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飛、孟西走在回客棧的路上,這時易飛說道:“孟西,你剛纔有沒有聽林雪說起五彩石?”
“聽到了。”
“那你有聽她提起劫天嗎?”
”劫天?“此時一個多月以前往事出現在易飛、孟西的腦海……
天色漸晚,孟西和易飛跟在兩位父親身後,走進了儀式祠堂。祠堂中央坐着加力、陽一、多南、也真四位長老,這時都林總管走上前來對着大夥說道:“安靜,現在舉行祭神儀式。”
只見四位長老站起身來,對着祭祀臺上一個神位牌跪地叩拜。跟着所有參加儀式的男人也一一跪下,對着神位牌跪拜行大禮。
祭拜結束後,這時只見十幾個孩子站成一排,都林總管叫着一個個孩子的名字,聽到點名的孩子單個走到四長老跟前,只見四長老面前的卓子上擺放着一碗水,此時易飛走到卓邊,拿起擺放在卓子上的小刀,輕輕割破自己的手指,然後從手指裡擠出一滴血到水碗裡,接着四個長老用手從碗裡沾了點水,再灑到易飛額頭上,這樣就算過了成人禮了。
這時每個孩子都已過完成人禮儀式,只見都林總管走到孩子們面前:“你們剛纔過完了成人禮的,跟我到後院進行占卜。”
“這次滿成人禮的有十三個,他們的生辰八字全在這上面。”都林一邊說一邊拿着一挌紙符交給也真長老。
只見也真長老“嗯”了一聲,便接過紙符放在桌上,然後對都林說道:“這沒你的事了,你去叫那些孩子一個一個單獨進來。”
都林躬着身應了一聲“是”便出去了。
大殿中央正敲鑼打鼓的熱鬧着,後院這裡只見四位長老愁眉苦臉,這時多南長老微嘆了嘆氣說道:“剛纔這個是第八個了吧,還有五個,再沒有,我都不知怎麼對鄉親交代了。”
此時陽一長老忽然一拍多南長老:“唉,你這個小老頭,你就不能樂觀一些嗎?瞧你那樣,人如其名,多南多難,老想着不好的,我們能走運嗎?要我說乾脆把剩下的五個一齊叫進來,我們一起佔,免得一個一個失望,弄得大傢伙心裡不踏實,說不定這樣會有意外的好結果呢?”
只見加力、多南、也真三位長老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都點了點頭,加力長老這才說道:“行了,就依你說的辦。”
五個男孩裡就有易飛和孟西,易飛、孟西站在第一和第二位,只見四位長老嘴裡默唸着他們的咒語,隨後每人把占卜器搖晃了幾下,接着四人同時把內器往桌上一扔。四位長老這才緩緩睜開眼晴,就這時只見寫上生辰八字的符咒發亮光了,一下激動的幾位長老笑帶盈光,加力長老拿起發光的符咒,邊看邊說道:“誰叫易飛。”
這時站在第一位的易飛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回答:“我就是。”
只見四位長老相視一笑,加力長老接着對另外四人說道:“你們四個孩子,哦,不,
過了成人禮了,是成年人了,年青人們,你們四人先出去,沒事了啊。”
都林總管站在議事房外見門開了,只出來四人,他心裡都踏實了,但願裡面那個會是整個村莊的希望,以後莊裡就不會再有誰家妻離子散,骨肉分離了。
“易飛,你爹叫什麼名字?”
“阿爹叫易青”。
“哦,你是易青的兒子。”
加力長老正對坐着易飛,此刻接着說道:“現在該叫你年青人了,像你們一過了成人禮,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易飛挺了挺身子:“這意味着我們成年了,可以傳宗接代,爲家裡出一份力了,村裡有事我們也可以站出來盡一份力了。”
“說得好,小夥子。”陽一長老站起身來朝易飛豎起了大姆指。
“來來來,別激動,坐下。”加力長老輕聲對陽一長老說完,然後轉過頭一臉嚴肅的問道易飛:“易飛,你可知道你身上肩負着什麼使命嗎?”
易飛剛“啊”了一聲,加力長老接着問道:“易飛,如果你用你的生命能換回村裡永久的寧靜,你願意嗎?”
