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哥!”
就在大闖同寬哥兩個人瞪着眼對視的時候,景三兒突然喊出了這一聲。
“怎麼地?!”寬哥轉頭看向景三兒。
“給我個面子,你倆都是我最好的兄弟!”景三兒看着寬哥,一臉真誠的說。
“最好的兄弟?呵呵。”寬哥微微一笑,隨後說道:“最好的兄弟,你爲啥只跟我說呢?”
“寬哥,錢大闖會給你,人我們帶走,就這麼簡單!其它的,啥事沒有,行嗎?”景三兒目光炯炯,看着寬哥說道。
寬哥依舊擰着眉頭,瞅着景三兒,好像眼前這個人,他已經不太認識,想要重新看清楚一般。
盯了兩三秒後,寬哥才一笑,點了點頭,說:“好,我還是看你面子,誰讓你是 我的兄弟呢,你可以心裡沒有我這個寬哥,但做哥哥的,心裡不能沒有你這個兄弟!”
“寬哥……”
“行了,別說了,說多了,顯得矯情!”寬哥一擺手,沒有讓景三兒再說下去。
隨後,寬哥轉頭看向大闖,一笑說:“人,你們可以帶走了。”
大闖盯着寬哥,看了兩秒後,才走向被吊着的那個人。
而此時,雙手沾滿血的山喜就站在大闖的身旁。
他是第一次距離大闖這樣近,但他看着大闖的眼神,似乎又有着不同。
而這一切,也全被景三兒看在了眼裡。
大闖瞅着滿身鮮血淋漓的那個人,問道:“爲啥要偷襲我,誰讓你乾的?”
此時,連發口中喘着粗氣,眼皮向上一翻,瞅着大闖問道:“我如果說了,你能放我一條生路嗎?”
“能,只要你說實話!”大闖瞅着連發,輕聲說道。
……
松江農家菜,一間隔斷房內。
一張桌子上,只有石坡和馬老闆兩個人。
桌上擺着清蒸的鱸魚,大鍋燉的野鴨,薰鵝等山味野菜。
石坡一個人舉着一根鴨腿,大口咀嚼着。
“我怎麼看你,像是沒吃過飽飯的呢?能不能斯文點?”馬老闆探着脖子,瞅着石坡問道。
“斯文?斯文能當飯吃嗎!艹,說的自己跟文化人似的!”石坡說完,再次大口咬下一塊肉。
“不是,我說你瞅這都幾點了,你說的那幾個人,怎麼還不來啊?”,馬老闆問道。
“這就急了?我的人辦事最穩,沒出過事的,放心吧!”石坡漫不經意的回道,他的注意力,此刻完全不在這上面。
在他認爲,他派出去的連發等幾個人,即便是幹不掉大闖,也會全身而退的,因爲他們從來都是計劃周密,不會失手的。
馬老闆再次看了下手中的腕錶,說道:“要不,你再打個電話,問問的?”
“打電話?你是不是傻?現在他們在幹什麼,你沒個數嗎?這要是正要動手,你打個電話,那不是全壞菜了,而且,他們的規矩,辦事的時候,手機都是關機的!”石坡說道。
馬老闆聽到這話,也是沒轍,只得搓着倆手,焦急的等待着,他自從坐在這,就心神不安的,總覺得哪裡有事,但又說不好的感覺。
“怎麼,不相信我的人?”石坡見馬老闆一臉的擔心,問道。
“不是,我就說,你瞅瞅現在這時間,他們最起碼得回個電話吧,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是沒點動靜的,我就怕……”
“你怕什麼?”
“我就怕,萬一出點兒事兒!”馬老闆皺着眉頭說道。
“說出事的,你是不瞭解我,不瞭解我的人!只不過是劉家闖,他還用不着我親自動手,如果是我出手的話,他現在的屍體已經扔在大橋下了!”石坡完全不在意的說道。
與此同時。
吱嘎!
兩臺車,一前一後,相繼停在松江農家菜的大門口。
車門拽開。
踏踏踏!
從車上下來幾個人,飛快地衝進農家菜大門。
……
“馬老闆,你就別幾把擔心了,連發辦事,我還是放心……”
“咣噹!”
突然,包間大門被人踹開。
呼啦一下,衝進來五六個人。
馬老闆剛要起身,被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按住肩膀說:“坐好別動!動就打死你!”
他說話的同時,一把鋸斷的獵槍,已經抵在馬老闆的頭上。
“呦呵,吃着了啊!”此時,大闖笑着衝滿嘴是油的石坡說道。
而此時,已經有兩把五連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頭。
石坡知道,只要他動一下,自己的腦袋就會瞬間開花!
“你們想幹什麼?!”石坡從桌上拿起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挺穩的問道。
“幹啥你知道!”景三兒端着的五連槍口,杵着石坡的額頭,說道。
“我知道什麼?”石坡的眼珠子轉了下,問道。
從他的臉上,大闖看不出一點的驚慌。
這也讓大闖知道,這個人必定不凡,但是,不管怎麼樣,今天他是落在了自己的手上。
“石坡,你不是跟着陸建明的嗎,陸建明死了,怎麼,你還想蹦躂?!”張佑碩舉着槍的槍口,戳了下石坡的額頭,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我跟我的朋友在這裡吃頓飯,你們就闖進來,你們這要幹什麼?!”石坡仍舊錶情鎮定的問道。
“呵呵,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大闖走到石坡的跟前,衝身後的一個人一偏頭。
隨即,那人上前,拿出一個塑料袋,而塑料袋裡,是一隻被剁下來的手。
大闖指着那隻手,問石坡道:“這手,你認得嗎?”
石坡的表情瞬間一怔,那隻手……是連發的,連發有一隻手缺了一根小拇指!
而那隻在塑料袋裡的手,恰恰就沒有小拇指!
“怎麼樣,沒有證據我會亂說嗎?”大闖眯着眼,看着石坡問道。
石坡看到這裡,已經明白了,連發幾個人,已經陷了,但他還是從容不迫的,從桌上拿起一盒煙,彈出一根,點上後說:“這,跟我有關係嗎?”
“我其實不需要你承認什麼,我只要一槍,就能幹掉你!”大闖突然瞪着眼睛,衝石坡說道。
石坡深吸了一口煙,隨即虛着眼看向大闖:“那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