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江星辰?
不少人都錯愕了。
沒有人想到,今夜成千萬的妖獸圍城,最終的目的,竟是爲了一個少年。
“江星辰?這個名字似乎什麼時候聽過。”
“當然是聽過,你忘了嗎?最先傳出仙泉圖消息的時候,正是兩個少年,手握仙泉圖,踏入雪女峰。那兩個少年,其之一,名爲江星辰。”
“各大勢力的武者因爲仙泉圖而冒犯了雪神,難道,在雪神看來,少年江星辰,纔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沒錯,一定是這樣。”
不少武者的眼睛紛紛發光。
只要找到江星辰,將他交給外面的妖獸,那麼,雪夜城,便能夠躲過一劫了。
江星辰。
一定要找到江星辰!
轟隆隆……
城門外,熊悟封留下了這一句話後,轉身便返回雪女峰。
大雪紛紛,天地之間,雪夜城前,妖獸橫臥。
葉古云的眉頭輕輕地擰起。
少年江星辰。
他也曾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並非是來自外面的傳言,而是,來自一封信。
數日前,龔老先生親筆寫給葉古云的書信,提到了雪神禁地。
面清楚寫着,告知龔老先生這一切的,正是少年江星辰。
少年江星辰,可以說是龔老先生的半個弟子。
於情,龔老先生還是名劍宗的客卿,少年江星辰即便不是名劍宗弟子,也與名劍宗有一定的關係。
於義,雪女峰之災,正是因爲少年江星辰帶回的消息,才讓名劍宗弟子免於一劫,少年江星辰,對名劍宗,有大恩。
城牆之。
一名名劍宗護法站了起來,沉聲道,“明天日落之前,我們有將近一天的時間,搜尋那少年江星辰的下落,宗主,我們……”
“保持戒備,隨時應戰。”葉古云直接大手一揮,徐徐地開口。
聞言,在場的名劍宗弟子都不由得吃了一驚,神色帶着疑惑地看着葉古云。
剛剛那雪神使者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只要交出少年江星辰,妖獸圍城的危機便會解除。
“爹,我們不去找江星辰?”葉星河說道,“妖獸圍城,誰也出不去,我相信,江星辰,現在一定還在雪女城。”
“你們知道,是誰提醒了名劍宗,雪神禁地的危險嗎?”葉古云的目光掃過衆人。
易秋的瞳孔不由得睜大了幾分。
在雪神禁地前,有一人,也曾提醒過他。
“難道是……江星辰?”易秋脫口而出。
“正是。”葉古云開口說道,神色平靜,“江星辰的一句話,挽救了名劍宗數百弟子的性命,他對名劍宗,有大恩。我名劍宗弟子,可以爲捍衛雪夜城的戰死,但絕對不能忘恩負義,恩將仇報。”
葉星河點點頭,“爹說的對,可是,算我們不去找江星辰,別人也會去找,萬一……”
葉古云眉頭一皺。
可以想象得到,現在已經開始有武者去尋找江星辰了。
交出一個江星辰,可挽救一城之災難。
最重要的一點,是可以挽救他們自己的性命。
從這一刻開始,必定有無數武者,瘋狂搜尋少年江星辰的行蹤。
即便是名劍宗,亦不可能阻止。
沉默片刻,葉古云唯有輕輕嘆氣,“靜觀其變。”
葉古云看了一眼城門外匍匐着的妖獸,眉頭不由得再度皺起。
“一天時間,但願消息傳出,能夠有強者前來,支援雪夜城。”
在葉古云的心,已經作出了與妖獸決一死戰的決定。
尋找少年江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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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雪夜城還在夜色籠罩之下,漫天白雪愈發的急促,可是,大街小巷的武者一下子多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打聽着少年江星辰的下落。
青石街,金甲宗。
大廳內,一陣的沉默。
‘江星辰’三個字,在這一刻,金甲宗衆人的心,沉甸甸。
他們自然不會忘記,正是少年江星辰送來的一份大禮,讓金甲宗徹底擺脫了困局,並且,發起了襲擊,最終成功覆滅了仇敵血衣門,成爲青石街唯一之主。
今夜,妖獸圍城的消息,以極快的速度便傳遍了整個雪夜城。
當熊悟封說出交出少年江星辰這個條件的時候,不少人愕然的同時,隨即狂喜,然後開始四處搜尋江星辰的下落。
“江星辰,對我金甲宗有恩。”沉默了很久,金甲宗少主金純嶽深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已經作出了決定,沉聲說道,“我金甲宗,絕對不能參與這一次搜尋江星辰的行動。”
“同樣,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別人尋找江星辰。”金純嶽嘆聲說道,“結局究竟如何,唯有看他的命了。”
“看他的命?”一名金甲宗護法忍不住開口了,“如果他的命好,那麼,我們整個雪夜城,都將爲他喪命。”
聞言,衆人的心頭不由得紛紛一沉。
大護法金統眉頭輕輕地一皺,“一人之命,一城之命,孰重孰輕?”
說着,金統不由得擡頭看向了金純嶽。
一人之命,一城之命?
金純嶽怔住了。
良久。
金純嶽喃喃地說道,“一城之命,固然最重要,可是,我們若去尋找江星辰,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少主此言差矣。”一名護法開口,“如果犧牲自己一個人的性命,可以挽救一城的百姓。如果我是江星辰,我會主動走出來,此舉,乃爲了大義。”
“相其他人,我們的手,還掌握了江星辰的一些線索。”金統說道,“當天和江星辰一起出現的年輕人,是一個商賈世家的子弟,據我所知,他已經回到了王家,或許,通過此人,我們可以找到江星辰的下落了。”
大殿,衆人都紛紛點頭。
“江星辰雖對金甲宗有恩,可是,爲了大義,必須要有人犧牲。”
“我相信,江星辰也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所有人的意見似乎都已經達成了一致。
唯獨金純嶽,眉頭還緊緊地皺着。
所謂大義,他根本沒有考慮太多,在他心裡,江星辰對他有恩,僅此而已。
“不行。”金純嶽最終還是咬牙搖頭,“我不管別人怎麼去找江星辰,我金甲宗,絕對不行。”
聞言,金甲宗諸多護法相視了一眼。
金統搖頭,“少主,這一次,你要聽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