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玉符漂浮在一座大山前,嗡嗡長鳴,環繞在吳明身邊。
吳明將玉符收好,左手向着山體撫摸而去,一隻手居然穿過了石壁,根本沒受到任何阻礙。
“障眼法!”心中升起這個猜測,吳明整個人撞向大山。
下一秒,身體直接撞穿了大山,就好似雨滴融入了大海,周圍的景色爲之一變。
這是一個有些潮溼的山洞,頂部懸浮着一顆夜明珠,勉強將周圍的黑暗驅離。
一身白衣的音娘,正捲縮在蓮花寶座上,看到吳明突然出現之後,掙扎着從蓮座上爬起來,目光中滿是戒備之色。
看着音娘眼神中的戒備,吳明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向她走去。
等到他的手,攬在音孃的腰間時,音娘才向外推了推,冷聲道:“你怎麼找來的?”
手被推開,吳明也不在意,回答道:“有你送我的半縷青絲,我找到你能有多難?放心,你現在的藏身處很安全,我是一個人來的,專門爲你而來。”
“爲我?”
音娘掙扎着坐起來,低頭掃了眼吳明腰間的黑蓮玉牌,淡然道:“黑蓮玉牌,只有無天的手下才有,沒想到你跟無天混在一起了。怎麼,想要抓到我,去向無天邀功嗎?”
“這話說的,我在你心中就這麼不堪,要用自己的女人當籌碼嗎?”
吳明用手指挑起音孃的下巴,看着她眼神中的倔強,笑道:“咱們也是老夫老妻了,我這個人再不好,也不至於賣妻求榮吧,你我可是拜了天地,喝過交杯酒的啊!”
“呵呵,什麼交杯酒,那不過是一場夢境,你把它當真的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莫非不知道夢做得再好,也有醒來的時候,或者說你還有幻想,覺得我跟你還有故事。”音娘冷冷清清的樣子,好似再說生人勿進。
吳明來之前的千言萬語,到這時候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他從不知道,音娘會這麼毒舌,看到他不但沒有欣慰,反而要譏諷幾句。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是以吳明的涼薄性子,眼見音娘有難之時,都想能幫一把是一把。
沒成想,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早知道小娘子不會領情,他何苦千山萬水的趕過來。
“你走吧,修道之人最忌分心,我一心向道,紅塵滾滾於我來說,不過滄海一粟。從那天醒來開始,我們就已經沒有關係了,以後也不需要再聯絡,這對大家都有好處。”音娘說完這話,盤坐在蓮花寶座上,閉着眼睛不在說話。
吳明氣的不行,音娘難道是屬鴨子的,到了這份上還這麼嘴硬。
要知道,如今的激流島,已經被魔將兵將封鎖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別說音娘有傷在身,就是一點傷勢也沒有,能不能衝出去也不好說。
第二魔將,第四魔將,第五魔將。
這些來自魔界的高手,全是無天佛祖的嫡系,比之佛界高手差不了多少。
恐怕他前腳離開,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要聽到音娘被抓住的消息,誰知道抓住音娘之後,那羣魔界大將會做什麼。
“不行,今天你必須跟我走。”
“憑什麼?”
“就憑我是你男人,我不想戴綠帽子,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雙手環繞,吳明不由分說,就將音娘直接抱了起來。
音娘掙扎兩下,看到掙脫不開之後,一雙美目看了過來,道:“真是低等生物的視角,雄性生物的悲哀,你想的都是些什麼鬼東西?”
雄性生物有極強的佔有慾,音娘在紫竹林中養過猴子,知道猴羣中的雄性王者,會將自己的伴侶看得很緊。
如今得到了一模一樣的答案,音娘忍不住直翻白眼,暗想自己也跟母猴子一個級別了。
關於音孃的猴羣理念,吳明並不知道,也沒有想知道的興趣。
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是音孃的第一個男人,不過以後的結局怎麼樣,他都不允許自己頭上冒綠光。
青燈古佛可以,一心向道也行,哪怕雙方的立場不同,日後也許會成爲敵人,吳明都有信心接受。
唯一接受不了的是,拜過堂的老婆給自己送帽子,如果真有這種可能的話,吳明覺得自己有必要開殺戒了。
“你先辛苦一下,變成髮絲藏在我身上,等有機會了,我就將你送出這方世界,以後再說什麼天涯海角,各走一方的話。”吳明一邊向洞口走,一邊對着音娘發出叮囑。
音娘自己還有些扭捏,有點不情願被吳明救走的意思。
看到音娘在使性子,吳明搖了搖頭,唸唸有詞道:“變!”
變身術襲來,音娘沒有抵抗,很輕鬆就變成了一根頭髮。
吳明將這根頭髮往腦袋上一抹,整個人就化爲虹光,直接衝向了遠方。
“搜擦的仔細點,沒有被照妖鏡照過的人,絕對不能放出去!”
“你,說你呢,快點過來接受檢查,想矇混過關啊?”
