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一十九回 紅真舉薦石雲天
黑衣魔女道:“好,你先去勸着,具體是不是真的,待本帥主這次血洗雲山回來再落實。如果是真的,你又勸着紅秀女回心轉意了,本帥主回來馬上派人去稟報柳元帥。軍師,若此事成了,你可是功不可沒,爲背離山魔道立了一大功,望軍師好好勸說紅秀女回心轉意。”
紅真道人道:“請帥主相信貧道的能力,和貧道三寸不爛之舍。”
“好。”黑衣魔女欣然道:“軍師,如此說我就只等着聽候你的佳音了。”
紅真道人道:“請帥主放心,不過貧道提的辦法要讓帥主去監控,這樣無疑又會讓帥主辛苦了。”
黑衣魔女道:“對本帥主來說這不算什麼?更算不上辛苦。練武之人嘛,什麼辛苦不辛苦,這對本帥主來說無疑等於散散步。如此正好,若是揚州老四仙膽敢再出現,敢與我魔道作對爲敵,我正好可以將他們一箭雙鵰,給他來個一網打盡。只是本帥主去了之後,魔道大營不可以無人通管大局。軍師,你認爲誰更合適統管大局?”
黑衣魔女雖然語氣隨和,又用一副目不轉睛的樣子看着紅真道人,看樣子又十分誠懇,但這種反常的誠懇,和隨和,讓紅真道人感到不自然,感到這好象不是真正的黑衣魔女。
紅真道人心裡清楚的明白,他自從上了背離山以來,到現在,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黑衣魔女忽然這樣誠懇。以前雖然黑衣魔女也有過誠懇的時候,但都不和這次這麼明顯,看上去卻又很自然。卻正因爲這種很自然,又讓人恰恰感到這是不自然,和無法相信這種自然。因爲這種自然要分在誰的臉上出現,在黑衣魔女臉上出現,有這種自然,象黑衣魔女這種人,還能讓人感到自然嗎?這種自然在她的臉上也能輕易的出現,這決不是簡單的自然就能定論過去的。
這種自然和這種誠懇,無論放在一般人誰的臉上,都不會讓人感到突然和不相信,而唯獨出現在黑衣魔女的臉上,不能不讓人多想。
特別眼下又處在這種時候和處境下的紅真道人,這更不能不多想了,不能不猜度這種誠懇臉上表情之下,到底覆蓋着一種什麼目的和用意。於是,紅真道人心裡對黑衣魔女的誠懇,不但沒有高興,反而更加所警覺。並且極力的猜測,定論,猜測這個老女人的誠懇,和心思,和到底要有一種什麼目的。
在紅真道人的心裡,處在背離山這種境地,他都在時刻牢牢的提醒自己,不管在什時候,什麼情況下,他都必須在這個老女人面前,永遠也不要讓她摸透自己的心思。永遠在任何時候,不能忘記放鬆在這個老女人面前,你心中所牢記的原則,不能輕易的相信,這個老女人會對你真心,會對你誠懇。你要牢牢的記住,這個老女人永遠也不會輕易的,真心實意的相信任何一個人,更不會真心對任何一個人誠懇。此時這個老惡魔的忽然誠懇,紅真道人又怎麼會輕易相信呢?
於是,紅真道人看上去也很自然的接着黑衣魔女說完了的話茬道:“帥主,在此關鍵時候,貧道若是有這個能力,本當與帥主分憂。可是,貧道不才,對這方面沒有這樣的能力。因此,希望帥主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決不能不先穩定住大營。常言道,攘外必先安內,只要我們背離山內部穩定了,纔可以一直共同的去對外,纔不至於功虧一簣。這方面,望帥主務必要三思,這比任何所有的行動都重要。以前我們背離山項姑娘能爲帥主分憂,可以信任,可是項姑娘自己不爭氣,偏偏背叛帥主,現在帥主這方面務必要選對人。”
黑衣魔女忽然又一反剛纔誠懇的表情,語氣乾脆的單刀直入追問道:“軍師認爲誰最合適?”
紅真道人道:“按照對帥主的忠誠,石雲天堪當此任。按照能力威望,金玉明堪當此任。然而,金玉明據守五關,其任更重要,因此不可隨意調離,所以就只有石雲天莫過於可以讓帥主最放心了。這是貧道的淺見,不知對不對?決定還要有帥主自己來決定纔是。”
石雲天用感激的目光看看軍師,心道:“軍師,你這是正反都爲我說話,想着讓帥主以後看中提拔我。軍師,你太好了,我以往不知道軍師對我這麼好,對我有這麼高的看法,我以後一定感謝軍師。”
黑衣魔女道:“軍師,難道你不認爲你最合適嗎?你是我的軍師,如何不合適?我想讓石雲天領着八堂去打雲山,不知道軍師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提法?”
紅真道人道:“帥主,貧道不可以,貧道自上背離山以來,寸功未立,如此何以服衆堂主呢?其二,貧道武藝本領稀鬆,出了會說幾句話外,再有何德何能能夠擔當此任?其三,貧道對背離山的一切佈防都一無所知,若是突然遇到情況,又如何應變對付呢?因此,貧道決不可有如此之想而誤了帥主大事。而石雲天已經具備了貧道所不具備的所有這樣的能力,讓石雲天去打雲山,當然就也會萬無一失,可是要是換了別的堂主去打雲山,有帥主的親自在空中監控,也會萬無一失的。並且又可以鍛鍊其他的堂主獨當一面率軍作戰的能力。難道帥主不想着有這麼一天,讓所有的堂主都能獨當一面率軍向武林全面出擊嗎?眼下這正是施展鍛鍊他們的好機會,也可以施展鍛鍊石雲天據守魔道的能力,帥主也可以以後放心的再到外去面監控外面的大局,以便於每次行動都能穩操勝券,難道帥主會不選擇這樣一舉雙得的選擇嗎?”
石雲天心裡道:“軍師,你真會說,你說的太對了,太好了,這是處處在爲我說話,現在就看帥主的了。”於是,就十分緊張的看着帥主。
黑衣魔女再看看軍師,又看看石雲天,見石雲天正在緊張面紅耳赤的看着她,心裡不由道:“這個蠢貨,還認爲自己是這塊料呢,還認爲自己這是好事呢,你看看那個堂主能服你?那個堂主對你有好看法?就憑你的腦子能堪當此任?小妮子的一句話,就騙得你不論是誰,回來就頭腦簡單的說是我娘。你說你的腦子能堪當此任嗎?我讓你據守魔道,難道其他堂主會都服你嗎?要是都不服,都找你岔不找你麻煩怎麼辦?在此情況下,你的日子能好受好過嗎?那時,你就會知道其中這個位子的滋味痛苦不好受了,也知道這是軍師在有意發送你這個死貓上樹了,你就會象熱鍋上的螞蟻,不被烤焦也差不多了。如此,我會讓你堪當此任嗎?”
於是,就遲遲沒有說話,石雲天被她看的不得不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