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醒之後的帝辛盡情咆哮,數千年的封印以及沉睡,太多太多的苦楚全在這一聲震天怒吼中,那種撼天動地的氣勢所有的光輝統統暗淡了下去,祖龍之子、帝辛之名,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從另一個角度說,帝辛忽然甦醒,間接化解了魏甲與海棠之間的尬尷,那種事情不得不面對又不敢去面對,好在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雖恨不得將魏甲千刀萬剮,但海棠也深知此刻不是時候,要如何面對甦醒之後的帝辛,纔是自己首要考慮的問題!
魏甲也是一樣亂了方寸,帝辛甦醒完全在計劃之外,先前帝辛展現出來的實力,魏甲深有感觸,那種絕對的力量讓所有陰謀詭計失去了作用,接下來知等待自己的又會是何種命運!
魏甲和海棠二人因所處立場不同,內心之中的感受自然不盡相同,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最爲重要的還是帝辛,他纔是主角所在,剛剛五彩石進入到帝辛體內,不但讓帝辛甦醒,且還幫帝辛恢復了記憶。
原來在進入帝辛體內的一瞬間,五彩石便疏通了帝辛受損的腦神經,失去的所有記憶,一點一滴統統找了回來,當年之事,帝辛怎麼可能忘記,那該死的天魔總有一天要讓他血債血償!
咆哮過後,只聽帝辛自言自語道:“五彩石你我之間的緣分,歷經千年又回到了原點,你可曾想到過會有今日!”
仔細一看,帝辛與第一次甦醒時有着明顯的差別,這種感覺如同久居高位養成的不怒自威,這就是上位者該有的氣勢!
魏甲和海棠二人此刻靜靜站在原地,準確的說是不知如何應對帝辛那驚天的氣勢,在二人看來,帝辛的強大已不能用言語形容了。
只見帝辛輕輕活動了一下的筋骨,長時間的沉睡,讓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十分緩慢,但片刻之後,便恢復了全盛的狀態,如同朝陽一樣勃勃生機!
“你們是何人,爲何會出現在這裡。”帝辛威嚴的聲音傳來。
魏甲察言觀色的本領當真了的,比自身修爲高出了何止一個等級,只聽其率先開口說道:“前輩,您不認識我了,先前您昏迷的時候,都是在下伴你左右!”
帝辛豈會輕易的相信魏甲之言,神色依舊,反問道:“是嗎?本座怎麼不記得了,在本座的記憶中,你可沒有留下什麼好印象!”
聽聞此話,魏甲心中七上八下,難道說之前發生的種種他都記得!就在魏甲犯難之時,海棠終於有了機會,大聲說道:“帝辛不要相信他,魏甲無惡不作,一直想要將你斬殺,獲取你的秘密和力量。”
魏甲豈會坐以待斃,大義凜然的反駁道:“血口噴人,你這嫁禍於人的本領,你這厚顏無恥的說辭,在下佩服之極!”
帝辛那裡有時間聽海棠與魏甲的爭辯,出言制止道:“統統閉嘴,你們二人無需多言,本座自會分辨!”
帝辛語氣中夾雜着怒火,魏甲生怕帝辛的怒火降臨在自己的身上,趕緊知趣的閉上了嘴巴,不敢妄動!
海棠也是一樣,雖說帝辛沉睡時,與自己相處十分友好,不過那是帝辛失憶之前,如今帝辛恢復了記憶,還會像以前那樣將自己作爲朋友嗎!海棠不知、也不敢輕易妄下結論,只得安靜下來。
二人的表現讓帝辛的怒氣明顯消散了許多,而後將目光放在了魏甲身上,緩緩說道:“你這一身修爲得來不易,想來也是一方人物,本座甦醒一事上,你應該出了不少的力氣。”
魏甲心中大喜,趕緊附和道:“能爲前輩盡綿薄之力,乃是在下的福分。”
“很好,很好,姑且近前說話。”帝辛一擺手,示意魏甲上前一步。
魏甲以言照做,一個箭步來到了帝辛的正前方,滿臉的笑容、人畜無害的樣子十分到位。
“你也過來。”同時帝辛也示意讓海棠近前說話。
“我。”海棠有些意外,但還是走了過去。
帝辛滿意的點了點頭,再次說道:“你二人乃是本座甦醒之後見到的唯一的生靈,作爲獎勵你們很榮幸被本座選爲血食了!
“血食!”
“血食!”
二人異口同聲的驚呼,顯然不知血食爲何物!
“血食,顧名思義就是以血爲食,如果沒有你們的鮮血,即使有五彩石相助,本座也不會這麼輕易的甦醒,你們爲本座奉獻鮮血,本座賜予你們無上的力量,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機緣。”帝辛的語氣不容置疑。
魏甲心中一涼,先前被帝辛吸取鮮血的那一幕,那種滋味生不如死,讓魏甲越想越覺的後怕。
“啊,我拒絕!”海棠卻一口回絕,先前魏甲被帝辛吸取鮮血的那一幕,海棠可謂記憶猶新。
“我,我…”魏甲本來也想拒絕,奈何見帝辛眉頭一緊,立即改口:“我同意!能成爲前輩的血食,乃在下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好,很好,你確定你要拒絕嗎!”帝辛繞有深意的看着海棠,不知有何打算!
海棠見狀,依舊沒有任何遲疑:“是的,我拒絕成爲你的血食!”