一路向北,魔界兵將把守的關卡不在少數,吳明一直都是繞路而行。
偶爾有繞不過去的,只要遞上自己的身份玉牌,也沒有人真會拿照妖鏡照他,畢竟魔界之中等級森嚴,不會察言觀色的人早就死了。
有他的氣息遮掩音娘,加上會察言觀色的魔界兵將,一路走來都是有驚無險。
直到往北走了百萬裡,差不多走出封鎖區時,才遇到了一點麻煩。
“大家辛苦了,好好巡邏,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人。”
最後一個關卡處,吳明拿回自己的腰牌,大搖大擺的向外走去。
關卡上的兵將不敢阻攔,一個個笑的點頭哈腰,很快就撤掉法陣趕緊放行。
“站住...”
一道黑光從天而降,化爲了一名身披黑袍的中年人。
周圍的兵將一看此人,紛紛單膝跪下,恭敬道:“參見黑袍聖使。”
“你叫我?”
聽到黑袍聖使這個名字,吳明就知道是第五魔將趕到了。
微微回頭,吳明面無表情,低語道:“有事嗎?”
“無天佛祖有旨,務必捉拿到觀世音菩薩,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不巧,我看你就很可疑。”黑袍聖使大步走來,說話的聲音震得地動山搖,喝問道:“這人走過關卡,爲什麼不用照妖鏡?”
周圍的兵將一聽這話,趕緊將腦袋低的更低了。
這裡面一人是第五魔將,一個是拿着無天佛祖令牌,自由行走靈山的尊者,隨便挑一個都不敢得罪,生怕引火燒身。
等了半響,也沒有聽到有人回答,黑袍聖使又喝道:“說啊,怎麼沒人回答我?”
“大人,我們照過了,您可能沒有看到。”一名校尉顫悠悠的開口,一口咬定已經用過照妖鏡了,想要將這件事糊弄過去。
至於爲什麼這麼說,因爲軍法無情,要是被坐實了玩忽職守,在場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魔界中的歷法,與秦朝相識,實行的都是連坐制度。
說謊可能沒事,說實話一定要死,該怎麼選不問可知。
“哼哼,真當本座是瞎子嗎?”聽到校尉的話,黑袍聖使怒極而笑,一掌就向前打去。
吳明二話不說,直接祭起散魄葫蘆,將掌風擋了下來,開口道:“第五魔將,你要是看我不順眼,直接衝我來就行了,這麼拐彎抹角的做什麼?還說我可疑,真是笑話,無天佛祖都與我自由行走的令牌,難道你以爲這裡比靈山還重要,還想要攔下我不成?”
魔界崇尚強者爲尊,弱者只會被強者踩在腳下,你越是軟弱別人就越是踩你,扮豬吃老虎在這裡沒有市場。
吳明深知自己不能後退,真要是乖乖讓黑袍聖使檢查一番,查到音娘就隱藏在自己身上,只能是肉包子打狗的下場。
“你有沒有令牌我不管,我只知道你沒有接受檢查,就是不能放行。”
黑袍聖使飛身而起,站在關卡上一指照妖鏡,道:“照妖鏡在這裡,如果你想證明清白,就從下面走一圈,到時候我自然不會攔你。”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吳明當然不能答應,上次他與大師兄,能矇混過南天門的照妖鏡,是因爲二人都修煉過猿魔神功,能將二人的氣息收斂爲一個人。
這一次不同,音娘與他的功法衝突很大,實力差距更大。
他就算施展秘法,也只能勉強能遮蓋住音孃的法力波動,從照妖鏡下行走就是找死,一眼就會被人看出破綻來。
“果然很可疑,連照妖鏡都不敢碰,讓我看看你在隱藏什麼。”
黑袍聖使從關卡上躍起,直接向着吳明抓去。
吳明早就防備着對方出手,臨危不懼的貼身而上,雙手成爪反向黑袍聖使抓去,低喝道:“我看你也很可疑,讓我擒下你,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
“找死!”
鷹爪對鷹爪,黑袍聖使想要擒拿住他的手腕,吳明手腕一縮也想擒拿住他。
動作快的讓人頭暈目眩,短時間內,二人在空中交手十幾次。
吳明的招式更精妙一些,隱隱有袖裡乾坤的影子,讓人摸不到虛實。
黑袍聖使的招式更乾脆,完全憑藉着大羅金仙修爲,不管虛實就是一爪抓下去,野蠻粗暴的不講道理。
“轟...”
偏過頭,黑袍聖使一把抓空,直接捏碎了遠處的一座大山。
吳明知道自己修爲不佔優勢,更擔心遲則生變,於是化爲虹光爆射而去:“黑袍,今天算你厲害,我認栽了。”
“算你識相!”聽到吳明認輸而去,黑袍聖使冷哼一聲,隨後才驚道:“不對,我不是要打敗他,怎麼讓他跑了!”
黑袍聖使還想再追,可茫茫羣山環繞,哪裡還有吳明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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