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你……”東方祁看見向天成以及白啓陽兩人似乎話語上有些不合,恐怕會造成什麼衝動之類的麻煩事情,急忙想要上前勸阻向天成不要再說了,可是東方祁只是剛剛說出幾個字,便被在他身邊的白啓陽攔住,接着東方祁的話,對向天成說道。
“對,你說得對,就算我是白家曾經的領導人,那又如何?可是,最關鍵的地方你也說了,我是曾經的,而不是現在的,現在的我,屬於東方家,是屬於東方家的一員,更是東方家的長老,從我在白家卸任之日起,白家的一切事情都已和我毫無瓜葛,雖然我有時時常掛念白家的一切事情,但那也僅僅是掛念而已,如果白家真的有錯,造成了極其不好的影響,我會第一個將他們繩之以法,絕不留情,甚至將白家在修真史上從此終結,也在所不惜。”白啓陽看着向天成的那種挑釁目光,解釋說道。
白啓陽聽到了剛剛向天成所說的話,雖然面上有一些微微的變化,但是這並不代表白啓陽對於向天成處理白家的事情表示不滿,更加沒有對於向天成的挑釁有些耿耿於懷,就像他所解釋的一樣,自己早已經不屬於白家,而白家的事情從根本上來說,早已經不是自己的能力範圍,即便自己爲了白家做什麼,那麼白家甚至也不會對自己有所感激,反而有可能引起東方家對自己的不信任,所以兩邊不討好的事情,白啓陽自然不會去做。
事情雖然如此,但是向天成的話在另一方面,更是讓白啓陽明白了,瞭解了向天成做事的一貫態度,那種不管何時何地,惹到他向天成,那麼就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甚至是幾倍的代價來償還,白啓陽爲這種強硬的態度感到震驚,而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更是白啓陽這幾十年都從未見過的,從向天成口中所說出的話,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吸引力,牽着任何人心甘情願爲他做事一般,即便是一間小小的事情,那麼只要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幾乎都像一件無比巨大的事情一樣。
“對於您老和白家的事情,瓜葛,我不想了解,我只是要您記住您的立場,立場不堅定,會導致很多錯誤的事情發生,而錯誤發生的同時,也同樣會導致日後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聽到白啓陽的話,向天成非但沒有表示理解,反而更是變本加厲,說出了這種近似於於,甚至就可以直接說是在警告白啓陽的話語。
“當然,這點你放心,之前我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既然已經說出口,那麼一定不會更改,做人,就要說一不二,瞻前顧後,不是一個人應該做的,你說呢?是不是?”白啓陽說道。
“那最好,對了,東方兄,聽說你又升職了?恭喜,恭喜啊……”向天成雖然看見了白啓陽面上的一絲細微變化,但是他仍舊裝作沒有看見,一改剛剛有些嚴肅的面孔,帶着笑容對東方祁說道,將剛剛的話題岔開。
向天成其實對於白家的仇恨,早已經在他自己入魔之後,便基本已經消散,白家此時根本不可能給自己造成任何的威脅,而向天成之所以要這麼說,也完全是爲了給白啓陽造出一種自己不懼怕任何人,對於事情的強硬態度罷了,這也可以說是一種威懾,震懾。向天成企圖通過這種方法把自己的信息傳遞給白啓陽,而事實證明,向天成的這種目的,的確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白啓陽雖然從心底並沒有懼怕向天成,這也是向天成能夠了解的,因爲白啓陽沒有理由去懼怕一個自己這種背景實力遠不如東方家的人,但是從言語上,白啓陽卻是已經被向天成所折服,這不能不說是向天成非常成功的一次震懾,把握的恰到好處。
“呵呵,是啊,一不小心又升職了,我現在是族長繼承人,不單單是首席大弟子了。”東方祁聽到向天成這樣說,同樣笑道,他不是在開心向天成誇獎自己升職,而是因爲向天成沒有把剛剛那種敏感的話題繼續下去,如果向天成再說,東方祁可就難保白啓陽仍舊會這樣冷靜下去,別人或許東方祁不瞭解,但是白啓陽,東方祁可是瞭解的很,一個絕對成人智商,卻是有着年輕人的脾氣,而同樣,年輕人的那種做事有些火爆的脾氣自然也會在白啓陽身上有所體現,而現在白啓陽能夠忍受向天成這樣一而再的挑釁,已經實屬不易,如果向天成再繼續說下去,那麼事情還真的不太好說,雖然兩人不能大打出手,但是關係卻也一定變得十分緊張,非常不利於日後的發展關係。
其實東方祁倒是完全的錯怪了白啓陽,此時白啓陽並沒有一點有發怒的意思,反倒是對於向天成這個人充滿了好奇感,通常來說都是強者給弱者施壓,使弱者能夠聽從自己,或是不反對自己。可是現在,一個背景實力遠不如自己的人,竟然有膽識這樣威脅自己,給自己施壓,這樣的事情,又怎麼可能不勾起白啓陽心中的那種好奇感?相對於發怒,好奇感遠遠大於前者。
