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章 戲弄宋柔
荀大夫詢問這些不過是出於好意,沒想宋柔卻是不領情,她一聽到荀大夫這麼問,立馬就駁斥他道:“死老頭,你是在咒我們嘛?我們明明好好的站在這裡,怎麼會有病啊?”
宋柔實在是個心直口快的人,不知道自己反駁荀大夫的話就是讓人笑了好大一會兒呢。殢殩獍曉但是爲了不讓宋柔羞愧,荀大夫只要壓抑着笑意,有禮的道歉道:“實在是太抱歉了,宋姑娘,老夫失言了,請宋姑娘切莫生氣。那老夫就不明白了,您上老夫這裡來不是爲了看病,那是爲了什麼呢?”
“我...”見着荀大夫如此客氣的對待自己,宋柔有些氣短了。想着她剛剛那麼不客氣的對待他,他卻是如此有禮,若是傳出去傳到司空哥哥的耳中的話,指不定司空哥哥會怎麼看自己呢。爲了自己的名聲着想,還是少開口爲妙。
龔香凝不知道宋柔的小小心思,見着宋柔一時回答不出來,擔心就此打道回府。爲了能夠見到那個表哥喜歡的女子,她還是站了出來。她微笑着朝着荀大夫行了個點頭禮,“荀大夫,是這樣的。我們聽說表哥一回來就到您這兒來。我們擔心是不是表哥受了傷,纔會如此冒昧的來這兒來打擾。荀大夫,要是我們有任何不對之處,就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身爲晚輩的我們吧!”
對於這個表小姐,荀大夫早就有耳聞,府中的不管是丫鬟還是家丁,每次提到她都無不豎起大拇指誇讚她。如今見到了真人,果然如他們說的一樣,是個溫柔賢淑美麗大方的女子。不過,從這表小姐的表情來看,定是喜歡將軍大人,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若說那魅姬似那曼陀羅般有一番令人無法抗拒的魅力,那麼眼前的龔香凝則是如空谷幽蘭般神聖不可侵犯。兩個人各有千秋,一時還真是平分秋色。不過,顯然將軍大人還是迷惑於曼陀羅的魅力,而不願意採擷那朵長在高空中的幽蘭。
哎,可惜呀!
荀大夫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讓龔香凝看在了眼裡。她迷惑不解的看着荀大夫,不知道他爲何會有如此表情。“荀大夫,有什麼不對嗎?”
“哦,沒有。沒有哪裡不對。老夫只是...嗷,只是剛剛突然間想到了一直糾結在心中的問題,所以纔會不自覺的搖了搖頭,表小姐不要隨意猜測。啊,對了。你看我年紀大了,居然老糊塗了,讓兩位一直站着,都忘記請你們進去了。兩位姑娘,請進吧!”爲了引開龔香凝的注意,荀大夫就連忙引兩人進了草廬中。
“對了,兩位小姐,走的時候稍微注意下腳下,剛剛下過雨,地面難免泥濘了些,儘量找有草皮的地方走便是,那樣繡鞋也不容易沾上泥。”荀大夫在前面帶着路,還不忘回過頭囑咐兩人該如何走。
龔香凝聽從荀大夫的囑託,按照他說的做,很快就到達了草廬中,繡鞋上也沒有沾上太多的泥土。15460418
可宋柔就慘了,荀大夫怎麼說,她就不喜歡聽,徑自走着自己的路。嘴裡還一個勁的說着,“有直路不走,走彎路,那是傻子做的事。哼,我纔不聽那老頭說的呢!”這下跑了好幾步,繡鞋就陷入了泥藻之中,拔也拔不出來。
“該死的,爲什麼我拔這隻腳,那隻腳就陷進去啊。太過分了,這泥土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氣死我了。”宋柔嘗試了好多次,想要將自己的腳從泥土中拔.出來,可是卻是越陷越深。最後,實在是氣死了,索性就坐在泥濘的地面上耍起賴來。“啊,我不走了。氣死我了。”
早已經到達草廬的龔香凝看着顧自在那裡生氣的宋柔,又望了望荀大夫,有些不好意思的朝着荀大夫開了口,“那個,荀大夫,您能不能過去幫一下柔兒妹妹啊!您看...”
