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離着兩個姑娘太近,因爲離着太近,會將二人的精氣吸乾,二人必死無疑了,就會精氣耗盡而亡。
清冷而又皎潔的月光灑在水波盪漾的湖面上,也灑在了他的身上,芙蓉和月季暗暗的吃驚,因爲她們看見皎潔的月光正源源不斷的流入了陶閒的體內,而陶閒剛纔還死氣沉沉,一臉的疲憊,可是,當皎潔的月光流入他體內後,他變得精神爍爍,好似脫胎換骨一般,完全換了一個人。
而且,在他身上發出一股淡藍色的氣體,淡藍色的氣體四處蒸騰,但凝聚不散,而白色的月光,籠罩在他身上,也化爲了淡藍色的氣體,不但是月關,還有星光,不但星月的光芒被他吸納,還有水中的靈氣,一浪又一浪的波濤中,送來了一浪又一浪的氣體,則盡數被吸到了他四周,籠罩着他。
當氣體籠罩着陶閒,形成一個兩丈方圓淡藍色的圓球時,陶閒吐納之後,盡數被他吸在了體內,接着,淡藍色的真氣又開始聚集,又慢慢的形成了一個淡藍色圓形氣罩籠罩着他,然後他又吸了個乾淨。
陶閒休息了不過就是十分鐘的時間,功力已經全部恢復!
剛纔那淡藍色的氣罩,裡面都是他用海納百川神功吸收來的日精月華、水的靈氣,天地之正氣,然後,他盡數將至吸入了體內,儲存在了四肢百骸,故而,只是吐納了幾次,就將所失去的內力盡數恢復如初了!
海納百川神功可謂是神妙無比,天下間還不曾有如此可怕的武功,他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武聖人,沒有人能是他的對手。
陶閒恢復了功力,邁步到了白牡丹和秋露身邊,然後抓着兩個姑娘的手腕,將二人原先失去的功力盡數又輸送給了兩個姑娘,立刻,白牡丹和秋露也都恢復了功力。
功力一恢復,毒也解的差不多了,兩個姑娘都甦醒了過來,但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白牡丹和秋露眼中早就溼潤了,她們知道,這又是陶閒救的她們,她們中瞭如此可怕的毒,就算是吃解藥,一時半刻都別想立刻痊癒,但陶閒卻能將她們在短時間內治癒,所以,雖然她們昏迷了,但她們知道,除了陶閒救了她們,沒有任何人能做到這點。
陶閒揚手將白牡丹和秋露的穴道解開了,白牡丹立刻握住了陶閒的手,哭道:“陶大哥,你……你怎麼樣?”
秋露也哭道:“你怎麼這麼傻?明明是陷阱你也踩進去!”
陶閒柔聲道:“噓,你們還很虛弱,而且,體內的餘毒還未有完全清除,剛纔雖然大部分吐出來了,還有殘餘的毒在,我幫你們將殘餘的毒逼出來。”
“不要……”
陶閒微笑道:“不要什麼?不將殘餘毒給你們清除乾淨,還會擴散的,芙蓉,月季,你們去打點水來,讓她們喝點水。”
“哎……”芙蓉和月季答應一聲,各自去湖邊打水,灌了兩皮囊水,先遞給了陶閒,道:“陶大哥,你先喝點水吧。”
陶閒接過水來,咕嘟咕嘟的喝了不少,這才感覺精神好多了,他也的確渴了。
陶閒對白牡丹道:“牡丹,你把這些水喝下,等會我用內力將你喝入的水,給你推送到你小腹內,然後,你就去方便,將餘毒排出體外,多喝點水,連着方便幾次,就無有大礙了。”
白牡丹紅着臉不說一句話,只是默默的接過了水囊,咕嘟咕嘟的喝乾了水囊,喝的肚子滿滿的都是水了。
陶閒將右手按在了白牡丹的胃部,然後慢慢的往下移動,用海納百川的引力,將水吸引推送,往白牡丹小腹內推送,白牡丹就感覺一股水流在自己腸子內快速的流動着,順間就到了她**儲存尿的地方了。
陶閒的手到了她的小腹下,這才停了下來,用手按了按白牡丹的小腹,問道:“什麼感覺?”
