪人傑帶着手下敲詐商鋪,蔡榮基當即讓自己的部下前去制止,雙方還摩擦了一番,結果是可想而知的,一羣大後方的特務哪裡打得過前線的老兵,倪人傑自己也吃了點虧。待到看清蔡榮基的軍銜時,倪人傑嚇了一跳,連滾帶爬地上前道歉,在手下和圍觀的百姓面前丟盡了臉皮。

蔡榮基活着的時候,倪人傑不敢造次,他可知道一個**的師長有多大的勢力,惹急了,人家敢帶着一個團過來把他的中統站給端了,上峰最多也就是兩邊各打五十板而已。更何況,蔡榮基帶的這個師還是天子親自命名的虎賁師,是精銳中的精銳,誰敢去捋他的老虎鬚子?就這樣,倪人傑把自己吃的虧記在心裡,好幾年也找不到報仇的機會。

現在機會終於到了,蔡榮基自殺了,虎賁師也不復存在了,而且從上頭傳下來消息,說委員長對丟失常德十分惱火,蔡榮基雖死不能逃脫其責。中統的高層有人放出風來,說要找找蔡榮基的麻煩,表面上的理由自然是冠冕堂皇的,但背後的理由大家也都知道,那就是蔡榮基曾經破壞過某一位中統高層走私的事情。

倪人傑得到此消息後,像打了雞血一樣亢奮,當即派出幾名特務包圍了蔡榮基家,禁止蔡家的人出入,理由是防止蔡夫人轉移蔡榮基的不法財產。今天,他更是親自帶着人欺上門去,打算進屋搜查一番,出一出積壓了這麼多年的一口惡氣。

事情的結果讓倪人傑差點吐血,蔡榮基雖然死了,手下居然還留下了幾個兵,而且身手不凡,一出手就把自己這幾個人製得無法動彈。還好,對方沒有動殺機,教訓了他一番之後,就把他放走了。倪人傑這一回可不想再忍着了,心想,你們不就是三個潰兵嗎,身手再好,一個人能打幾個?等我回去叫上幾十號人,不信不能把你們抓起來。到時候,先栽一個逃兵的罪名,再加上持械擾亂地方治安,怎麼也得上大刑折磨一番。現在蔡榮基的師已經沒有了,剩下幾個兵能翻多大的浪。

帶着這樣的想法,他一口氣跑回中統的行動隊,點了20多人,拿着槍就衝過來了。倪人傑逃走的時候,走的是巷子的另一頭,所以沒有看到這邊巷口外的情況。如果他看到那200名突擊營士兵,估計打死他也不敢只帶着20多人來找場子。

“走開走開,中統執行公務,妨礙公務者,格殺勿論。”倪人傑站在人羣外大聲地威脅着,他眼睛裡只看到了市民,沒看到人羣中間的突擊營士兵。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已經猜出來了,此前遇到的三個兵,應當是護送蔡榮基的靈柩回來的,周圍的市民得到消息,就趕過來看熱鬧了。雖說聽這些市民的交談,似乎大家對蔡榮基頗有景仰之情,但這並不妨礙倪人傑抓人,在他眼裡,百姓能有什麼發言權,只要朝天上放一槍,估計這羣人就作鳥獸散了。

“你叫喚什麼?”

倪人傑正在耍威風,冷不防面前出現一張冷酷的臉,那種能殺人的眼神盯得他有些發毛。

“是你?”倪人傑認出了眼前的人正是邵平,他朝邵平身後看看,沒有看到甘雨亭和羅毅,道:“你們還有兩個人呢?是不是跑了?”

“甘團長和我們羅營長各賞了你一巴掌,你還不知足是不是?對了,小爺我還沒賞你呢,你是不是覺得吃虧了?”邵平惡狠狠地說道,同時用陰險的目光打亮着倪人傑的臉,似乎在尋找着下手的地方。

倪人傑下意識地伸手去擋自己的臉,生怕邵平真的再給他一下。他嘴裡的牙已經剩不下幾顆了,再來一巴掌,後半輩子就只能喝粥過日子了。不過,一怔之後,他終於想起來自己現在是人多勢衆,沒必要再害怕這幾個潰兵了,於是又猖獗起來:“你……你們是一羣逃兵,還敢到我贛州地面上來猖狂。我剛纔是沒帶人,現在老子帶了人過來了,怎麼着,跟我走一趟吧?”