“白老先生,不好意思,忘記了,天成在這裡先行給您賠個不是,那個時候在白家,有些冒犯了。”向天成拱手給白啓陽鞠躬說道。
剛剛還和白啓陽針鋒相對,此時卻又大改之前的態度,這未免變化太快了,別說田野,東方祁他們兩個事外之人,就連白啓陽這個當局之人也沒有想到。
雖然向天成這樣做完全出乎白啓陽以及東方祁他們任何人的意料,但是向天成這樣做卻是他早就已經計算好的,剛剛的震懾已經達到,又通過和東方祁的一個岔開話題,那麼接下來,再次轉回到白啓陽,先是對白啓陽“強硬”,而現在則是“求軟”,“軟硬皆施”纔是拉攏人的最佳辦法,這樣不僅不會使自己處於兩個門派中的下風,能夠與白啓陽平起平坐,而且更加可以防止東方家有其它想要吞併自己或者是操控自己的野心,自己不是好惹的,但是卻有意與東方家交好。
向天成是明智的,雖然這有一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是向天成卻不得不這麼做,自己與東方家此時的差距實在太大,先不說白啓陽的輩分如此之高,再者白啓陽在修真界裡面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即便他不在意這些,但是在向天成心中,天幫以及東方家兩方面一定要好好的維持着關係,自己與東方祁的朋友關係不用說,就是東方家這個家族,首先便是自己不能惹得起的,白啓陽與自己交手,尚且自己在佔據了主動之下,才僅僅略佔上風一點而已,但是東方家族裡面,白啓陽這種水平的人,又怎麼可能只有他一個?如果真的到了不可不戰的地步,那麼天幫註定是要受到不堪想象的嚴重打擊,起碼在自己還不能夠對抗東方家的時候,向天成一定會將自己以及天幫穩定在最安全,最牢靠的關係之下。
在時機以及言語上的掌控,向天成絕對已經達到了極致,此時即便白啓陽想要追究自己什麼,也已經沒有可能,向天成已經主動道歉,白啓陽又怎麼可能繼續再追究?
“無礙,無礙的,俗話說的好,不知者不怪罪,我又怎麼可能怪罪你呢?再說這,這似乎也算不上冒犯。”白啓陽有些似笑非笑的說道。
白啓陽的態度雖然沒有出乎向天成的想象,但是仍舊讓向天成有些奇怪,這個看似上了年紀的人,竟然這樣好說話,本應該有的那些死板以及頑固,在他的身上根本沒有任何的體現,更加不像東方祁所說的在修真界裡面的人,都是一些不懂人情世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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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他說什麼了?他們沒事?在哪裡?”凌靈放下電話後,一直坐在她身邊的李默仙急忙對她問道。
“恩,應該是都沒事,他說他們正往這邊趕,應該很快就會到了吧。”凌靈此時仍舊難以壓制自己心中的開心,興奮。
“那就好,他們沒事就好……”李默仙聽到凌靈說向天成沒有事,一直提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不過另一種疑惑卻再次浮現在他的心頭。
自己和凌靈到總部不過十幾分鍾,這麼快就結束了?而且已經趕往這裡,那麼說時間應該更加短纔對。不過李默仙對於這些並沒有什麼過於追究,畢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興許田野見到向天成後,發現事情本就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緊張也說不定。李默仙心中自我安慰到。
“麂麟……麂麟……在嗎?”凌靈使用傳音術,對在自己身上的麂麟說道。
凌靈並不知道麂麟他們究竟在自己的身體哪裡,只不過那個時候田野說要麂麟和李默仙護送自己離開,而爲了行動方便,麂麟便說自己可以收到自己的身上而已。
而對於召喚術凌靈其實並不懂得,雖然向天成教給了自己,但是自己根本不會使用,本以爲麂麟不可能收回到自己體內,但是這個時候麂麟卻說自己便可以進入,而不需要召喚。
這也讓凌靈對於召喚術充滿了好奇。現在向天成已經傳來了沒有事情的消息,那麼凌靈此時自然是要將消息告訴麂麟,可是凌靈一連喊了好幾聲,都不見麂麟出來回話。
“凌妹子,怎麼了?”李默仙見凌靈眉宇間有些異樣,便對她問道。
“沒什麼……只是……我叫了好幾聲麂麟他們,他們都沒有回答。”凌靈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這……”李默仙即便是想要幫助凌靈,那麼她也是毫無辦法,對於麂麟那種R國的邪靈,李默仙也僅僅是知道一些消息而已,根本不知道如何來操控他們,更別說此時爲凌靈解決了。