荀大夫本來沒打算去救宋柔的,讓她在泥濘之中反省一會兒,再去救她。可如今表小姐開口了,若是拒絕的話,就太不識相了。他朝着龔香凝笑了笑,安撫着她道:“表小姐,你放心。老夫這就過去救宋小姐。”
說罷,荀大夫彎下身,將穿在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放到了一邊。又將長褲的褲管朝上捲了起來,捲到了膝蓋之處,這纔打着赤腳走向宋柔。
因荀大夫打着赤腳,每走一步,腳都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因此,走路的速度也慢了許多,好不容易走到宋柔的身邊。他纔對着宋柔道:“宋小姐,來站起身來,老夫牽着你,你跟在我的身後走,就不會陷到泥土中去了。”
荀大夫好生好氣的對宋柔說着,卻沒想到得到宋柔的一陣怒罵:“誰要你個老匹夫帶我啊,你的手那麼髒,還想讓本姑娘的纖纖小手搭放,本姑娘纔不幹呢!哼。”到了這種情況下,宋柔還不忘耍她的小姐脾氣。
龔香凝見着宋柔這樣,急的很。她在原地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就是想不到什麼法子來勸宋柔。
荀大夫實在是拿這個刁蠻的宋小姐沒法子,既然人家不願意牽自己的手,那麼還待在這裡幹什麼?自找沒趣嗎?想至此,荀大夫也不管宋柔了,就徑自走到了草皮之上,迅速返回了草廬中。
走到龔香凝的身邊,朝着她恭敬的行了個禮,抱歉道:“表小姐,請恕老夫無能爲力,宋小姐,她壓根不想要老夫幫忙。老夫也無計可施了。老夫腳上有些髒,您先在這裡等宋小姐,我就去清洗一下腳再過來。”說着荀大夫就氣呼呼的拎起擱置在地上的鞋子,赤着腳朝後院走去。
“啊~~司空哥哥,表哥,你們快來救我啊~~”宋柔眼見着現場唯一一個能夠救自己的荀大夫離開了,就不顧一切的大聲哭號了起來,嘴裡還在一個勁的叫着司空玄明和尹逸塵兩個人。
許是宋柔的聲音太大了,在內堂的司空玄明和尹逸塵兩人都聽到了叫喊聲。
司空玄明正在爲胡美吉煮着藥,根本就沒有功夫去看到底是誰在叫,就對閒來無事的尹逸塵道:“逸塵,聽那聲音,應該是你表妹的,她大概是聽說我在這兒纔會過來的。你還是趕緊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尹逸塵怎麼會聽不出那聲音就是他那個活寶表妹宋柔的聲音啊,好不容易擺脫了這麼個難纏鬼,才鬆了一口氣,這傢伙就又跟了上來了,真是陰魂不散啊。尹逸塵都快要仰天大叫了。
可是沒辦法啊,還是得去幫忙啊。誰讓她是母親最喜愛的表妹啊。若是表妹出了什麼事的話,母親第一個要找的人就是自己,爲了自己耳根能夠清淨些,還是趕緊去救她吧。不然自己的耳朵可得好些天得不到寧靜了。
“啊,真是的,這表妹怎麼這麼麻煩。得趕緊將這個麻煩出清了就萬事大吉了。”尹逸塵煩躁的舞了舞手,這才走了出去。
好一會兒,尹逸塵才從屋中走了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直待在天樂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龔香凝,他不經爲之驚訝了好長一段時間。不過,再看到陷入泥藻中的宋柔,他就不驚訝了。
這個活寶有時候還真有那個能耐能將死人從墳墓中詐屍出來。哦偶,這麼說好像把兩個人都罵了進去有些過,嘿嘿,也無所謂啦。反正宋柔就是這樣的人,也不能算是過了。倒是這龔香凝,今天是天下紅雨了嗎?居然出天樂閣了。嘖嘖。12RXA。
尹逸塵笑着,拿着宋柔開着玩笑,“欸,我說表妹啊?你在那泥藻中是在抓泥鰍嗎?怎麼坐在那裡不動了?”
坐在泥藻中,不停的拿着爛泥出着氣的宋柔,一聽到尹逸塵的調侃的話,沒有對此發脾氣。她用沾滿了泥土的手在臉頰之上擦了擦淚水,對着尹逸塵喊道:“嗚嗚,表哥,你終於來了。快,趕緊把我從這泥濘中帶出來啊。我站不起來了。嗚嗚~~”宋柔一邊說哭的就越發的慘烈。
而這邊尹逸塵則是見着一項愛乾淨的宋柔,居然爲了這麼點小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還把髒兮兮的手擦在臉頰上,憋笑不已。最後實在是憋不住了,這才爆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尹逸塵笑的前俯後仰的,差一點也跟着宋柔跌入泥土上,幸而他夠靈活,才免遭其難。
“表哥,你別顧着自己笑啊,趕緊過來救我啊。”見着尹逸塵笑得張狂,宋柔可就不依了。哼,死表哥,壞表哥,等我回去之後我就對着姨娘告你一狀,讓姨娘好好的管教管教你。
尹逸塵雖然在笑,可是宋柔的任何一個表情他都密切的注意着。見着宋柔嘟嘴又嘟囔的嘴時,他就已經猜到宋柔想要去告狀了。開玩笑,這惹禍精居然還想要去告狀,今天要是不好好的治治她,她就不知道尊卑長幼了。
尹逸塵既然猜到了宋柔的話,可他卻是直接問出了口,目的呢,就是要激宋柔反口否認,只要抓住了這個把柄,就不怕宋柔她去告狀了。“我親愛的表妹,你現在嘴裡不會是在嘟囔着等回去了怎麼向姨娘告狀吧?”