“啪”邵平出手了,直接在倪人傑還殘留着甘雨亭指印的那邊臉上補了一巴掌,倪人傑本來是捂着臉的,剛纔因爲囂張,把手拿開了,正好給邵平留出了空檔。這一巴掌過去,倪人傑原地轉了兩個圈方纔停住,衆人定睛再看時,看到此君臉也腫了,嘴也歪了,鼻血橫溢,眼淚嘩嘩地止不住往外流。

“好”市民的人羣中響起了一片叫好聲,叫好的人有一些是平日裡就對中統特務頗有怨言的,有些則是完全出於打醬油的心態,反正有人打架就行,管他誰代表正義,誰代表邪惡的。

“承讓,承讓”邵平回頭向市民們抱了抱拳,一副剛剛表演成功的得意神色。這傢伙一慣就是一個人來瘋,有人喝彩的時候,他是不會放過機會的。

“來人啦”倪人傑回頭大喊道,不過,他的聲音漏風漏得厲害,不仔細聽還真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倪站長……”一名小特務哭喪着臉奔過來,正想說什麼,發現倪人傑臉上的狼狽樣子,下意識地停住了嘴。

倪人傑盛怒之下,沒有發現小特務的臉上也有着如他一樣的五個鮮紅指印,他只是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們死到哪去了,還不把這個逃兵抓起來。我要回去親自審問,給他上大刑不把他……”

“倪站長,你看咱們的弟兄……”小特務打斷了倪人傑的意yin,用手指着背後不遠處對倪人傑說道。

倪人傑順着小特務的手指看去,不由得渾身顫抖起來,只見他帶來的人一個個抱着頭蹲在地上,槍已經沒有了。在他們的周圍,十幾名身穿着迷彩軍服的士兵黑着臉,用衝鋒槍指着他們的腦袋,倪人傑好歹也是一箇中統特務頭子,頗有些見識,他認得出來,這些士兵手上的衝鋒槍是正經的美國貨,叫作湯姆遜,只是,他從來沒有在同一個地方見過這麼多的這種槍。

媽呀,這是一支什麼軍隊啊。倪人傑只覺得小腹有些失控,這時候誰在他耳朵邊喊一嗓子,他肯定就要屎尿橫流了。原來護送蔡榮基靈柩回來的,並不是三個軍人,而是十幾個……且慢,似乎在人羣中間還有一羣軍人在那裡守護着,說不定總數是幾十個,甚至上百個。

人數多還不算,最關鍵是這些人的服裝和裝備也是如此奇怪,他此前見到邵平身上穿的迷彩,還沒有把它和軍服聯繫起來,現在看到十幾名突擊營士兵站在一起,才知道這種色彩斑駁的衣服原來是軍服。倪人傑看不出迷彩服的軍用價值,只是覺得這種怪怪的顏色十分神秘,代表着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很多東西都是如此,越是不知名,就越讓人覺得害怕。士兵們手上的湯姆遜也給人一種強烈的心理衝擊感,這絕不是什麼逃兵能夠擁有的武器。

最後還有一點,就是這些士兵身上的氣勢,他們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常德戰場上突圍出來的潰兵,他們精神飽滿,神氣十足,更像是一支勝利之師。倪人傑有些納悶,不是說蔡榮基師已經被打殘了,逃出來的士兵個個非傷即殘,沒有半年時間不可能恢復戰鬥力,怎麼眼前這羣人如此生猛呢?

在倪人傑發呆的時候,邵平衝身邊的一名士兵擺了一下手,那名士兵走上前去,直接從倪人傑的腰裡把他的槍給收走了,倪人傑心裡覺得自己應當反抗一下,無論如何,被人繳械總是很丟人的,而且也很可怕。但他已經連動一下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眼睜睜地看着人家收走了自己的槍。那名士兵臨了還笑mimi地伸出手拍了拍倪人傑的腫臉,完全是一副不把中統副站長當幹部的架式。

“給我滾回去,這次就這樣算了,我們不想傷人命。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來搗亂,我把你們一個一個活剝了,給蔡師長當供品。”邵平用陰惻惻的聲音對倪人傑說道。

“你們……你們這是違法行爲,你們不怕軍法處置嗎?”倪人傑硬着頭皮對邵平說道,“別以爲你們現在人多就能怎麼樣,贛州還是有駐軍的,你們敢在這裡造反,不怕駐軍出面來剿滅你們嗎?”

