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橫闖

“哈爾默其,我忘記告訴你了,其實我也不是好人。所以你那句話,有些讓我動怒。”雷辰咧嘴邪笑,將候修者,即便是走肉身到的將候,雷辰照樣可以斬殺!單憑純粹肉身力量,在神人之下,雷辰絕對堪稱無敵!

當然,有一類人,雷辰不敢託大,那便是黃天鴻這一類人,他們天生神體,肉身力量霸道,從出生開始,肉身就堪稱完美,無線接近神靈。

與那樣的人,雷辰不能相比,不過,隨着他繼續修煉《九九劫》身體強度,很快就可以和那些所謂的神體相媲美!

聽到雷辰的話,哈爾默其忍不住再次大噴血,而後徹底昏死過去。

當哈爾默其再次睜眼,流速空間內已經過去半個月。

“爲什麼不殺了我?”

哈爾默其醒來,發現雷辰就盤坐在他正對面的一塊山石上,詢問道,在他眼裡,他和雷辰應該是敵對關係纔對,有機會殺他,就應該直接斬殺!

“不殺你,是因爲我不想殺你,不要理由。”雷辰半眯着眼,語氣十分平淡。“在我眼裡,你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都不是該殺之人,你說你曾經屠戮過八十個門派,我告訴你,三天前,我也屠戮過五個門派,因爲那些人都是該殺之人,全是畜生!”

哈爾默其掙扎起來,發出苦笑:“或許吧,世界上總是有一些人渣,披着人皮面具,到處做着違揹人倫道德的事。”

“如此,你便不是壞人,是爲名除惡的英雄!”

“英雄?”哈爾默其呸一聲,“我纔不是那狗屁玩意,老子殺人,連婦女小孩都放過,滅人滿門!”

雷辰呵呵一笑,沒有說話,有些話不用說也已經明白,說出來反而顯得有些作假。片刻的沉默後,雷辰忽然起身:“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專門給我殺一些畜生,說白了,就是當我身邊的一條狗,我讓你咬誰,就咬誰,怎麼樣?敢不敢放下自己的身段?”

雷辰這是在爲自己招攬門人,截天教剛剛成立,沒有人員,像哈爾默其這樣的人選,雷辰覺得就適合招收到截天教,因爲雷辰創教的初衷就是打家劫舍,不過打的是魔鬼的家,劫的是僞君子的舍。

哈爾默其放聲大笑,卻猛烈咳嗽,道:“你這人果然有趣,把人傷成這樣,卻又要招攬進門,你不覺得前後矛盾嗎?”

雷辰不答,反問:“我就問你,願不願意,做我身邊的狗。”

哈爾默其沉吟一下,回道:“只要你不怕被狗反咬一口,或是不怕狗亂咬人,得罪強勢人物,我哈爾默其有何不敢爲?”

雷辰哈哈大笑:“好!我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一句話,只要你咬的都是畜生,即便他家主人是聖者,老子也照樣敢給你收拾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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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辰和哈爾默其脾氣有些相投,聊了一會,兩人之間的關係一下子升級到了兄弟關係,一旁的黑甲戰士也錯愕不已,心中有些佩服雷辰的手段。

“雷辰,第十層因爲你的運氣,你順利通過,但從第十一層開始,你就再難有這樣的氣運。”黑甲戰士聲音冷漠,“我介意你在此修養一段時間,不然隨着第十一層都無法通過!”

雷辰微笑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即便我再次駐留再久,也不可能說晉級就晉級。”

哈爾默其也贊同:“修爲很多時候靠的不是埋頭苦修,而是歷練和不斷的戰鬥,停留在第十層,對你沒有一絲好處。”

黑甲戰士沉默。雷辰稍作休整:“哈爾默其,你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就先留在第十層吧,一個月之後,你再來找我們。”

哈爾默其點頭,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確實不適合跟着雷辰向前走,留在原地療傷是唯一的選擇。

“走!”雷辰招呼一聲,就踏入了通往第十二層的地獄之門,也就是眼睛一睜一閉的時間,雷辰就走出了大門,來到第十一層地獄空間。

只不過當雷辰看清楚這一層的狀況之後,他臉上微微露出疑惑,“這裡真的是第十一層地獄?”