“瞎說,我哪裡在說告狀的事啊。表哥你別詆譭我。哼,我纔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呢。”宋柔訝異尹逸塵居然能夠猜到自己心中所想,就立馬急着否認了。卻不知道她的否認就是中了尹逸塵的圈套。興許等她再想到的時候,大概會追悔莫及吧。
“好,表妹,這話可是你說的哦,香凝妹妹可是見證人。要是回去了我娘找我麻煩的話,看我怎麼懲罰你。”一得到宋柔的保證,尹逸塵笑得就像是偷腥的貓一樣。
“好,好。知道了啦。”宋柔嘟着嘴同意了尹逸塵的話,雖然有些氣惱,可是沒法子,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想要反悔難,特別是這個有着各種歪歪心思的表哥,想要從他身上翻.案,那比登天還難。
尹逸塵確定宋柔已經答應了後,這才慢慢悠悠的運氣,足下對着地面輕輕的點了一下,提氣向上飛了出去,飛至宋柔的上方,猛的向下俯衝,一把抓住坐在地上的宋柔的衣領,提溜着從泥藻中拉了出來,又迅速的返回到草廬邊。
只聽啪的一聲落地的聲音,緊接着就是“啊~~”的一聲驚叫,宋柔就跌落在草廬邊的涼亭內。
她揉着受傷的部位,對着身旁笑意滿滿盯着自己的尹逸塵破口大罵:“表哥,你混蛋,居然就直接把我像丟布袋一樣丟下來,也不看看我這細胳膊細腿的哪受的了這傷痛啊?”
對於宋柔的破口大罵,尹逸塵並沒有當回事。他聳了聳肩,意表與他無關,他只是負責將她從泥藻中救出來,至於其他的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更何況,他好不容易逮着這麼個機會可以修理一下宋柔,只有傻子纔會白白的錯失了這個機會吧!
尹逸塵的愛理不理,讓宋柔氣的直跳腳,可卻又拿尹逸塵沒辦法,只好直呼着:“哼,混蛋表哥,等我見了姨娘後,我就告訴她你欺負我。”
“誒~~慢着。”聽了宋柔冒出口的威脅,尹逸塵這才皺起了眉頭用正眼看她,“等一下。”他掏了掏耳朵,好似是想要把耳朵裡的東西掏空一般,“真是太奇怪了。我剛剛怎麼聽到某人親口承諾說不告狀的,怎麼才一把某人救上來就來個翻臉不認人了?最奇怪的是我耳朵裡也沒有耳屎啊!”