白牡丹羞紅了臉,輕聲道:“我……我的肚子好脹,想去方……便……”
陶閒點頭道:“嗯,快去吧,別走的太遠,芙蓉,你保護她去,就在那塊大石頭後就行。”
“哎……”
芙蓉攙着白牡丹奔幾丈遠處的大石頭後走去,白牡丹已經憋得不行了,到時候後就開始方便。
這時,陶閒又讓秋露也喝了一肚子都是水,然後用同樣的辦法,秋露也是腹部發脹,忍不住去方便。
白牡丹和秋露方便完第一次,陶閒接着讓兩個姑娘喝水,然後接着用內力引出水來,更出奇的是,陶閒用內力讓二女肚腹內的水翻江倒海般的旋轉着,弄的白牡丹和秋露不停的喊痛,但二女知道,陶閒這是故意讓水在她們肚子內旋轉,好給她們清洗有餘毒的從腸胃,好將餘毒盡數清除乾淨,所以,就算痛苦也要忍着,所以,白牡丹和秋露咬着牙忍耐着。
簡短說,白牡丹和秋露一連喝了七八水囊水,方便了七八次,是又拉又泄,把兩個姑娘折騰的疲憊不堪,簡直都虛脫了。
幸好,二人內力恢復,還能忍耐堅持,不過,肚子內可謂是完全的空了。
陶閒又給兩個姑娘把了把脈,發現兩個姑娘氣脈平和,除了微弱之外,沒有中毒的現象了,這就證明,餘毒也盡數清除乾淨了,兩個姑娘痊癒了,再也沒有了性命之憂。
傲閒這才點點頭,長出一口氣,道:“好了,你們體內的毒已經完全都解了,再也無有性命之憂了。”
“陶大哥……”白牡丹和秋露嗚嗚的哭着,一左一右,撲到了陶閒的懷中,抱着陶閒嗚嗚的哭成了淚人。
她們實在是太感動了,她們直到現在,認識陶閒不過才三四天的功夫,而陶閒爲了她們,明知道是當,是陷阱,是詭計,他照樣踩進去,如此的重情重義,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恐怕都爲之感動,更別說白牡丹和秋露了,更是感激涕零,現在,別說陶閒要她們陪他睡覺,就算是要她們付出生命,她們都絕無二話。
兩個姑娘心中發誓,自此後就是陶閒的人,因爲她們的性命,被陶閒救了好幾次,她們除了覺得以身相許,終身爲奴爲婢的才能報答陶閒之外,根本不知道怎麼報答陶閒了。
只可惜,陶閒一向不喜歡別人報答,一見兩個姑娘哭泣,反而嘻嘻一笑,將兩個姑娘給推開,道:“喂,你們哭什麼?感動的哭了?哈哈,是不是通常情況下,你們女人爲了感激男人,要以身相許?那你們可就錯了,我跟你們倆可是兩不相欠的啊,你們沒有欠我什麼,也不必以身相許。”
白牡丹和秋露破涕爲笑,她們早就瞭解陶閒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性情,知道陶閒就是這種人,不管做任何事,都不會讓別人感激他,報答他,他總會給自己找個理由,跟別人兩清互不相欠的理由,當然了,他總會吃虧。
這次當然也不例外,陶閒又找了一個好理由,陶閒道:“我都說了,兩不相欠,你們聽明白了沒有?”
白牡丹和秋露紛紛點頭不語,但含情脈脈的注視着陶閒,柔情似水的目光中滿是愛慕感激之意。
陶閒搖搖頭,道:“看樣子,你們還不明白爲什麼我會這麼說,第一,這山雞是我親手抓的,第二,這山雞是我親手烤熟的,第三,你們因爲信任我,故而,根本沒有用銀針試試有沒有毒,所以,你們才中了暗算,等於是替我受害,等於是被我害了,故而,我救你們是理所應當的,只有救了你們,我們才兩不相欠,否則,你們死了,那豈不等於是我害死了你們?到時候,你們死後,到閻王爺那裡告一狀,說我害死了你們,那閻王爺一怒,不抓我做他的女婿纔怪,所以,你們不必感謝我……”
“哈哈哈哈……”四大花魁都被逗得吃吃的笑做了一團。
白牡丹掩嘴吃吃的笑着,捂着肚子喘息着道:“陶大哥,拜託,別逗我們笑了好不好,我們肚子都空了,本就肚子疼的難受,你還逗人家……”
陶閒道:“誰逗你們笑了,我是打個比喻,告訴你們不用感激我,是我害的你們,你們別恨我就行了。”
白牡丹吃吃笑道:“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不感激你,我們不欠你這總行了吧?”
陶閒道:“這還差不多。”
其實,白牡丹和秋露焉能怪陶閒?
而且,換誰都想不到,呂雉居然飼養山雞,將帶毒的山雞故意的放在這裡,陶閒以爲是山雞的,故而,抓了一隻山雞,加上當時陶閒因爲殺了人,心情相當不好,心亂如麻,故而,也沒想這麼多。
誰又能想到,有人將毒下在活物上呢?
誰又想得到會有如此卑鄙陰險的人呢?
正人君子,光明磊落的人鬥不過小人的地方就在於,君子總會往好處想,不去動腦子想那些害人的伎倆,而小人則將心思和聰明都用在害人上,故而,君子當然鬥不過小人了。
所以,沒有人怪陶閒,白牡丹和秋露就算中毒死了,她們也不會怪陶閒,恨的是下毒的人,而不是陶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