雷辰呆呆望着這個狹小的房間,堆滿無數的書籍,眼光內滿是不可置信,傳說中的地獄十一層就是這個模樣?這和雷辰想象中的景象相差實在太大。

很快,黑甲戰士也過來了,當他看見此地的情況,久久不語:“這……”

黑甲戰士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閃爍驚訝,似乎有些無法接受。

嘩啦啦……

一堆書山突然倒塌,一個人影撐着懶腰,打着哈欠,從書堆中出來。

這是一個儒雅的男子,帶着一副眼睛,一頭烏黑的頭髮用粗糙的布條綁成馬尾。他的身高不高,只有一米四多,但整個人卻看起來十分精神。

“啊……你們哪個是闖關人啊。”儒雅男子坐在書堆中,有條不紊的整理着一本本書籍,似乎一點也不在意突然闖進來的陌生人。

“我是。”雷辰眸光閃爍精光,他在仔細觀察儒雅男子,可是卻始終沒有任何發現,儒雅男子太過平凡,全身都察覺不到一絲氣息波動。

雷辰微微一驚,暗道:“難道這個人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將候境界?”

這裡是地獄十八層,乃是流風天王精心打造,生活在此的人,沒有一個凡人,全是超級強者,都是負有罪惡的人。

然而,儒雅男子卻像是凡人一般,雷辰無法感受到一絲元力波動,甚至不能感受到體內有任何力量,普通異常。這讓雷辰有種不好的預感。只有超級強者才能做到返璞歸真,將一切能量和氣息收斂,旁人不能感知到絲毫能量波動。

“哦,那你過來吧。”儒雅男子向雷辰招招手,繼續整理書籍,一點也不在乎雷辰的目的是什麼。

雷辰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看見腳下有書,會盡量避開,對於書籍,雷辰有着非同尋常的感情。在前世,他就是一個經常泡在圖書館的人,因此瞭解了許許多多不爲人知的事和知識。

書籍是文化傳播的途徑,是人類智慧的結晶,褻瀆書籍,就是褻瀆祖先的智慧。

然而,這個房間太狹窄,書籍太過堆積,雷辰不能總找到空隙落腳,不得已,他只能親自收拾書籍。

房間內有三個大書架,雷辰將地上的書籍一一整理、劃分、歸位。由於前世經常泡在圖書館的緣故,對於整理書籍,雷辰很有他的一套。半天時間不到,雷辰就已經將屋裡的書本全部收拾乾淨。並一一陳列在了書架上。

這時,儒雅男子走過,撓着後腦勺,不好意思道:“實在抱歉,這裡這麼亂,還讓你來收拾,我這個做主人的,實在有些過意不去,要不這樣,我直接讓你通往十三層吧。反正,我也沒什麼可以和你斗的。”

雷辰腦袋上掛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就這樣通關了?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不是說被關押在地獄裡的人,都是惡魔嗎?怎麼感覺不對啊,這儒雅男子,一看就是文縐縐的書生,而且態度和藹,完全不像是殺人狂。

“這個……大哥,你真的讓我就這樣通過了?”雷辰最後還是遲疑問道。

“過了,過了。”儒雅男子擺手,而後又走到書架下,拿起一本書專心致志的看了起來,整個人渾然陷入了一種忘我境界。

雷辰嘴角抽搐,完全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這第十二層,是他過的最輕鬆的一關。

“走吧……”

雷辰可以感受儒雅男子已經完全陷入了書中的世界,接下來,估計他爲什麼都不會回答。黑甲戰士愕然的點點頭,有些狐疑的望了一眼儒雅男子,而後和雷辰一同踏入了第十三層的大門。

“讓開!讓開!”