“哈哈哈哈。”邵平笑起來,“駐軍怎麼啦,鬼子一個聯隊過來,小爺都敢跟他們單挑,你還拿駐軍來嚇唬我。小爺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快給我滾,慢了小心我反悔了。”

“你們等着”倪人傑再次撂下一句狠話,帶着被繳了械的手下落荒而逃。圍觀的贛州市民們看着他們這狼狽的樣子,都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與剛纔肅睦的哀悼場面頗有一些不協調。

“報告營長,那幫傢伙都已經趕走了,槍都被我們下了。”邵平回到羅毅身邊,向他報告道,說罷,他撇着嘴不屑地說:“這幫傢伙,槍倒還不錯,就是平時根本沒有保養,都長鏽了,就這點素質,也敢跟咱們叫板。”

“把槍保管好,臨走的時候,還給中統贛州站。”羅毅吩咐道,“回頭我找人和中統的上層聯繫一下,向他們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雖然不用害怕中統,但萬一惹了他們,他們陰魂不散,總給咱們添堵,也是一件麻煩事。”

“杜大小姐是在軍統吧?軍統和中統素來不合,你讓杜大小姐出面調停,恐怕不行。”甘雨亭提醒道。

“不必動到心雨的關係。”羅毅自信地說,“我這幾年,多少也交了幾個**高層的朋友,處理點這樣的事情,應當還是夠用的。不過就是一個贛州站的副站長而已,沒有人會爲了維護他而跟我翻臉的。”

“對了,營長,那小子臨走之前,威脅說要找贛州的駐軍來跟我們算帳,咱們是不是也得防備一下?”邵平道。

羅毅扭頭問甘雨亭道:“老甘,贛州的**你熟不熟?能不能打個招呼,省得麻煩?”

甘雨亭搖搖頭:“原來的駐軍我還熟,這兩年部隊調動比較頻繁,現在駐紮在這裡的應當是在後方編練的預備部隊,不知道是哪一部分的。如果師長在,也許還能打上招呼,他人頭比較熟。現在師長不在了,我的職務人家不一定看得上眼。”

羅毅道:“不熟悉就算了,我估計駐軍也不一定會幫中統的忙,畢竟蔡師長是軍方的人,駐軍應當有點袍澤之義的。實在不行的時候,我再和薛長官聯繫一下,讓他出面說句話,中統掀不起什麼浪來。”

話是這樣說,羅毅倒也沒有放鬆警惕,他叫過來一名小隊長,讓他帶着兩個班去各處布控,防止有人偷襲。硬碰硬地打起來,羅毅是不怕的,他這次帶來了200名精幹的士兵,對付一般的小規模衝突綽綽有餘了。再說,在這贛州城裡,對方也不敢公然動槍動炮。怕就怕被人突然襲擊,槍一下子頂到自己的腦袋上,那時候就被動了。

“營長,塗連長讓我來報告,蔡師長的靈棚已經搭好了,我們可以把蔡師長的靈柩移過去了。贛州的各界都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準備給蔡師長舉辦一個盛大的公祭儀式,塗連長讓我請你、甘團長和蔡夫人過去。”一名士兵跑過來對羅毅說道。

“蔡夫人,請吧,我們到市去。”羅毅對蔡夫人說道。

蔡夫人在幾名士紳太太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她向羅毅和甘雨亭微微揖了一下,說道:“多謝你們兩位,我剛纔也聽到了,爲了榮基的事情,給你們惹了不少麻煩。我想,公祭是大家的心意,我就替榮基領了。等公祭之後,還是儘快給榮基下葬吧,然後你們趕緊帶上弟兄們離開贛州,以免麻煩。”

羅毅不想讓她太過於擔心,便點點頭道:“此事就依嫂夫人的安排,我們先過去吧。我們可以開車過去,請蔡夫人登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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