只聽帝辛滿是威脅的說道:“你可要想清楚拒絕的後果,恐怕你承擔不起!”
“前輩,此女子不識好歹,在下出手幫前輩清理就是了。”魏甲自告奮勇欲要在帝辛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帝辛明顯不悅,狠狠瞪了一眼魏甲,魏甲如霜打了茄子將邁出的右腳收了回來。
“一旦成爲本座的血食,不出三年,你自會進入到八重天的境界”帝辛此言可謂是天大的誘惑!
“我還是拒絕,我對這方面沒有興趣。”海棠依舊不爲所動。
“呵呵呵!你,你真的很有意思。”帝辛冷笑一聲,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海棠,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
魏甲一直癡迷於至高無上的力量,忽聞可以突破七重天的壁壘進入到八重天境界,當然心動,隨即說道:“能成爲前輩的血食,是在下的福分,此人再三不識擡舉,還請前輩將之就地陣法!”
“就地陣法,嗯,不錯,你倒是給本座出了一個好主意。”
海棠聞言,徹底豁出去了,將所有顧忌拋在了九霄雲外,向帝辛質問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豈能輕易送人,看來你也不是什麼好人,早知如此就不該對你抱有幻想。”
聽聞此話,帝辛大笑一聲:“哈哈哈,本座還是頭次聽到有人這麼評價本座,小丫頭你真的很有意思。”
“前輩的仁慈,一再的忍讓,你渾然不顧,看來真是活膩了!”魏甲添油加醋,想要借帝辛之手將海棠剷除。
魏甲的熱心讓帝辛多看了一眼,讚賞道:你可真有做血食的潛質,你的孝心本座記下了,好處定不會少了你的!”
魏甲再次喜出望外,一旦帝辛成爲了自己的靠山,當今天下豈不是可以橫着走,想到此處,再次繼續自己的演技,諂媚的說道:“能爲前輩的分憂,在下不敢奢求好處,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識擡舉,前輩心善,就由在下替前輩出氣。”
“魏甲,狗該不了吃屎,你這臉皮當真厚實!”海棠諷刺道。
魏甲豈能讓海棠壞了自己的好事,立即採取行動,打算將海棠除之後快,同時還不忘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前輩,這個女娃娃年紀不大,心眼都是不少,先前一再褻瀆前輩,在下這就將其斬殺,省的髒了前輩的法眼!”
“且慢!”帝辛輕輕一揮手,魏甲正在前進的身軀,瞬間停了下來。
那種力量超出了魏甲的認知,明明沒有任何元力波動,可魏甲卻真切感受到周圍的空間全部在帝辛的掌控之中,豆大的汗珠躍然臉上,驚慌失措道:“前輩,你這是…”
“既然,你想成爲本座的血食,那本座就成全你!”帝辛威嚴的聲音慢慢傳進魏甲的耳中。
一聽此話,魏甲內心是絕望的,本想拖延一些時間,讓海棠成爲待罪羔羊,替自己成爲帝辛的血食,因此才急於求成,想將海棠擒下獻給帝辛,可沒想到帝辛還是不肯放過自己,雖有一萬個不情願,但與自己的小命比起來,血食就血食吧,一咬牙,一副忠貞的樣子出現在臉上:“能爲前輩做出一點微薄的貢獻,在下自當全力以赴,還請前輩盡情吸食在下的鮮血吧。”
“很好,很好,你的表現本座十分滿意。”
“莫要被他矇騙了,他的狡猾、他的心狠手懶,我已經見識過,你可千萬不要步我的後塵啊!”海棠及時提醒道,生怕帝辛中了魏甲的詭計!
魏甲擔心帝辛信了海棠之言,解釋道:“前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詆譭我,是可忍熟不可忍,我與她勢不兩立!”
“哈哈哈,小娃娃,螻蟻能撼動大象嗎!等他完成了他的使命,本座自會將他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前輩,她的話不可信啊!我對前輩的忠心日月可鑑。”魏甲察言觀色的本領爐火純青,見帝辛的語氣不對第一時間向帝辛表忠心。
“無妨,你可知何爲血食!”
“自當是爲前輩貢獻鮮血。”魏甲結合自己的親身經歷很快給出了一個大致答覆。
“不錯,看來你定是親身經歷過,那你知爲何本座要選你做血食!”
“當然是在下與前輩有緣,還有就是我的鮮血比較純正,符合前輩的胃口。”魏甲繼續胡諞瞎扯。
“你這麼回答也可以,但這也只是客觀條件,在本座沉睡的過程中,如果有人對本座心存歹念,只要修爲不如本座,便會主動成爲本座的血食,此乃我龍族的秘法之一!”
聽聞帝辛的解釋,魏甲所有僥倖灰飛煙滅,驚呼道:“啊,不好。”之後沒有任何遲疑,想要第一時間逃離此地,可魏甲高估了自己,無論怎樣努力始終站在原地沒有前進一步。
“莫要怨本座心狠,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從此以後,月圓之夜,你都要爲貢獻鮮血,否則,你將看不到明日的太陽。”帝辛邊說邊一步一步靠近魏甲。
魏甲滿頭大汗,帝辛的氣勢迎面而來讓魏甲感覺到了恐懼,全身上下忍不住發抖,打算求饒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撲通”一聲癱倒在地,“滋滋”的骨骼之聲伴隨着魏甲的慘叫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