剛進入第十三層,雷辰耳畔就傳來催促聲,接着,一個扛着大酒鋼的滿臉鬍鬚的男子,從他身邊經過。

雷辰一下子又陷入錯愕,看着四周圍的環境,他好像似乎來到了一座釀酒坊。房間很大,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寬闊,但是,這裡卻建設着不少釀酒用的建築設備以及陳放酒的酒屋。四周,有七八個人不停的忙碌着,搬運着各種道具和酒罐。

一時,雷辰和黑甲男子,懷疑是不是自己來錯地方了,十八層地獄這樣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個釀酒坊?

雷辰傻了,又重新返回十二層,再又回到十三層,反覆幾次,最後確定自己沒有來錯地方。

“靠,這誰的設計?不知道酒是需要過濾的嗎?”

當雷辰最後一次回來,黑甲男子早就進入了酒坊的中央,看見四周的建築,他突然很是不滿的大叫了起來。

接着,黑甲戰士又嚐了一口這邊釀的酒,頓時叫道:“這麼難喝,這是酒嗎?***,老子就是用樹葉釀出來的酒,都比這好喝幾十倍。”

“草!是哪個混賬小子敢這麼詆譭老子釀的酒,給老子滾出來。”

之前那個抱着酒罐子從雷辰身邊經過的鬍鬚大漢,突然跳出來,怒罵道,“老子的酒,是全星系最香的酒,誰不服?”

黑甲戰士指着大漢的鼻子:“就你這垃圾酒,還星系最香,TM你騙文盲嗎?給老子學着點,什麼纔是香酒!”

說着,黑甲戰士就自己蒐集來了各種釀酒道具,然後又層自己身上的空間戒子中拿出一套過濾裝置,並取出釀酒必不可少的酒精。

黑甲戰士似乎在釀酒方面有着很高的造詣,經過他的一番鼓搗,那套型釀酒設備,很快就有芬香的酒氣瀰漫。

那滿臉鬍鬚的男子,眼光閃閃,當即就忍不住舀酒。

“啊!好酒……”

鬍鬚男子一口飲盡之後,大讚一聲,卻有甘不絕口,竟然乾脆托起釀酒的缸,咕咕,大喝起來。

“兄弟,你這酒不錯,甘烈卻不失爽口,入腹之後還有火辣,實在是痛快,老子很久都沒有喝到這樣的好酒了。”鬍鬚男子大讚,一會功夫就和黑甲男子稱兄道弟起來,然後死皮賴臉的要黑甲男子將釀酒的手藝傳授給他。

黑甲男子倒也奇怪,竟然答應了,還真的認真指導起釀酒技術。

雷辰無趣,索性跟在後面噌酒喝。

時間很快就是半個月過去,黑甲男子完全沉浸於釀酒的過程,和鬍鬚男子那是越聊越投機。

雷辰有些架不住了,終於挑到一個和鬍鬚男子說話的機會。

“這位大哥,你們這裡就沒有要和我打架的人嗎?”

“打架?你丫腦子抽了吧?沒事找架打……走,走!”鬍鬚男子不耐煩道。

“大哥,我是來闖關的!”

“闖毛關!”鬍鬚男子不客氣道,“大門就在那裡,要走自己走,老子忙着呢,沒功夫陪你瞎鬧。”

說完,鬍鬚男子就轉身走人,投入到了,他的釀酒大業中。

雷辰苦笑,這他嗎都什麼事?

闖關的人竟然還不受待見了,守關的boss不守大門,反而跑去釀酒了,還一副你要走不走的樣子。

雷辰崩潰,他都懷疑是不是流風天王在背後搞鬼,給他開小竈。

可是轉而一想,又不對。

進來前,流風天王曾說的很明白,進入十八關後,一切他都無法干涉,生死全憑雷辰自己!

以古皇的性格,絕不會給任何人開小竈!

對於闖關之人而言,臨時改變闖關難度,是一種恥辱!而不是幸運!

雷辰無奈搖搖頭,和黑甲男子打聲招呼,往第十三層出發。

“殺啊!”