“嗯?表妹,是表哥的耳朵不好使?還是某人想要翻臉?”尹逸塵平時看起來平和,總是嘻嘻哈哈的,可是若是讓他較真了,那你就完蛋了。
宋柔正是知道她表哥有這脾氣,這不才說出口的話,就恨不能將其吞回去回爐再造。可惜的是,說出去的話就猶如潑出去的水,覆水焉能再收。她只祈禱表哥趕緊把剛剛的話忘記。
“表…表哥…”宋柔畏畏縮縮的看着尹逸塵,吞吞吐吐的喚着尹逸塵,嘴上卻是打死也不承認自己的錯誤。“你…剛剛明明是你不對嘛!人家…人家只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
“嗯?什麼?柔兒,你剛剛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表哥我最近耳朵有問題,聽的不是很清楚,再說一遍。”其實尹逸塵豈會聽不到宋柔嘴裡在嘀咕什麼啊,不過他就喜歡讓這表妹緊張,看到她緊張的模樣,他心中就非常爽。
“啊?什麼?表哥?我剛剛可沒說什麼啊?”聽着尹逸塵的問話,宋柔急的眼睛慌亂的向四處瞟,怎麼也不敢正眼直視尹逸塵,生怕他會讓自己重複剛剛的抱怨。要是讓表哥聽到了那些話,那她接下來的日子可就慘了。
不止是不能隨意上表哥家做客,拜見姨娘,而且他還會讓司空哥哥下禁客令,不讓自己進司空府,那樣的話,豈不是會好久見不到司空哥哥啊。啊,不行,這絕對絕對不行。就算是死也不能說出口。大夫心自你。
宋柔在心中做着這打算,頭顱也隨着心中的想法不停的搖動着。心中打定了主意死也不將剛剛說的話告訴尹逸塵。
“哦?是嗎?”尹逸塵略帶疑惑的表情看向宋柔,他顯然是不怎麼相信宋柔。
“是是是。當然是啦!”宋柔一個勁的點着頭表示自己說的完完全全是真實的,沒有半分的虛假,她爲了轉移尹逸塵的注意力,走上前挽住尹逸塵的手臂,撒起嬌來。
“表哥,好了啦!你表妹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鑑天地可表,你怎麼能夠懷疑你最最最最最美麗可愛純潔的表妹呢!實在是太過分了。”說罷,宋柔故意嘟着嘴撇過頭去不看尹逸塵。
可是從她不斷瞟着眼睛頭看着尹逸塵反應的行徑已經泄露了她的目的,顯然是在擔心尹逸塵的。
一時之間成爲壁花的龔香凝,看着這表兄妹兩個在這裡“眉來眼去”的,心中可是焦急萬分。作爲一個有涵養的大家閨秀,可不能隨意拋下同行之人而獨自一人離開。
可要是再讓這兩人繼續這麼你來我往的話,可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是頭。最終龔香凝經過了內心的一番爭鬥,這才鼓起勇氣,對着尹逸塵道:“柔兒妹妹,那個…那個…咱們不是去…”雖已經有了勇氣說這話,可是她依舊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一臉爲難的伸出手指,指了指裡面好讓宋柔明白,她們此行的最終目的。
龔香凝的出聲恰恰是幫助宋柔從困難中解脫了出來,再看到龔香凝指的地方,她才恍然想起要帶龔香凝見見那個狐媚子。啊,對了。光記得與表哥解釋這麼多了,都忘記這茬了。嗯,這龔香凝關鍵時刻還是能頂上用場的嘛!不錯。
“啊,對了。表哥,我不跟你聊了,我還得帶香凝姐姐去看看司空哥哥呢!剛纔的救命之恩,表妹我就謝謝咯。既然我都謝過了,那我就趕緊帶着香凝姐姐過去咯!”宋柔遇上這良機豈容它就此從自己的手中逃脫,自然是好好的利用一番了。
言罷,也沒等尹逸塵的任何回覆,就迅速的提起手中沾滿了泥巴的繡鞋,拉起龔香凝的手就匆匆的跑進草廬。在跑的過程中,她還不忘回過頭對着尹逸塵吐了吐舌頭,也不管尹逸塵會怎麼氣憤,就徑自拉着龔香凝一鼓作氣的跑了進去。
“這小妮子,真是的。哎,算了。誰讓我有這活寶表妹呢,最關鍵的是她還是孃親最疼愛的表妹。沒辦法,她可是人人都將其捧在手心中的,可不能隨意得罪了她。”望着拉着龔香凝離開的宋柔,尹逸塵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終於離開了尹逸塵的視線,宋柔總算是能夠長長的舒一口氣了。她鬆開了拽緊着龔香凝的手,順着氣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太棒了,總算是離開表哥的勢力範圍了。呼呼,剛剛看到表哥的那模樣,差點嚇死。萬幸,萬幸。”
龔香凝還是頭一次見識到宋柔會如此懼怕那尹逸塵,以往每次見到他們兩人都是在不斷的鬥着嘴,還以爲這尹逸塵是個性子溫柔平和的人呢,可這次再見到時才發現原來他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般容易親近。
“宋姑娘…宋姑娘,別笑了。你忘記了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啊?咱們這一路上拖延的時間夠久了。”
見宋柔那笑的張狂的勢頭,好似沒有結束的模樣,龔香凝覺得不應該在這些細微的事情上再浪費時間了。不然,要一直這樣拖延下去的話,誰知道表哥會不會已經帶着那個女子走了呢!那樣的話,就無法評估那個女子對錶哥的重要性。這樣子才能想好應對之策。
“噢噢。知道了。”直到龔香凝的多次提醒之下,宋柔才猛然想起自己目前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要讓龔香凝和那狐媚子鬥起來,自己就可以左手漁翁之利了。一想到,兩個人鬥得你死我活的,宋柔就止不住的想要大笑。可爲了能夠不讓龔香凝起疑,她只能憋住了不爆笑出聲。
“好了。咱們走吧。”
“嗯。”龔香凝臻首緊隨宋柔之後進了草廬之中。
“啊,無聊死了。怎麼煮藥煮的這麼久啊。吼,早知道就不假裝受傷了,不然的話,還可以順便吃吃豆腐啊,揩揩油什麼的。現在可好,什麼都撈不到,還得喝那苦的比黃連還苦的藥湯,這是不是就是古人老頭們所說的自作孽不可活啊?嗚嗚,古人老頭明見啊,真是有先見之明啊。”胡美吉一個人躺在太師椅上,望着廳堂中的一處自哀自憐着。
宋柔和龔香凝還沒有走到廳堂之內,就已經耳聞到裡面有人在說話,聽那聲音好似是在自言自語。
咦,奇怪了?明明聽說司空哥哥是與那狐媚子在一起的,怎麼現在卻只聽到那狐媚子的聲音啊?
