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雙劍合璧

蘇曼和陸神兩劍尖相抵,慢慢飛騰上空,光圈籠罩住的兩人全身,四周的敵人些些的霧氣環繞住了,陸神和蘇曼腳點地面,飄飛兩側,速度極快,一影十形。

孫萬榮和李盡忠平生未嘗見到過如此恢宏壯闊的場景,甚至不妙。爲了保全自身,兩人豺狼本性畢現,一個朝圍欄逃竄,一個手舉着一個將士的身子,拋擲空中,擋住攻勢。

軍叢中的些些霧氣消散時,臨場的幾撥將士喉嚨口突現一絲血絲,倒地死去,遼河的平原上變成了血和火的戰場。

孫萬榮嘶吼了起來,柵欄上的敵軍紛紛舉起弓箭正要的射出時,一位敵軍匆匆騎馬而來,跪趴在地上,神色慌張地說道:“將軍不好了,我們——我們囤積糧草,放置兵器的盈川穀被唐軍突襲兵士已經是死傷過半了,我等奉驃騎將軍的話前來向的大將軍的稟報。”

孫萬榮大喊,馬上騎馬領軍走了,這時的唐軍方纔將金武救了出來,但是李晟卻和敵軍戰鬥的時候,不小心讓隱藏在營帳外面的敵軍引箭射殺了,整個人身中數百箭

金武心情沉重,惶惶不安地回到了軍帳之中,陸神和蘇曼高坐于帥臺之上,怒目圓睜,呼喝道:“金武將軍,你可知罪。”

金武將軍面容不改地說道:“末將知罪了,死傷了這麼多弟兄,我內心幾位痛快,還望元帥以違抗軍令之罪將我在軍前依法斬首,以正軍法。”

陸神失望地說道:“由於你的剛愎自用,任意妄爲,違抗軍令,以至於我方損失了八千名士兵的軍士,神兵道大總管李晟還未此而殞命,實在是三軍的重大損失,我若不去營救,恐怕會全軍覆沒,你罪大至極,若不斬殺於你,難服人心,兩邊軍士聽命,將金武將軍退出帳外,斬首來見。”

金武叩首,說道:“末將區區狂莽武夫,引軍陷於敵手,元帥和副元帥不顧危險,親自上陣救援我等,實在讓末將感動,至此一死,乃顯元帥英明,末將告罪了。”

金武站身起來,大笑三聲,此等凜然不懼,慷慨赴死之人,雖是敗軍之將,但卻也讓人的心生佩服啊,婁師德點了點頭走到了陸神的身邊作揖道:“元帥,老夫以爲大將軍雖然此次領軍作戰,折損兵士數千,但念其他之前有功於社稷,抵抗蠻敵,身負聖上之所望,又是天下聞名的大將軍,還望你網開一命,准許他以後戴罪立功把。”

此刻虎賁軍金萬春和雁天澤聽從了陸神的策略,帶軍突襲契丹之處的盈川穀得手之後,吸引了遼河平原的契丹兵士回軍抵抗之後,並沒有戀戰,即可歸營來,知道了軍帳之中的事情之後,也連忙進入中軍帳之中,對陸神叩拜道:“金武大將軍明知是違抗軍令,即是打了勝戰回來,也要受到嚴厲的懲罰,姑且念他的丹心爲國,不顧生死的面子上,還望元帥能夠繞他死罪。”

看着衆將都跪伏在帳中,蘇曼也貼近陸神說道:“金武大將軍曾經立下赫赫戰功,軍營之中的將士多半出於他的麾下,念他初犯,況且我們引軍趕去救援之時,也給予了敵軍以重創。便饒他死罪吧。”

陸神看着雁天澤和金萬春都安然歸營地,且引火焚燒了敵軍的一部分糧草,心情也輕鬆了許多,便也點了點頭對金武大將軍說道:“你違抗軍令以致數倍以敵人的兄弟死在於戰場之上,按律當斬不饒,但看在老丞相爲你說清的情分上,我且放過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陸神指着兩邊軍士傳令道:“來人啊,將他推出去,痛打一百軍帳,將把的戰馬的殺死,撕下馬皮,以裹李晟將軍的屍體,停喪三天,以禮厚葬。”

三天之後,陸神不顧三軍大元帥的身份,而婁師德不顧身子老邁的年齡,爲了送曾戰功不凡,守禦邊疆的李晟將軍,親自擔上了過着馬革的擔架。

各方的營帳之中,飄飛着紙錢,帷幄周圍都點綴上了白花,戰馬悲嚎,號角哀鳴,氣氛顯得格外的隆重,將士也陷入了悲傷之中。

但城寨之外卻有人高喊,蘇曼說道:“難道敵軍派兵來犯嗎,兩旁的軍士出去看看清楚。”

原來是三個衣冠齊整,風采翩翩,舉止瀟灑,颯爽英姿的少年,指名道姓要見陸神,幾位軍士上前攔住了他們,怒斥道:“你等是何人竟敢直呼我大元帥之命,在此高聲喧譁,趕快給我走,不然將你們就地正法。”

三位少年說道:“我是你家元帥的弟子,你敢傷害我們,你家元帥得知了,大罪你擔當得起嗎。”