剛進入十三層,雷辰就感受到一股濃烈的沙場氣息。

從門內出來,雷辰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座大山上,擡首眺望,遠方盡是連綿的山川大地。

這像是一個世界,天上有飛禽,地上有走獸,大山之間,還有村莊,炊煙裊裊,細看之下,還有小孩在村中嬉戲玩耍。

而在雷辰的腳下,則是兩支軍隊在火拼。如梅利萊特的東方國家,戰鬥雙方都高舉着軍旗,或矛或盾或弓箭……

兩方軍隊衝撞在一起,像是兩羣野牛在鬥毆,漫天得塵煙在飛舞。

“這是虛像!”

雷辰眸子中閃爍神光,將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望穿!

“沒錯,這是幻象。”這時,雷辰身邊的空間忽然扭曲,一個頭戴盔甲身披斗篷的將軍出現。

“這是幻象,但也是真實,虛虛實實之間,總是相互交替,你能保證這一刻的你就是真實存在的嗎?”

將軍看着遠方的景色,單手一揮,所有的景物剎那間消失,再一揮手,一個巨大的古國突然聳立天地間。

一幕幕的變化,像是在演化時代的變更。

覆滅和新生總是在一念之間。

“我可以保證此時的自己是真實,但我不能保證身邊的事物是否真實。”雷辰淡淡回答,“但,我能保證自己是真實的,這一點便足夠了,其他的人或物,在很多時候不過是浮雲,你走過之後,便不再相見,如此,你又何須在意虛假還是真實?”

將軍陷入沉思,雷辰的答案給他啓迪,他似乎有所悟。

“佛家曾有言,一個人不能太執着於過去和未來,而是應該踏實於現在。

過去的已成歷史,你執着又能如何?你無法改變歷史真相。

未來永遠是未知,縱使你有大能預知未來,但是誰能百分百預知?未來充滿不確定性,就是皇者,也無法知道未來的走向~

將軍與其執着真假,不如執着現在,比如如何避讓戰爭的發生……”

將軍忽然大喝一聲,晴空霹靂,整個人突然沖天而起,沒入雲層。

而後降下一道弧光,落向西邊。

“此去十四層,贈你信物一枚!”

話音未落,天空中一根黑金色的羽毛忽然飄落而下。

雷辰接住,心中多是疑惑。

縱然他神遊之境,思緒天馬行空,亦不能明白此時所發生的一幕。

雷辰仰天,暗問:這裡真的是地獄十八層的歷練嗎?爲什麼感覺如此怪異?

終於。

雷辰來到了十五層。

所有的一切恢復正常,這裡一片漆黑,陰森森的煞氣瀰漫。

咔擦~

雷辰一腳踩在地上,清脆的骨頭碎裂聲立時響起。

雷辰定睛一看,在他的腳下,竟然有一具骸骨橫躺。他打出一道光亮,驅散黑暗,頓時,平靜的目光顯露震駭。

只見,四周一具具巨大的骸骨陳列,像是古代兇獸的屍骸,體積龐大,骨質森白。

雷辰來自鬼界,見識過無數白骨,連自己都曾經是白骨大軍中的一員,如果單單是骨骸坐落在那裡,他不至於震駭,真正讓雷辰震駭的是這些龐大的骨架他曾經見過!

和小獸初識之後,雷辰曾在半步血肉摩耶達拉的那座古城堡後面的一片空地上,見到七八具巨大的骸骨,或龍骨,或巨獸骨……

本來,隨着萬骨山的崩塌,陷入地底,那些巨大,帶着森寒可怖氣息的骸骨當全部消失了纔是,可是……

雷辰卻在這裡,再次見到了八具巨大的骸骨,甚至連陳列的順序、姿勢都是一模一樣。

看到如此一幕,雷辰怎能不驚?

“怎麼可能?萬骨山已經消失,這些骸骨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雷辰滿是不置信,眼前幾具龐大骸骨,和當初在萬骨山所見的幾乎一模一樣,除了環境改變了,其他連骨頭的朝向都是一樣!

突然,雷辰響起什麼,一下子騰空,躍到一具龍骨屍骸上。

他的目光快速搜索,很快就在龍骸骨中央的一根巨大脊樑骨上,發現了一絲絲痕跡。

那些痕跡正是伴生妙樹當初紮根而留下!

