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的,站住!”沈公子大喊一聲的同時,又朝着黑暗處摟了一槍。
“吭”的一聲槍響,前方沒有了動靜。
陳浩和沈公子兩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喊了聲:“追!”
隨即,兩個人朝着黑暗處跑去。
當沈公子同陳浩跑進了黑暗處時,卻聽到了身後集裝箱中,傳出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靠,有人!?”沈公子衝陳浩喊了一聲,隨即兩個人朝着身後跑去。
但當他們跑到集裝箱跟前時,卻再也看不到人影。
“艹!他媽人呢!”沈公子磨着牙喊道。
“你確定剛剛跑過去那個就是趙山河?!”陳浩問道。
“我他媽都不知道哪個是趙山河了,艹!”沈公子情急之下,直接對着天空“哐”的放了一槍!
與此同時,就看到大道上開過來一臺車,車頭大燈直接照向了這裡。
“天賜,走!”陳浩拽着沈公子,喊了一聲。
“走?往他媽哪走啊!”
“人沒堵到,那就完了,走吧!”陳浩知道沈公子不甘心,但卻是很理智的勸道。
“……我艹!”沈公子雖然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是,實際上目前就是這樣一個情況。
沈公子同陳浩跑向了黑暗處,瞬間消失不見。
而那臺車,也只是路過,但在聽到這邊的槍聲後,也改變了路線。
……
二十分鐘後。
一臺綠皮集裝箱卡車,開到了一處偏僻的山下。
沈公子同陳浩兩個人,嘴裡叼着煙,看向了那臺車。
與此同時,同他們在一起偷越過境的,還有另外幾個人。
“天賜,你說的就是這輛車麼?”陳浩皺着眉頭,看着停在道旁的那臺綠皮卡車,說道。
“不是這個,你以爲還是大巴啊?”沈公子今晚計劃沒有成功,心裡一直很堵得慌。
這時,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穿着駝色T恤,戴着一頂鴨舌帽,留着青胡茬的三十來歲的男人,跟在他身後的,是個下巴很長,兩隻眼睛很小的男人。
那個小眼睛男人,掃視了沈公子等人後,就對那個鴨舌帽的男人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很顯然,他並不是國內人,而他,應該就是對方接頭的人了。
“我艹,他說的嘛話啊?”陳浩撓了撓頭,問沈公子道。
“我也幾把不知道,能聽懂一點兒,好像在問人齊了沒有!”沈公子也不太確定的回道。
陳浩掃視了一下週圍,說道:“一個個差不多了吧?”
就在此時,只見從遠處坡道上,一臺黑色轎車遠遠停下,隨即,車門打開,兩個人影朝着這邊走過來。
鴨舌帽男人瞅了一眼向這邊走來的兩人,歲就看向沈公子這幾個人說道:“先上車!”
小眼睛男人目光森冷的盯着沈公子他們這幾個人,那種目光,讓人都覺得有些發毛。
隨即,沈公子同陳浩兩個人上了那臺綠皮火車的後車廂。
“我艹,這裡面一股子啥味兒啊!”沈公子一上車,就聞到了車上的一股黴味,很難聞。
這時,就聽跟他一塊兒上車的人說道:“呵,第一次偷越過境吧?”
沈公子瞅了那人一眼,說:“這玩意兒還有跟旅遊似的嗎?”
“我就跟你說一句到家的吧”那人謹慎地看了周圍的人一眼,隨後衝沈公子小聲問道:“你那邊有沒有熟人呢?”
“有啊,那邊有接應我的。”沈公子摳了摳臉蛋子,說道。
“關係咋樣?”
“朋友……”沈公子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不錯的朋友!”
那人隨後一笑,說:“那應該就差不離。”說完,就自己找了個地方靠在那坐着。
沈公子聽得有點不太明白,瞅了陳浩一眼,陳浩也衝他聳了下肩,表示也沒聽明白。
隨即,沈公子就湊到了剛剛那人的身邊,問道:“哎,老兄,我這真是第一次過境,你跟我再說詳細點兒唄?”
那人瞅了沈公子一眼,說:“詳細點兒?夠詳細的了,再說明白點兒,就出事兒了!”說完,便自己掏出一根菸,叼在嘴上,不再看他了。
沈公子聽到這話,就更是懵逼了,但還是很有眼力勁的掏出打火機,給那人點上。
那人瞥了沈公子一眼,隨後深吸了一口煙,又重重吐出了一口後說:“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沈公子舔了舔嘴脣,剛要再說話,就見那人衝他一擺手說:“坐過去吧,啊,坐那邊去。”
很顯然,這個人是不樂意再跟他多說話了。
沈公子聽到這話,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便又挪回到陳浩的身邊坐下了。
“他跟你說嘛了?”陳浩偏着頭,問沈公子說。
“整得我都懵了,我都不知道他跟我說的啥意思……”沈公子說着話,瞥向了車外。
此時,剛剛從坡上那兩個人從坡上走下來了。
沈公子看到,那是兩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而且,那兩個人,當中的一個,他看着有些眼熟。
與此同時,那兩個人當中的一個留着卡尺頭的青年,朝着車上掃了一眼,隨即將目光定在了沈公子的臉上,瞬間就是一怔,但很快,他就故作沒事人一樣,繼續看向了別處。
卡尺頭青年的身上還挎着一個很大的黑色皮包,而跟在他身旁的另一個人,也揹着同樣大的一個大皮包,鼓囊囊的,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麼。
“怎麼纔來?”此時,鴨舌帽問了他媽一句。
卡尺頭衝鴨舌帽點頭一笑,說:“我們身上有點兒事兒,所以來的晚了。這你也知道,但凡能待下去,誰還願意越境啊,是吧!”
鴨舌帽皺了下眉頭,說道:“別說沒用的,上車吧!”
“好嘞!”青年笑着點了下頭,隨即衝他身邊那個青年一偏頭,兩個人踩着車後攔擋,爬上了車廂。
一進來後,這兩個人就找了靠着外的一處地方坐下了,而他們就坐在斜對着沈公子的位置。
自從他們一坐下,兩個人的手就都不自覺地抱在了包上,似乎這包裡有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一樣。
此時,沈公子卻注意到,卡尺頭穿着的一雙鞋上,沾着紅色的血跡。
而隨後,他也想起來這個人從哪裡見過了,那就是邢武斌手下的人,如果沒記錯的話,他應該叫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