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要騎大牛,”
夜晚,南城市的軍區大院的一座典雅的小別墅的客廳裡,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正在領着一位只有兩三歲大的小女孩玩耍着。
小女孩甜甜的聲音響起,爬在老者的背上,騎着老者在客廳裡四下跑着。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被小女孩騎在身下當大牛的老者,竟然是曾經叱吒風雲的前南城軍區司令員羅浮。
堂堂共和國的上將,雖然已經退居二線,但應該還是依舊有些自己的威儀的,但是現在卻是被一個小女孩當大牛騎,可見老者對女孩的疼愛勝過了一切。
小女孩粉妝玉琢的騎在爺爺的背上,好不開心,胸口卻是用金色的絲線吊掛着一隻小巧的金元寶,那金元寶的底部赫然寫着“鎏鑫官鑄”四個古體字。
但是就在羅浮和小孫女正玩的開心的時候,客廳裡的電話鈴卻是非常刺耳的響了起來。
“呵呵,小丫頭,快下來,爺爺要接個電話,”一把將女孩抱在懷裡,羅浮不由滿臉微笑的接起電話道:“喂,哪位?找誰?”
“報告首長,現在得到確切消息,您今天買的那塊“鎏鑫官鑄”是那個年輕人從萬金典當行搶出來的,現在那個年輕人已經被公安機關逮捕,案件正在偵破中,現在他們警察局正派人上門向你索取贓物。”
電話手羅浮的一個助手打來的。
聽到電話裡的消息,羅浮有些莫名的咂咂嘴,沉吟道:“萬金典當行?就是萬宏的叔叔開的那家典當行?他傢什麼時候有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了?小候這事你幫我好好查一下。那些來要贓物的警察也都給我攔下來。”
“首長,不是我不給您攔住,實在是他們證據確鑿,說是他們這樣深夜來討贓物,是爲了顧全您老的形象,不想讓您落一個替賊銷贓的罪名,並且還說若是他們明天帶着記者上門來討,你老可能就要晚節不保了,所以,首長,我看,這個“鎏鑫官鑄”,您還是交給人家吧。”電話裡,羅浮的秘書候青也是滿心無奈的說道。
“呵呵,行了,我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不過是一句話之間的時間,深諳世道的羅浮卻是早已瞭然這其中的機關,不由臉色有些陰沉的抱着小孫女,坐在客廳,等着警衛員把那些警察領進來。
不多時,羅浮的警衛員領着四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那些警察見了羅浮,先是亮出了自己的警員證,這纔對羅浮敬禮道:“老首長,深夜打擾您,實在非我們所願,這也是辦案的需要,還請您老諒解。”
“呵呵,諒解,諒解,當然諒解,”聽到那些警察的話,羅浮不由微笑了一下,沒有絲毫不悅的神情,親手將系在小孫女脖子上的“鎏鑫官鑄”取了下來遞給那名領頭的警員道:“萬宏的膽量不小,回去告訴他,我羅浮雖然老了,但是,還不是可以任由他這種小毛孩玩弄的人,讓他以後行事小心點,別自己踩着地雷。”
“額,老首長,您說什麼啊,這事和我們萬副市長一點關係都沒有啊,我們完全是奉公辦案。”接過羅浮遞過來的“鎏鑫官鑄”,領頭的警察不由對羅浮說道。
“行了,你們東西既然拿到了,那就趕緊回去吧,別在這裡呆着了。”沒有理會那個領頭的警察的話,羅浮揮揮手讓警衛員帶那些警察出去。
看着那些警察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羅浮不由拉了拉身邊的一根絲線,將旁邊房間里正在休息的小保姆叫了過來,將小孫女交給了她之後,這才獨自一人回到房間,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
“阿仁,你現在在哪裡?”羅浮對着電話問道。
“爸,什麼事情?我在瀘州調研啊,你的聲音怎麼這麼沉重,出了什麼事情了麼?”接電話的是羅浮的兒子羅仁,時任省監察委委員。
“你立刻趕回南城,我有事情和你商量。”羅浮沒有回答兒子的問題,卻是以命令的語氣,不容置疑的對他說道。
“好,我這就趕回去!”從未聽到父親用這麼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羅仁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掛了電話之後,不由二話不說的驅車向南城市趕回。
“呵呵,萬宏,你小子居然敢這麼玩,看來我老頭子不給你上上課是不行了啊。”放下了電話之後,羅浮不由點了一根菸,一邊抽着,一邊眯着眼睛微笑着說道。
“嗎的,這小子還不招!”而此時,一聲氣急敗壞的吼聲卻是從玄武區警局的一間刑訊室裡傳了出來。
一個脾氣有些火爆的警察,在對****進行了連續數個小時的審訊之後,發現****依舊在和他們兜圈子,就是不承認自己搶了“鎏鑫官鑄”之後,不由霍然的站起身,對手下道:“把他銬樑上去。”
聽到這個話,那些跟隨這個警察一起審訊****的警察不由都是兩眼放光,一臉的期待神情,他們知道,真正厲害的東西終於來了。
這種所謂“銬樑”,其實是警局裡審問犯人的時候一種私下流行的東西。
其方法就是用最小型的手銬,將犯人的兩根大拇指吊在樑頭上,只腳尖稍微着地。
十指連心,這樣的吊法,犯人很快就會因爲拇指幾乎要斷裂的疼痛而招供。
以前這些警察這一招可是屢試不爽的,因此今天見到自己的頭頭要祭出殺手鐗,那些一起跟着刑訊的小警察不由都是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不過,讓他們根本沒有想到的是,****被吊起來之後,竟然是依舊一臉淡然的神情,似乎完全沒有痛苦的樣子,而對他們的問題,更是開始採取了拒絕回答的態度,完全不聞不問,自得其樂的哼着小曲。
見到這種狀況,那些警察終於有些泄氣的敗下陣來,坐回了椅子上,互相低聲商量着對策。
“怎麼辦?”領頭的警察,有些無奈的問身邊的助手。
“呵呵,他骨頭硬,那就讓他去磨骨頭的地方好了,直接關看守所吧,讓那些人給他好好上上課,看他還能硬多久!”聽到頭頭的話,一個面色陰沉的警察不由對領頭的警察建議道。
“好,就這麼說,派車,立刻送去看守所!”聽到屬下的建議,領頭的警察不由眼睛一亮,有些興奮的拍着桌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