之前向天成說除了自己別人根本不可能操控他們,可是剛剛李默仙卻親眼見到麂麟他們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收回到凌靈的身體裡面,她不相信向天成會騙自己,或許是向天成用了什麼特殊的辦法纔會這樣。
李默仙看着凌靈投向自己的眼神,心中想到。
“靈嫂……”正當凌靈一籌莫展的時候,凌靈聽到了彷彿是自己腦中傳來的聲音,是麂麟,麂麟的聲音。
“嚇死我了,你們幹什麼去了?我還以爲你們出了什麼事情。”凌靈說道。
“勞煩靈嫂爲我們擔心,剛剛我們在您的空間中的確找到一條可以通往主人那裡的次元通道,以後,只要有事情,我們都可以通過這條通道來到您這裡,之前我一直沒有到這裡,我妹妹那傢伙也沒有仔細的尋找,所以直到現在才發現。”麂麟解釋道。
“哦……那是不是說我和天哥之間,也能互通?”凌靈對麂麟問道。
雖然麂麟這樣解釋已經非常詳細,但是對於凌靈這個根本什麼都不懂得的小姑娘,即便是說的再多,其實意義仍舊一樣,還是不明白。
“這倒是不能,不過我也不能完全保證,或許只是暫時的不行。”麂麟對於次元空間的通道也不是很明白,雖然那個時候凌靈在白家別墅的地下室的時候,麂麟的妹妹通過次元通道到達凌靈那裡,但是並不代表人也可以直接傳送,如果直接傳送,那麼或許也只有靈識才可以。
通過次元通道傳送似乎並無可能,畢竟通道一類的東西,不管是什麼只要是東西,都可以從這邊的終點到那邊的終點,不會有例外,但是關鍵在於如何才能到達凌靈以及向天成靈識中的空間,這纔是最主要的,如果不能到達,那麼一切也都是徒勞。
“對了,靈嫂,剛剛我到天哥那裡,天哥命我回到這裡保護你們。請你轉告李小姐,讓她做好準備,似乎有一個R國的邪靈出現在了京城。”麂麟想起剛剛自己向向天成報告後的結果。
“哦?我知道了……”凌靈對麂麟說罷,轉身對身邊的李默仙說道。
“默仙姐,麂麟說有一個R國的附靈者來到了京城,叫你做好準備。”
“什麼?有R國的附靈者到京城?”李默仙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追問道。
R國的附靈者是世界上幾大異能組織的人,李默仙不可能不清楚,而剛剛還和自己在一起的麂麟,其實就是R國附靈者所操控的邪靈。
“恩,是的,他是這麼說的。”凌靈點頭確認到。
“哦……我知道了,你放心,他們一定不會到這裡的,如果他們敢到這裡搗亂,那麼就是對我們國家的挑釁,他們不敢的。”李默仙對凌靈安慰道。
正當李默仙說完,李默仙的電話響了起來,李默仙心中感覺到了什麼不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依舊是不久前給自己打來電話的歐陽華。
“老闆……什麼?我知道了,他現在怎麼樣?好的,等他們一回來,我就叫他們去。”
“默仙姐,出了什麼事嗎?”凌靈看到李默仙原本很高興的面容在接到電話後,便急速的轉變,擔心着問道。
“沒什麼,我的一個同志受傷了,咱們還是等天成他們回來再說吧,對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點什麼吃的?”李默仙帶着笑臉說道。
“不餓……不餓……”凌靈聽見李默仙要給自己做飯,急忙說道。
“那我給你倒杯果汁吧,我這裡別的沒有,果汁倒是有不少,呵呵。”李默仙說罷,起身向廚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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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神州異能組,什麼異能者之禁地,什麼狗屁殺神,在我面前,還不是一灘爛泥?清水那娘們也未免太能故弄玄虛,小題大做了吧。”京城之內一間極其普通的快捷酒店內,一名身穿西裝,抽着香菸的男人半倚在牀邊,手中不時將一個褐色的小布袋拋向空中,然後再單手接住再拋起,接住。
“嘭,嘭,嘭……”一連串急切,卻又聲音不大的敲門聲傳來。
“誰啊……”半倚在牀上的人叫罵道。站起身後,將褐色的布袋隨意的塞進自己西裝的裡兜之內。
“中野先生,是我……”一個操着標準京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聽到門外的聲音,這個中野不禁咧咧嘴,然後將被打開,打開後,根本沒有看門外的來人,直接轉身返回房間之內。
“你來幹什麼?”背對着來人的中野從酒店自帶的冰箱中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
“中野現在,你怎麼還在這裡?你怎麼還不走?再不走,Z國政府就會全力通緝你的。”來人三四十歲,體型算是中等身形,但是這個人的肚子和雙下頜卻格外明顯,遠遠看去,分明就是一個典型的爆發富,土大款的樣子,如果他的脖頸上再配上一條金鍊子,那就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