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從

“唉,阿花,你該明白的,這不是他”女人無奈的嘆息,看着原來那羣孩子在的地方。孩子們跑了,但是還有一個嚇壞了的孩子,白白嫩嫩的,滿臉驚懼的被一條花蛇虛纏着,他被孩子們拋棄了。

那些孩子們逃的很快,根本不記得還有一個小夥伴,被迫的留下了,這個孩子白嫩瘦弱,其實本不會這麼野,只是被他哥哥帶出來玩,但顯然,此時他是不會被他那個嚇壞了的哥哥記起的。

“嘶~”花蛇看着孩子的目光戀戀不捨,但最終還是一目三回的從孩子身上下來了,她也知道孩子的驚懼。女人難得的扶起了那個孩子,也只是扶起罷了,見孩子嚇得渾身發軟,也便任他坐在地方。

“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問那個孩子,帶着散不去的傲意,阿狗覺得,女人無論怎麼都是那麼美的。

“他叫張文”阿狗替孩子做出了回答,那個孩子顫抖着,根本不會回答女人的話,但阿狗覺得,女人的話不該沒有人回答,哪怕孩子是被嚇壞了。

“嗯,不錯”女人摸了摸阿狗的腦袋,淡笑着。不錯?是那個孩子的名字不錯,還是他阿狗不錯,女人的話讓阿狗有些迷茫了,但是頭上的手,讓阿狗忘了想這些,這是第一次,有人這樣溫柔的撫摸他的腦袋吧。

“以後,跟我好了”女人好似無所謂的,對阿狗說,但是這樣的一句話,讓阿狗滿心的溫暖,好像要劃開一樣,這就是溫暖的感覺嗎,真舒服,阿狗想着。

“好”阿狗急迫的回答了女人的話,就算女人不說,他也會想方設法跟着女人,就像這些年,村子的人總想趕走他,又從來沒有成功。

倒不是阿狗捨不得這個村子,只是覺得無處可去罷了,他在這個村子裡,並沒有多少快樂的回憶,現在有了女人,他已經知道自己以後該待在哪裡了,就是女人的身邊。

女人忍不住看了阿狗一眼,看到阿狗一直在看着她,毫不意外,微微一笑,女人牽起了阿狗的手,帶着他轉身離去,也不多看那地上的孩子一眼,倒是阿狗回頭看了一下,不過,也只是這樣了。

“你叫什麼”女人的聲音很柔和,卸了最初的傲慢,阿狗想,這纔是女人最真實的一面吧,多好,多好的女人啊。

“我…我叫阿狗”阿狗有些不知所措,想一想,村子裡的人都不會這麼叫他,大多是稱他爲妖孽,雜種,也只有多年前死去的老頭偶爾會這麼叫他,但這應該,是他的名字吧。

“阿狗?這是名字嗎,算了,我再給你取一個名吧,你既是那個村子出來的,也該是姓張的,就叫張越吧”女人淡然柔和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衝撞着阿狗的心,越,這是女人爲他取的名。

姓什麼阿狗不在乎,最好能和女人是一樣的姓,不過女人這麼說,阿狗也很高興,他有女人專爲他取得名,以後,他叫越,張越。

“嗯”阿狗開心的笑了,也許,該叫他張越了,他有着真正的,屬於他的名字了。

“哦,對了,你大概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叫柳漫,不過愚昧的世人,更喜歡稱我爲,江南妖女,我視它爲最高的讚美”這說着,女人已經帶着張越和動物們消失在了那個落下的孩子的視線中。

在他們離開了許久,那孩子才被尋來的大人帶了回去,之後,村子外再沒有一個叫阿狗的,執着的不肯離去的孩子,村子似乎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村子與世隔絕,落在大山的深處,所以他們也不知道江南妖女代表着什麼,自然,一直不曾遠離村子的阿狗,也是不會知道江南妖女的意義的,女人說,這是最高的讚美,阿狗便想,女人果然是被所有人喜歡的,但現在只有他在女人身旁,真好。

“漫,漫是最好的”阿狗說出了內心對女人最深的感受,女人是最好的。阿狗會的話,並不太多,所以,他不知道怎麼讚美,只知道,女人是最好的。

“呵呵,以後,你就是我的繼承人,而我,會教你在這個世道生存下去的本事,至於能學多少,就看你自己了”柳漫說。

阿狗的心暖暖的,他這十年,女人是對他最好的人,他想,這樣,是不是說他可以永遠陪着女人。對於他的父親,阿狗沒有什麼印象,只是聽村子裡的人說起過,他的父親,怨他害死了母親。

那個老人,大多神志不清,也沒有留給阿狗什麼溫暖的感覺,阿狗能活着,簡直是一個奇蹟,但無論如何,他活着,並遇到了一個很好的女人,究竟有多好呢,說不出,反正,是最好最好的。

“嗯,我要一直跟着,漫”阿狗說,學什麼都可以,只要能一直跟着女人,做什麼都可以。

“呵呵”女人笑了,笑癡了一顆少年的心,她掐了一個手訣,阿狗只覺得一陣風吹過,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污穢。

阿狗從來沒有這麼幹淨過,這種感覺,他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很好很好的感覺。阿狗愧疚的低下了頭,剛纔那麼髒的他,居然一直拉着女人的手,一定弄髒了女人吧。

女人是那樣完美,不該被塵土玷污,於是,從沒有乾淨過的阿狗,決定以後一定要讓自己一直乾乾淨淨的,這樣才配站在女人的身側。

跟着女人的動物們,不知道隱在了哪裡,除了那隻被阿狗摸過的大虎跟在邊上,其餘的都不見了蹤跡,但阿狗知道,動物們一定會跟着女人,一直一直,就像他一樣,不捨得離去。

女人向阿狗介紹了一下今天他見到的動物們,現在還跟在邊上的大虎,是東陵虎,叫東大,另外那隻沒在的,是東大的妹妹,叫東二。

那條蛇是梓羯蛇,已經活了快五百年了,大概,也是世上僅剩的幾條梓羯蛇之一了,因爲滿身豔紅的花紋,女人叫她阿花,女人說,阿花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那隻豹子,只是一隻普通的花豹,是女人剛剛纔收服的,女人叫他斑點。

至於那三隻貓,是三姐妹,來歷也不那麼普通,據說是九命貓的後裔,如今,似乎有近千的年齡,老大白宵,純白色,老二金顏,純金色,老三黑琪,純黑色。

對於這些動物,阿狗只知道最基本的,對於女人說的東陵虎,九命貓卻是一概不知,也不知道既然都是豹子,爲什麼要說斑點只是普通的花豹。

貓姐妹們的名字不是女人取得,不過其他動物們都是女人賜的名,由此可見,女人並不是一個會取名字的女人,阿狗那還比較正常的名字,已經是女人取得較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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