這時四位長老都齊看着易飛,只見易飛頭一昂,站的起來大聲說道:“易飛願意,祖輩們長教導我做男人要頂天立地,要有擔當,能爲莊上出力,我在所不惜。”
加力長老這才舒了口氣,接着緩緩說出:“易飛,我先給你講個故事。”
“早在很多年以前,我們的祖先是在他們那長大的地方逃難出來的,相傳那時的人還帶有一定的法力,就因爲那時候有一個叫劫天的人,不知在哪裡找到一塊五彩石,從此就每天愛不釋手的拿着五彩石,沒過多久,這劫天居然有法力了,周圍的鄰居很是奇怪,都一一來摸這個五彩石,說也神了,打摸過這五彩石的人居然都有法力了,這人一多,那很長一段時間大傢伙除了必要做的活兒都做了,以外的時間全用來練法術。直到有一天,大家都沉迷在法術的時候,突然,烏雲密佈,雷聲震震,就在大家說回家避雨的那一刻,地面開始晃動,大夥這才反應過來是地震,緊跟着,人都你一個我一個的四處逃難,那時的劫天拿着五彩石就一個勁的跑,也不知是累了,還是真的感到安全了,當劫天停下來時,周圍都是陌生的環境,這時他才反應過來,他們這一路跑來竟跟有幾十人,看大家又累又餓,劫天才站出來指揮着大家。
“鄉親們,我們以前的家怕是毀了,回不去了,我們在這附近找一塊富饒之地安頓下來,如何?”
大家相互看看,點了點頭,劫天和大夥最後安居的地方,也就是我們現如今的村莊,說也巧了,大傢伙選好了地,相互幫着蓋起了房子,然後開始農耕,也許這真是個風水寶地,接連十多年,莊裡每年都大豐收,從沒有天干夜雨,大家的生活也越過越好,從那以後這個村子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
直到有一天傍晚,村裡
來了幾個人,說找劫天,那時劫天巳經是大傢伙推選的村長了,打他們重新安居落業後,劫天再也沒有練過法術了,村裡的人大家都不提法術這事,也許是怕招來晦氣,大家都十幾年不曾提起過了,劫天一見到那四個人,其中有一個急忙哭喊道:“劫天哥,這些年找你找得好苦啊。”
劫天一下就認出那人。
“你是巴打。”
說完兩人抱作一團,一番寒暄過後,劫天招呼着四人坐下,劫天此時對巴打說道:“巴打,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啊?”
巴打擡起頭擦了擦之前的淚水,便對劫天說道:“劫天哥,你知道那年爲什麼地震嗎?”
劫天愣了一下,此時巴打接着說道:“那年地震我當時也心慌極了,什麼都沒想便跟着人多的一方就跑,一邊跑也能感到地在震,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突然才發現我妹不在,這時大夥正好說休息一會兒,我停下來想了想,決定倒回去找我妹,然後我就跟大夥告別了,臨走時大夥說留下記號給我,讓我以後能找到大家,之後我一人就返回去了。
一路回去地上都還有餘震,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地上屍橫遍野,我一個個的望着那些不幸的鄉親,找了許久,沒有一個生還的人,終於在以前自家門外看到了已經離逝的妹妹,我那時心如刀絞,抱看妹妹傷心的哭不出來。
就在這時,我聽見遠處傳來有人亂砸東西的聲音,當時我來不及細想,連忙躲進半蹋了的房樑後,我從房樑縫裡看見五六個手拿大刀的人在地上找什麼東西,這時只聽爲首的那人傳來一陣清脆的女子聲:“你們都給我找仔細了,一定要把五彩石找到。”
過了一會兒,那幾個手拿大刀的人跑過來低着頭說:“大小姐,我們到處都找了,沒找到五彩石。”
“混蛋,你們幾個來之前怎麼跟我說的,說親眼看見那五彩石被一個叫劫天的撿去了,你們說把他的底細都查的很清楚,還跟我保證不用吹灰之力就能從劫天手中把五彩石給奪回來,現在卻跟我說什麼都沒有,找不到人。”爲首那一身黑衣女子呵斥道。
這時只見黑衣女子身旁那個手拿笛蕭的青年男子微欠着身,對黑衣女子說道:“大小姐,小的那天也看到在黑風煞和烏其行的爭鬥中,烏其行被黑風煞一掌打倒,烏其行就從懷裡掏出五彩石往山下一扔,我們的人便跟着往山下跑去,到了山下竟沒有看見五彩石的蹤跡,一路打聽才知被一個叫劫天的人撿去了,我爲了封鎖消息便把黑風煞和烏其行全給殺了,這纔跟到劫天住處,然後就馬不停歇的回來稟告你,想不到這一來一回就七八天,這裡竟成了這個樣子。”
黑衣女子這才消了消氣:“五彩石有靈性,不能見多陽光,一天不能在光下超過三個時辰,也許是那個叫劫天的不知五彩石的奧秘,讓五彩石的力量倒轉,就會引起方圓百里的地震。看來我們是來晚了,走,往前去再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