正爲此而疑惑不已的時候,兩人就已經來到了廳堂之中。
一進到裡面,就在宋柔尋找着胡美吉的下落之時,龔香凝就已經看到了躺在太師椅上的胡美吉。
一見到胡美吉,她不禁驚爲天人。這個女子的好...妖豔這兩個字就自然而然的跳入了腦中。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不,正確的說是從她出生以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
從胡美吉的身上,龔香凝看到了閃光點。看到了這輩子就算是窮盡一生也無法得到的東西——坦然、直率、樂天,是那個嗎?是因爲她有那樣的特質,才吸引了表哥的眼球嗎?她就像是個會發光的球,全身都散發着能量,只要見過她的人,周遭會瞬間變成暗淡無光,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她的身上。
龔香凝緊緊的盯着慵懶的躺在太師椅上自得其樂的胡美吉,胡美吉的一言一行武無一不落在龔香凝的眼中。胡美吉的每一個舉動,都散發着一股迷人的風韻,讓人移不開雙眼。
身旁的宋柔眼睛將整個廳堂搜尋了一邊,當她的視線最後落到太師椅上之時,看到胡美吉自得其樂的模樣着實是氣鼓鼓的。哼,原來這狐媚子躲在那裡呢!讓我好找。想至此,她又再次看了看整個廳堂,待到她確定司空玄明真的沒在裡面,這才氣匆匆的朝胡美吉的身邊走去。
走的時候,還不忘拉上身旁的龔香凝一起。她可沒氣到連這個專程帶過來向胡美吉示.威的人也拉上。
龔香凝卻是沒有料到宋柔會突然間這麼做,她驚呼出聲,“哈~~宋姑娘,你幹什麼啊?你拉疼我了?”龔香凝揪着臉蛋兒,另一隻手則是不斷的想要從宋柔的手中掙脫出來。
可是不知道是宋柔的力氣太大呢,還是龔香凝的力氣生來就小。她嘗試了好多次,都沒能從宋柔的手中掙脫出來。最終,只能任由宋柔拉着她踉踉蹌蹌的向前奔行。
大概是兩人的動作太過大了,才引得無聊透頂的胡美吉發現了兩人的存在。
哦哦,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找碴的來了。吼吼,真是好玩了。剛剛實在是太無聊了,如今好不容易來了這麼兩隻,不是給自己平添樂趣嘛!
啊,感謝親愛的老天爺以及天上的玉皇大帝和各路神仙們的幫忙,總算是在我抱怨了這麼久後,給我送來了樂趣。胡美吉笑得可詭異了,看着宋柔和龔香凝的模樣,好似是獵豹看到獵物一樣,滿眼的精光。
胡美吉在望着二人的同時,還不忘評估二人。嗯,這個來勢洶洶的小妮子應該就是剛剛在門口之時,死命揪着司空玄明袖子的那個了。瞧她那副傻傻的模樣,相信也不是個厲害的角色,這個可以直接跳過忽略不計。
嗯,接着就是她身旁的女孩了。
一襲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緞繡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袖口繡着精緻的金紋蝴蝶,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裙襬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腰繫一條金腰帶,貴氣而顯得身段窈窕,氣若幽蘭,頸前靜靜躺着一隻金絲通靈寶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氣。
耳旁墜着一對玉蝴蝶耳墜,用一支碧玉簪挽住烏黑的秀髮,盤成精緻的柳葉髻,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桃脣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着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散發着貴族的氣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至極致。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揮動着手中的玉面羅扇,優雅而有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