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州縣城的一處高檔小區內,按照厲無畏給的地址,莫休和厲天涯很快找到了六十八棟2019號的房門。
厲天涯很文明,敲響了屋子的門。
一個個子不高,禿頭的中年人穿着睡袍打開了門,夜晚十點,受到打擾的主人很不高興。
如果是熟人,主人也就忍受了,然而不是的,主人也就不高興。
主人道:“哎哎哎,你誰啊?有事兒不可以明天嗎?都已經睡覺了!”
莫休按住了門,笑道:“曹副院長,我是劉子坤劉少派來的,有事兒!”
曹副院長沉聲道:“你是劉少派來的人?我怎麼沒見過你?”聽聞的是劉子坤派來的,曹副院長打開了門,雖說不情願,語氣不善,但是還是保留了餘地。
曹副院長道:“劉少有什麼吩咐?”
莫休道:“不好意思,打擾院長休息了。你不邀請我們進去嗎?劉少的人,你若是都認識他身邊的人,劉少的王牌也就不存在了。你懂得,爲什麼我來找你!”
“朋友,啥意思?威脅我?”曹副院長氣憤道。
“曹副院長,你可別這麼說。”莫休一點也不把自己當外人,推一把院長,直接進屋,往沙發上一坐,拿起茶几上煙抽了一支點菸,笑的詭異。
厲天涯回首關門,徑自走過去。
一個衣衫還沒整理好的年輕少婦在臥室走了出來,一臉不耐煩道:“誰呀?”
莫休擡頭一瞅,哎喲,這架勢是連內衣都沒穿,少婦看上去也就不到四十,而這副院長怎麼說也要五十多了吧?也算是老夫少妻的了。
莫休不會相信這個,更傾向於曹副院長偷食的說法。
有一點權力,不是謀取權利,就是金錢,就是美色,恐怕曹副院長也不免俗,獵豔來着。
厲天涯可不管這個,他在意自己的老爹的安危,故而怒道:“怨不得曹副院長樂不思蜀。這是金屋藏嬌啊!戲劇團的?美女,你是小貂蟬吧!”
小貂蟬是戲劇團的一個名角,當然不是王家班的,小貂蟬怒目:“怎麼?你是誰派來的。”
厲天涯看向曹副院長,一步走向前去,劈手抓住了院長的衣領子,往上一提:“孫子哎,東窗事發啦。說說吧。”
曹副院長被厲天涯那冰冷的目光瞪得渾身一顫,但仍然嘴硬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
甭管曹副院長是出於什麼樣子的原因,他欺騙厲無畏病因的事情是事實。
厲天涯直接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上去,硬是把曹副院長抽的原地轉了個圈,一腦袋碰到牆上才停了下來。
這一巴掌手夠重的,曹副院長的臉上瞬間就浮腫了起來,一張豬臉就像氣球被吹大了。嘴裡像填了一個熱茄子,嘴巴張着,合不攏了。
有人陪着,小貂蟬受到了同等待遇。莫休打了一巴掌,小貂蟬就發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
這一巴掌過去,小貂蟬就軟了,典型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見到莫休和厲天涯那麼楞,又那麼狠。
小貂蟬雙腿哆嗦道:“大哥,我真不知道什麼事兒得罪您了。大哥,您給個明白話兒唄?”
莫休說:“好說,我一向好脾氣,是惜香憐玉的人哎。告訴我,厲無畏的病是怎麼回事兒?如果有一句假話,我就閹割了姓曹的,再讓你這臉開花!”
閹割了曹院長,小貂蟬還不怎麼害怕,如果要劃破她的臉,她害怕。她小貂蟬全憑藉一張臉混世界,沒有了漂亮臉蛋,她哪裡會有資本吃香的、喝辣的。
小貂蟬渾身一顫:“是是是,古人云,識時務者爲俊傑,我絕對不敢說半個假字!都是姓曹的答應劉子坤 的。不關我的事兒。”
厲天涯問曹副院長:“怎麼回事?你給我仔細說說!” 曹副院長後背都冒出一層淡淡的冷汗,嘴脣哆嗦了幾下之後,終於開口道:“沒有什麼大病,也就是高血壓疾病。慢性的!”