幾位軍士說道:“陸神元帥美名天下揚,還從未聽說過他有什麼弟子,你們再胡攪蠻纏,我們可不客氣了啊。”

三位少年說道:“是與不是你面見你家元帥,你告與他知,不就清楚了嗎,說不定到時他會大大獎賞你們呢。”

幾位軍士到了營帳之中,實情相告陸神,陸神輕捋鬢角,說道:“我遍遊天下,可從來沒有認過什麼弟子啊。”但是細細一想,是三人成行而來,他便心生懷疑了,傳令道:“既是如此便因他們三人前來見我吧。”

劉韜說道:“叔父,不可啊,要是這三人是孫萬榮和李盡忠派來的契丹士兵,前來刺殺你可怎麼辦。”

陸神感覺到劉韜頗有文旭的聰明才智,心情大爲高興,但說道:“不怕,三人是何用意,我一看便知,不用緊張。”

軍士將城寨之外的三人引到了營帳之中,他們各自看見了朝思暮想的師尊之後,馬上傾身跪伏在陸神跟前,說道:“師尊在上,還請受我等徒兒一拜。”

陸神一眼便認出了這三人來了,趕緊上前扶住了他們,蘇曼走過來問他們是何人時。陸神對衆將道:“這三人乃是楚國古都郢都的風流才子,如我所記不錯,他們分別叫廣豐,雲鶴,仙居我在做地方官員的時候,曾陪瀏覽楚地風光,臨走之前,我贈送他們兩本武功秘籍,雖我師徒之時,卻有師徒之誼。”

廣豐,雲鶴接話道:“師尊所授的招式我們進掌握與心中,武藝雖非卓越,但也不俗,天下人知道師尊率軍抵抗契丹叛軍,我們千里迢迢特來投於師尊帳下,願效犬馬之勞,爲國出力,征戰立功。”

陸神說道:“戰場之上隨時有生命憂患,但看着你們心意已決,我便任命你等三人爲我的貼身護衛,希望你身先士卒,殺敵立功,起來吧。”陸神遙望着三軍,心中便萌生了一個想法。

半個月後,陸神和蘇曼,婁師德三人商量了這個想法之後,決定升帳,詔令各位將軍共商軍情,帥臺之上的陸神正在擺弄着算籌,堂下諸將問答:“元帥宣召我們來中軍帳之中未知有什麼吩咐。”

陸神站身起來,說道:“我幼時曾出走家鄉,在三清山之上拜至人爲師,他慧高古今,深不可測,但對三韜六略,排兵佈陣造詣極深,陣法施展開來時,可使天地失色,鬼神泣愁。承蒙他的恩惠,傳授我兵法策略,陰陽陣法,我研習多年,將陣法推算道古人難及的地步,我有意在遼河平原上擺陣,引敵軍來破陣,一舉打敗敵人。”

堂下金萬春說道:“孫萬榮和李盡忠兩位強賊戎馬半生,征戰無數,他倆深知兵法,善於用兵,歷來多出奇招,勝多敗少,末將斗膽問元帥,要擺何等陣法,這兒有信心引誘敵軍前來破陣。”

陸神道:“師尊所傳授我上古姜子牙的麒麟炫天陣圖,我將我陰陽相生,剛柔並蓄的劍招融匯其中,互爲一體,已臻佳境,兵將其取名爲天地玄劍陣,料想契丹叛軍斷難破陣。”

金武大將軍伏跪於地上,說道:“末將未知元帥有和計策引誘敵軍前來破陣。”

陸神說道:“問得好,此次我將派出信使攜帶我的書信前到敵軍陣營之中,告訴孫萬榮和李盡忠,如果契丹上下兵將能夠合力破我的陣法,我即低頭認輸,率領三軍歸朝,將原來契丹之兵所侵佔的城池要寨歸還與他,讓聖上重新任用賢能,調遣良將,我再不插手此方戰役,決不食言。”

婁師德也說道:“金萬春和雁天澤兩位將軍,先前突襲了敵軍囤的盈川穀地,焚燒了他的一部分糧草,從雙方的兵士死傷的數量上來看,契丹之兵雖然打了勝仗,也爲此而元氣大傷,況且古往今來,契丹之地,地瘠民貧,氣候惡劣,糧草甚是匱乏,士兵甲士卻驍勇善戰,擅長野戰,今番元帥許下諾言,如此的誘惑擺在他的眼前,兩賊必定會引軍前來破陣的。”

但金萬春和各營將軍跪拜說道:“元帥做出如此重大的決定,關係到國家的前途命運,社稷的安定榮辱,需要稟明聖上,不然朝廷大臣有二心啊。”

陸神站身起來說道:“若上奏給聖上知曉,來回的路程,便是讓軍士日夜兼程也需一個月的時間,況且戰場之上,軍情瞬息萬變,等到朝廷的奏摺下來一切都已經是晚了,到時候還不知聖上會不會同意此事呢。”

衆位將領皆點頭稱是,陸神看到羣將都同意了下來,又說道:“有誰願意前往的地敵方軍營,將我的信件帶給孫萬榮寒夜李盡忠呢。”

廣豐,雲鶴,仙居三人從帥臺兩側下來跪伏道:“末將願往,定不負元帥所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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