雷辰震驚。

剛開始他只是懷疑,現在看到這些痕跡,他已經可以確定,這裡巨大骸骨正是萬骨山中的巨大骸骨!

同樣的位置,同樣的痕跡。

雷辰斷定,兩個地方的骨架是同一骸骨!

嗖!一道利劍破空而來。虛空被擦出火花。

雷辰一躍而起,從地上撿起一根蒼白的腿骨。

鐺!

腿骨被雷辰用力扔出去,一支黑色的箭羽落下。

嗖!嗖!嗖!

上百道利劍飛射而來,幽光閃閃,像是黑暗中的冥光,帶着一絲絲陰冷的氣息吹襲。

雷辰掌刀燦燦,劈出匹練刀芒,將所有箭羽斬落。

四周黑暗,咕嚕嚕的森然聲響漸漸傳入雷辰的耳畔。

磷火跳動,黑暗之中,突然像是被點燃了無數的蠟燭,淡藍色的光芒,在虛空之中燃燒。

雷辰開啓黑暗視力,手掌心耀起一個光球,扔出去,照耀百米範圍空間。頓時,一排排隊伍整齊的骷髏,映入眼簾。

嘎嘎……

一具披着黑色盔甲的骷髏,發出森冷的笑聲,成千上萬骷髏,頓時如潮水般涌來。

雷辰大驚,這些骷髏的靈識火焰雖然是藍色,卻和鬼界的骷髏完全不同,一刀揮出,空間都冒出火花。

“入海境!”

雷辰目光陡然收縮,神魔之間剎那在手,毫不猶豫,直接發動大招,萬劍歸宗!

一道道劍氣,化作一把把鋒利的光劍,綻放凌厲殺光,四射出去。成排的骷髏倒下。

隨即,雷辰單手伸出,化成力爪,散發金光,吞噬所有靈識。

對於骷髏的習性和缺點,雷辰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爲他就是從骷髏走過來的,沒有靈識,所有骷髏就等於是一堆白骨。

雷辰動作雷霆,神魔之劍籠罩瑩瑩光潔,橫掃八方,入海境界的骷髏,猶如一顆顆大白菜一般,瞬間被斬殺大半。

白光一閃。

雷辰剎那出現先那具披着黑色盔甲的骷髏旁,一劍斬下,直接將它砍成一堆廢骨。

劍氣迸發,靈識湮滅,黑色盔甲骷髏瞬息隕落。

失去頭領,剩餘的骷髏全部亂作一團,有些甚至自相殘殺起來。

雷辰鎖定其中一具骨質必其他骷髏都要偏白的骷髏,將其抓在手裡,以強大的氣勢威脅道:“是死?還是跟我?”

這具骷髏全身都發顫,以宇宙法則的名義,立下重誓,跟隨雷辰。

“好!以後你就是小白,我傳你一套屬於骷髏的修煉玄法,助你將此地所有靈火化爲你的力量!”

這裡的骷髏都十分強大,靈識之火,也比雷辰想象中的強大。爲了給自己增加助力和幫手,雷辰毫不猶豫,要全力支持一具骷髏,助其快速成長!

雷辰有預感,第十四層地獄,很可能是骷髏橫行的世界,他是人類之身,不方便行動,需要有人潛入骷髏大軍中,爲他打探關於這一層地獄更多的消息!

小白骨質玉石白,靈火顏色是所有攻擊雷辰的骷髏成員中,最濃郁的一具白骨。

雷辰選擇他,自然是看中了他的發展潛力。

小白很用力的點點頭,傳出微弱的意識:“我…以後……一定……好…好,幹!”

與鬼界的骷髏生物不一樣,十四層地獄的白骨,即便實力堪比入海境界修士,但他們的智力還是很低下,只能勉強開口傳達自己的微弱意識。

雷辰猜測,這裡的每一具白骨,身前很可能是一位蓋世高手,死後留下的屍骸,擁有強大的力量,即便是剛誕生靈智,也能發揮強大的戰鬥力!

流速空間的時間,比外面快,因此在這裡的白骨更容易提前產生新的靈智。只不過,新的靈智,已經與白骨身前毫無關係,是一個全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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