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打屍!”隨着驚呼聲,九叔快步跑到被雷擊的任老太爺屍身前。
任老太爺躺在地上,原本只有幾公分長的墨綠色指甲,在衆人可見的速度中飛快的增長着,到最後,屍體上的指甲甚至達到了十公分的長度,顏色也變成了黑紫色。
九叔站在任老太爺身前後,一把扒開了任老太爺的嘴巴,露出了兩個帶着一絲藍色閃光的殭屍牙。
九叔看到那殭屍牙上不時閃過的藍光後,迅速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寫滿了符咒的黃紙,塞進了殭屍的嘴裡。並沉聲道,“秋生,文采,你們揹着殭屍,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回義莊。”
看着殭屍的樣子,四目道長也掏出了一枚銅錢,壓在了任老太爺的眉心之中,並對着九叔勸解道,“師兄,這隻殭屍被雷打而不傷,恐怕要異變啊!雖然我們暫時止住了屍氣,但是以你的驅煞符,跟我的定屍錢,恐怕還不能阻止他晚上起屍啊!所以爲防萬一,我覺得還是現場燒了比較好,省的到時候夜長夢多。”
聽着師弟的話,九叔搖了搖頭,“我答應任老爺不燒,就絕不會這麼燒了他。我們現在馬上趕回義莊,我們一起開壇做法,消它的屍氣。”
四目道長一聽,高興地說道,“師兄,你要開七星法壇啊!”
“嗯!”九叔聽了。對着這個還在打自己七星法壇注意的師弟,怒哼了一聲。
“不開就不開嘛!就是個法壇罷了,神氣什麼!”本着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精神。偷偷抱怨了幾句的四目道長,對着站在任老太爺屍體旁,始終不願上千的秋生二人,教訓道,“還看着幹什麼!快背啊!難道你們想讓我背啊!”
“背就背嘍!”嘀咕了一聲的文采,掃了眼一旁裝作沒聽到的秋生,和一臉開心之色的秦慧後,不高興的說道,“好了,我來背,快把這東西放我背上來。”
“呵呵,就知道你是最積極的了。”秋生邊說着,邊把殭屍放在了文采的身上。
九叔看着背起殭屍的文采,一馬當先的向着山下走去,並頭也不回的,對着秋生開口講道,“秋生,我們先走了,你一會記得把法案帶回義莊。”
看着揹着殭屍的文采,走路正一步三搖的秋生,聞聲後不敢置信的回道,“什麼!你們先走!我自己把法案帶我去!”
九叔聽了,轉頭問道,“怎麼!有問題啊?”
秋生看着九叔一臉嚴肅的樣子,慫着頭說道“沒有啦!”
秦慧跟着九叔身後,向着義莊一路疾行。等到了義莊的大門前後,秦慧感覺着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滴,對着正在開門的九叔指了指天空,說道,“九叔,開始下雨了,秋生他一個人能行嗎?”
九叔推開大門,一邊向着自己供奉法器的屋子而去,一邊對着秦慧說道,“放心吧,那個鬼小子機靈着呢!”
說完這話的九叔,直接進了屋子。而四目道長則是接過文采手中的殭屍,將他放在了院子的正中央。
寫滿符咒的旗幡被插得到處都是,圍滿了整個院子。而任老太爺的屍體,則被擺在了地上那個畫着八卦的黃布上,被安放在帳篷下。
四目道長打着一把普通的紙傘,對着站在雨中施法的九叔,喊道,“師兄,還是趁着他沒起屍之前,我們把他燒了吧。不然今天沒有太陽,你怎麼消除任老太爺的屍氣啊?”
此時的九叔一身杏黃色的道袍,頭戴道冠,站在法案後面。法案上正中間擺着一個飄着煙霧的香爐,香爐兩邊是兩個刻着符文的紅蠟燭,蠟燭旁則是八卦鏡跟一柄桃木劍。桌子整個被繡着太極圖案的黃布罩着,四個角各有一個寫着風,雨,雷,電四字的小令旗。
看着一切準備都就緒了,九叔對着任老太爺的屍體拜了三拜,隨後一把抄起桌子上的桃木劍,在法案後舞了起來。
秦慧看着九叔腳下的步伐,和口中含糊不清的話語,對着一旁的四目道長詢問道,“四目道長,你師兄在做什麼啊?”
聽着秦慧的問話,四目道長也是奇怪的說道,“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師兄腳下的步伐,應該是天師步了,不過這手上的動作,跟嘴中念得是什麼意思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秦慧二人說話時,九叔腳下的步伐一頓,隨後手中一指法案,喝道,“雷,”隨着這話後,法案上的雷字旗,向着天上飛去,直接插在了任老太爺靈棚的一角上。
說完雷字後,九叔繼續舞着桃木劍,依次喝令道,“電,風,雨。”隨着四個令旗插在了靈棚的四角後,九叔又對着法案拜了三拜,隨後,起身的九叔再次掐了個手決,喝道,“四旗定四方,定雷,定電,定風,定雨。”
隨着喊話,小院內一時間風平浪靜,連天上的雨水都不在落下。
九叔站在法案後唸唸有詞,並不時挽上一個劍花,拜上一拜。
“喝”隨着喝令聲,九叔一指桌子上的八卦鏡。八卦鏡被桃木劍指住後,隨着桃木劍的上揚,八卦鏡也飛了起來。“燭火有靈,八卦有威,真靈降魔術。”
隨着九叔的話,蠟燭光芒大放。不過這些放出的光芒,並沒有四散,而是全本聚到了八卦鏡上,八卦鏡吸收了蠟燭的光亮後,越來越亮,最後鏡中的光芒化作一道光柱,向着靈棚內的任老太爺照去。而任老太爺的屍體被這金色的光芒一照後,全身散發出黑色的煙氣,屍身也不停的抖動了起來。
就這樣,金光的照射一連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等到後面時,任老太爺屍體上的黑氣,雖然已經越來越少了,卻是怎麼也不被金光所破去。
九叔看着所剩無幾的黑氣,點了點頭,隨後將桃木劍一收,一把抓住了從空中掉落下來的八卦鏡,並對着文采喊道,“文采,將任老太爺擡進去吧,記得擡進棺材後,在棺材上纏上墨斗線,在貼上鎮屍符,以防萬一。”
看着九叔開始收拾法案上的東西,四目道長一臉遺憾的問道,“師兄,這就解決了?”
“那你想要怎麼樣?”聽到師弟的話,九叔一臉不快的問道。
四目道長一聽,嘿嘿笑道,“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想問問你剛纔用的是什麼法術,爲什麼師弟我沒聽說過了?”
九叔聽了,看着天上重新落下的雨水後,說道,“你沒聽說過就對了,這我自創的法術,你要是聽說過我才覺得奇怪呢。”
四目道長聽到後,眼神一轉,討好的說道“師兄,既然這是你自創的!那可不可以交給我啊!”
九叔聽了,一邊向屋裡搬着桌子,一邊不以爲意的說道,“想學可以,但是得先把東西收拾進來。”
而這時站在一旁的秦慧,看着正在向停屍房內,搬任老太爺屍體的文采,也笑着說道,“文采,讓我來幫你弾墨斗線吧。”
正努力搬着屍體的文采,聽到後高興地回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