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胖子和其他的幾個兄弟,全都不說話了。
蘇胖子屯着脖子,瞅着森林道:“森霖哥……”
“行了!”
森霖目光深邃,嘴脣動了動,沒有再說話。
半小時後,大闖同景三兒兩個人走出了包間。
“哈哈,三兒,今天喝的不到位。”
瘦男人還跟景三兒握手:“下次,我下次單請你們哥倆,好吧。”
說着話,瘦男人還接着跟大闖握了握手。
大闖笑着道:“以後,都在這一塊地上刨食吃,多照應啊。”
“哎呀,你看說哪的話啊,咱們誰照應誰啊,哈哈!”
瘦男人很會說話。
大闖轉過身的同時,森霖同他四目相對。
森霖的目光帶着不善,而大闖只是看着他平淡的一笑,隨即將目光看向了別處。
當大闖和景三兒離開後,森霖旁邊的兄弟,還衝他說:“森霖哥,他也不過如此。剛纔跟你對視,都不敢多看你,還跟你笑。”
森霖陰沉着臉:“你懂個屁!”
“他不會把你當回事兒,才能那樣笑出來,懂不?害怕能是那樣的表情嗎!”
“……哦。”旁邊的兄弟不敢再多說話。
森霖跟着推門進去包間。
此時,那個瘦男人已經進屋,跟榮哥坐到一起。
“不錯,這小子說話挺上道的,呵呵。”榮哥笑了笑。
“就是啊,大家都是出來賺錢的,何必鬧的那麼不愉快呢。”
瘦男人說着話,還給榮哥的茶杯裡舔了茶。
“榮哥!”
森霖快步走進來,看了一眼瘦男人,隨後說道:“咱們不是說好了……”
“行了!”
榮哥沒有等他說話,直接衝他一擺手道:“森霖啊,告訴兄弟們,回去歇着吧。”
“不是,榮哥!”
“好了。森霖,我不是跟你說過麼。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給足了我面子,我能對他動手嗎!”
榮哥瞅着森霖問道。
“榮哥,要是現在不趁着他根基不穩,就除掉他的話,以後等到他起來了,再弄他就不容易了!”
森霖一臉的認真道。
榮哥擺了擺手:“你以爲他劉家闖,是剛起來的小混子?”
“趙山河都能被他整完犢子,這個人不簡單的啊!”
“況且,人家就量個人過來,我怎麼動他?傳出去,我這張臉還要不要了?”
“榮哥,你這麼說,是怕他了?”森霖瞪着眼珠子問道。
“嘖。怎麼跟榮哥說話呢!”
坐在一旁的瘦男人,看着森霖說道。
森霖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又看向榮哥。
榮哥拾起那串金剛菩提,搓在手中,指着森霖道:“我告訴你,森霖。人家今天如果打算跟咱們幹。”
“他直接從江東拉過來一二百人,不是不可能。你有一對,人家也有一雙!”
“是,在J市咱們是主場,但等你到了江東的地盤,你要是能跟他坐在一起,像是他今天對你榮哥這樣客氣的話,我一樣瞧得起你!”
榮哥的一句話,直接讓森霖無話可說了。
“行了,兄弟們在外面都站累了,帶他們去吃點夜宵,吃點兒好的。”
說着話,榮哥從一旁的手包裡,掐出了一沓百元鈔票,撇在了桌上。“完事兒,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吧。”
“榮哥!”
“不夠?”
榮哥又掐出一沓百元鈔票,撇在了桌上:“再帶兄弟們去酒吧瀟灑一下,夠你們要兩瓶黑桃A了。”
見榮哥不再讓自己說話,森霖也就只得從桌上拿起錢,“謝謝榮哥。”
隨後,他直接快步走出了單間。
瘦男人指着森霖的背影,衝 榮哥說道:“我說榮啊,你這個兄弟,脾氣不怎麼好啊。”
榮哥笑着說道:“哈哈,打江山的時候,人家沒少給我出力,現在我人模狗樣了,也不能虧待了人家啊,不是麼。”
“算了,年輕人氣盛,有些事情,他們過過就會明白了。”
說着話,榮哥將手中的酒杯端起來,笑着道:“來,咱們哥倆喝一個。”
隨後,他又對旁邊張炳林道:“來,炳林啊,一起走一個!”
張炳林也端起酒杯,同榮哥和瘦男人一起喝了一杯。
隨後,張炳林放下酒杯,說道:“榮哥,我覺得森霖走的時候,那眼神不對。我怕他要幹出什麼事情來。”
“哎呀,行了,不要管他了,那個小子,我現在得順着他啊,哈哈。他幹什麼事情,只要別出大格,就讓他幹去吧!”
榮哥顯得挺豁達的說道。
彼時。
大闖同景三兒兩個人走出了酒店。
“暫時咱們不會有什麼事了。”
大闖叼上一根菸,“眼下,咱們得着手趕緊把生意做起來。”
景三兒看了他一眼,“榮哥那種人,挺有心機的,他跟咱們這麼說,但是還會不會給咱們暗中使絆子,不知道啊。”
“呵呵。”
大闖從煙盒中彈出一根菸,遞給景三兒,“不怕。咱們不是有他家的地址麼,適當的時候,點點他。讓他整明白了就行。”
“嗯。”
景三兒接過了煙。
兩個人走到路邊停車的地方,景三兒剛要上車,大闖就一擡手:“三兒!車胎癟了!”
“啥玩意兒?”
景三兒走過來一看,靠着大闖這邊的前車胎已經癟了下去。
“這他媽誰幹的!”
景三兒眉頭一皺。
“不用問,我看見那個人了。”
大闖回道。
“你說誰?那個死胖子?還是,在包間門口站着的那幾個傻逼?”
“呵呵,你也看見那個胖子了。”大闖一笑。
“呵,你還笑得出來。就他那面積那麼大,看不見他纔有鬼了!”
“行了。”大闖說着話,直接將後備箱打開。
“拿備用輪胎換上吧,誒,千斤頂放哪了?”
大闖一邊在後備箱尋摸着,自語道。
“別再是上次段小波他們跟人定點兒約架,傢伙不夠使,順走了吧!”景三兒吹了口煙,皺着眉頭說道。
“哦,這了。”
大闖拿出來千斤頂,將備用輪胎直接軲轆到前邊兒。
“哎,我說你怎麼一點不生氣啊!”
景三兒瞅着他,問道。
“啥事兒,你不是得辦啊,現在眼前的活兒,就是先把車胎裝上。”
大闖挺認真的說道,倆眼就盯着車胎,根本沒瞅景三兒。
“行,你是真行。”
景三兒將抽了幾口的煙,扔在地上,過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