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要接管黑社會?這個消息似乎是一個爆炸性的消息。”王敏聽見這個消息,無奈的笑道。
“這些話,千萬別傳出去,知道嗎?如果流傳說去,就等於泄露國家機密。”王世文看王敏有些輕心,對她提醒到。
“我知道的,難道你女兒是傻子不成?”王敏停頓一下,繼續說道。
“現在我們把地盤都交出去了,那麼剩下的其他人,會怎樣?”
王敏口中的其他人,自然是六家幫派和杜明王老三他們。既然王敏這樣問,那麼她現在肯定還不知道六家幫派早在向天成去找他們之前,天幫便已經開始對他們採取了行動。
不過王敏不知道,並不代表王世文不知道,其實王世文沒有陪同王敏一同辦手續,自然不是真的因爲單位有事情,這不過是一個藉口罷了,王世文真正沒有來的原因正是他接到了關於六家幫派的事情。
由於王世文很長時間掌管H市的治安,而他的手下極大部分都是公安系統的人員,黑幫爭鬥,警方雖然置之不理也不過問,但是警方的眼線可是隨時盯着他們的。盯着他們,自然不是爲了收集證據或者是破案什麼的,警方是在等着他們戰鬥結束後好出面收拾殘局,因爲只有這樣,警方纔會既贏得臉面,有有了可以炫耀的“功績”。
當眼線把消息一級級向上傳達的時候,也正巧就是向天成來到王世文家裡的時候,而在王世文真正聽見消息的時候,也就是王敏和向天成去辦手續的時候,當王世文了解到這一情況後,當時就冒了一頭冷汗。如果當時王世文不是早就打算好把產業轉讓給向天成,而是跟向天成對着硬幹的話,六家幫派現在的下場肯定就是自己的最好先例。
在王世文跟王敏說完僅僅一個上午發生的事情後,王敏心中也不禁一冷。
“那杜明他們呢?”王敏問道。
“目前還沒有消息,我已經通知下面的人,只要一有什麼消息,要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告訴我。”王世文說道。
“爲什麼向天成唯獨動了六家幫派,而沒有動杜明?難道他有意保全他不成?”還是王敏的心思比較細膩,畢竟杜明的身份與那六家不同,六家幫派的現任老大都是後來才選舉的,杜明卻不然,他是從始至終便是大哥,而且杜明那晚還是和向天成一起逃了出來,按情理,也算是共同患難過。
“這個不好說,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感覺,沒準這個向天成真的是存心要保全他。”王世文跟定的說道。
“對了,工商局你們去了嗎?”王世文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
“沒有,我們只辦理了房屋的轉讓手續,而且他已經把全款都打到了我的賬戶上,我查過了,分文不少。”王敏笑道,什麼手續不手續的,錢到手了,纔是最主要的。
“哎呀,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王世文一拍大腿說道。
“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錢已經到賬了啊。”王敏不解,問道。
“算了,算了,命該如此啊。”王世文嘆了一口氣說道。
“到底怎麼了?你能不能說啊。”看王世文這樣,王敏有些着急了。
“當初向天成答應給我們相思酒吧百分之二十的分紅,對吧。”王世文一頓,看向王敏,而王敏點頭表示事情如此,王世文繼續說道。“可是現在他卻沒有要你一同辦理工商手續,那麼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想繼續開這個酒吧。如果按照開始的協議,他答應給我們的是酒吧分紅,並不是房產的分紅,酒吧不存在,也就沒有了分紅,按照這麼說,也就是我們繞了一大圈,卻根本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這怎麼可能?我現在就去找他。”王敏聽完王世文的話,當即就有些激動,不過卻被王世文拉住,繼續說道。
“你找他有什麼用?就以你現在的身份,他能不能見你,都是個問題。”
“那我去酒吧,誰敢拆,我跟他玩命。”王敏露出東北女人專門的刷潑精神說道。
“拉到吧,如果我猜的沒錯,就以向天成的速度,現在酒吧早就已經關門了。”王世文打擊她說道。
聽見王世文的話,王敏愣了一下,然後慢慢的回坐到凳子上,對王世文說道。
“我們就這樣完了?”
王世文看着王敏,沒有任何回答,之後,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就這樣對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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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他這樣找來,會不會……”在杜明的總部,胖子對杜明問道。
這裡說是總部,只不過是一個比較大一點的遊戲廳而已,而他的會議室,就是在遊戲廳的後面隔出一個大點的房間。
杜明是混混出身,而混混最經常出沒的地方也自然多半是這樣的地方,而杜明也是因此而慢慢壯大。
在H市,遊戲廳是禁止的,但是商場裡的那些娛樂機器卻是政府鼓勵了,兩種其實是一樣的東西,卻得到了根本不同的待遇,商場裡面,玩一次遊戲,最少也要兩元,而且也就是幾分鐘就gameover。而這裡,兩元能買上十來個遊戲幣,只要喜歡,完全可以晚上一天。
當然,這裡自然不能是指那些遊戲機器來賺錢的,賺錢的機器費賭博機莫屬,而那些遊戲機,也不過是給那些玩賭博的人解悶用的。
這裡雖然比千禧酒店下面的賭場氣勢規模和服務項目上都相距甚遠,但是每天的收入卻是不小,因爲服務的人羣不同,這裡是街頭混混,外地打工人,遊蕩學生的天堂。
他們每筆輸掉的錢數雖然不多,最多不過幾百而已,但是錢少扛不住人多,每天來往這裡的人少說上千,多說上萬都有可能。這樣算下來,每月的盈利額度超百萬很是輕鬆。
這也就是爲什麼杜明光憑藉一家這樣的遊戲廳可以養活那麼多手下的緣故。
“怎麼?你怕了?”杜明轉頭對胖子反問道。
“我怕?我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的。我在想,我們是不是可以趁機……”說着。胖子在脖子上輕輕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