厲天涯的脾氣好,前提是不關乎他的自身利益,不關乎他的親老爹,那就脾氣不好了。曹副院長鄧着眼睛說瞎話,有證人,他還抵賴,那就是不可容忍了。
厲天涯拔出刀子,直接插入了到了曹副院長的大腿上,血流出來。
曹副院長害怕了,人家真敢玩,看來說謊話是不可能了。
莫休一巴掌打在小貂蟬的臉上,問道:“你不妨幫助大院長回憶一下!”他抓起水果刀放在女子的臉上,來回移動。
女子害怕,哭說:“那一日,劉子坤來這裡,給了院長三萬,就讓他說厲無畏是高血壓病,交代如何開藥等等。”
曹副院長大叫:“不要說!”
厲天涯已經一腳就踹了上去!咣噹!這一腳踹的那叫個狠,硬是把曹副院長踹出去好幾米,直接後背撞在牆上,方纔停下。
跟着厲天涯飛身趕到,就是左右開弓,曹副院長的一張臉瞬間就成了豬頭。有了血,模樣更讓人不敢恭維。
女子尖叫,扶着牆蹲在了地上,雙腿癱軟無力,根本無法支撐她的軀體,跪了下來。
莫休說:“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是誰讓你不說實話的,說出來這個人,我就放過你。”
曹副院長臉上瞬間猶如死灰一般,他驚恐的盯着厲天涯和莫休,嘴裡哆哆嗦嗦說出幾個字來:“沒有的!”
莫休道:“這就是孫子!欠揍!”
莫休走過來,一把抓住了一個毛巾,另一手抓住了曹副院長,用力地把毛巾塞進了曹副院長的嘴裡。
幾乎同時,手起手落,點擊了院長的幾個穴道,而後,拿起一根繩子捆綁了院長的手腳,丟到了一邊不理會了。
厲天涯道:“我弄死他!”
莫休說:“你去審審這個小貂蟬吧。肯定有內容。至於曹副院長,過一時半刻,他會招的。他孃的,我還就不信邪啦!”
厲天涯一把抓住了小貂蟬,提着女子進入到了裡屋去了。
而院長也開始打滾,起初慢一些,繼而快一些,接着就是汗流浹背,臉色難看,眼睛裡充滿恐懼。
分筋錯骨手的厲害就是功夫高手就是難以抵禦的,就甭說書生曹副院長了,痛苦讓這位知識分子喪失了尊嚴。
於是莫休問什麼,曹副院長也就無所不答了,很詳盡,包括了細節。
院長額頭上的汗珠都滲出來了,不僅是肉體的折磨,還有精神的摧殘,疼痛加上害怕,再也使得院長顧不得臉面了。
看來這錢還真是不能亂收,有命收下,不一定有命花啊。
終於,在莫休的逼問下,院長額頭一邊滲着冷汗,哆哆嗦嗦說出三個字:“張青長先打的招呼,後來劉子坤也打招呼……”
莫休皺起眉頭:“張青長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他說,不要把厲前輩的病因告訴他,就對厲前輩說,他的病是因爲自己身體的原因。劉子坤還威脅我,如果我不照做,他不會放過我的。”
院長一邊顫抖一邊道:“不是我想這麼做,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莫休哼了一聲:“劉子坤給了你多少錢,你連這點醫德都不要了?”
院長嘴角抽搐:“是……是他威脅我的。我不是爲了錢,我……我就是爲了活命。我也是沒辦法……”
莫休抓起水果刀插進了院長的手臂,院長慘叫,好不淒厲。
莫休沉聲道:“還是給你留下一個記號纔好,免得你再去禍害別人!”
做壞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犯罪成本相比較獲得的巨大利益不成比例,成本低的可憐,收益高的離譜,這纔是滋生貪污腐敗等犯罪的土壤的。
比如說院長吧,也就是碰碰嘴皮子,拿起筆來畫上一畫,就可以拿到十幾萬的報酬,這種付出和收益的差距特刺激了院長的神經了。
他犯罪了,故而他必須付出代價。
莫休得到了自己得到的,反而高興不起來。
屋子裡亂糟糟的,已經不成樣子。
但是莫休不理會,像是沒有看見,把眼睛投放到外面。
他很是感到疑惑,事情出奇的順溜,是多麼地不科學。
因爲他感到事兒不會是這麼簡單,這裡必然有文章。
他很焦躁,總是有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