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這樣束手無策眼看到他們拿走本該屬於我們的東西?”畢希利心中充滿了不甘。
若有所思的慢慢搖了搖頭,雷覺天臉上的神色更加深沉,“大汗,我想明天就出訪南洋聯盟的幾個主要國家,看能不能盡點人事,希望羅尼西亞聯盟能夠多拖一些時間就好了。”
畢希利眼睛一亮,“對啊,南洋聯盟這幫傢伙肯定也不願意看到林國雄他們打到眼皮子底下,覺天你去好好做做工作,看能不能儘快讓他們出兵干涉。”
“大汗,南洋聯盟議會那些官僚議員們的作風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擔心恐怕出兵決定還沒有通過,林國雄都已經在唱凱旋曲了。”雷覺天苦笑着說道。
聽雷覺天這麼一說,畢希利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了下來,“唉,怎麼忘了這幫傢伙的低能呢?”
“大汗也不必過分灰心,我們可以先觀察觀察,如果唐河人沒有異動,我們在出動咱們的御林軍也不遲,但願羅尼西亞聯盟能多堅持一些時間。另外,臣建議可以再適當增加一到兩個正規兵團的編制,不知大汗意見怎麼樣?”提最後這個建議的時候,雷覺天有些猶豫,語氣也不肯定。
“我早有此意,就擔心你不同意我纔沒有提出來。現在又佔領了越京,完全可以增加三到四個正規兵團的部隊。”畢希利拍掌道。
“大汗,咱們起初的軍隊編制早已超過了國力所能支持的範疇,如果沒有這次事件,即使是現在我還是不是很贊成增加軍隊,畢竟增加一個士兵就要消耗相當數量的物質和金錢,我們還需要時間來消化吸收。”
畢希利也知道自己這爲國務大臣對國家各方面綜合平衡十分注重,他對此也十分尊重,所以一般不干預雷覺天的規劃。
大嵛關下,漫天的火箭呼嘯而上,猶如朵朵流星綻放,在漆黑的夜空中劃過異常美麗的弧線,而笨重的投石機不斷的向城牆邊推進,頭顱大小的石塊被高高的拋起,帶着淒厲的風聲落下,時而濺起暗紅的血花,淒涼的慘叫聲此起彼伏。城牆下,密集如蟻的士兵們冒着雨點般的箭矢和落石,不斷的將雲梯豎起,口含武器的士兵們紅着雙眼快捷的向上攀爬着,以期能儘快取得突破。
眼望着戰況空前激烈殘酷的功城戰,首次指揮如此規模的林雲飛異常緊張,一雙手似乎要捏出水來,滿面漲得通紅,目不轉睛的盯着被映得猶如白晝一般的城牆。流水一般擡下來的傷兵吸引不了他一絲同情的眼光,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落在了這場戰鬥的結果上,他太渴望一次勝利了。
自從林家的西進計劃取消後,幾年來,他一直憋着一口氣,希望用一場輝煌的勝利來證明自己。實事求是的說,他在這幾年中對第二軍團的訓練和演習要求都相當嚴格,甚至於達到了苛刻的地步,也引起了一部分下層軍官的不滿,但不容否認的是第二軍團的戰鬥力在這幾年裡有了長足進展。
原本計劃周密的突襲在這裡卻遇上了麻煩,對方似早有準備,雖然對方力量遠遜於自己一方,但憑藉城高牆厚,位置險要,使得率領兩個師團發起進攻的林家軍遭受了初期的失利。不過林雲飛並不在乎,他知道對方的實力遠不足以應對自己的攻勢,只是另他奇怪的是對方何以能瞭解到自己一方的突襲計劃。
隨着時間的推移,戰鬥越來越激烈,越來越殘酷,城牆下已堆滿了屍體,但這絲毫不能阻擋勇猛的士兵,而城牆上的尼爾王國防禦部隊也知道城破的結局將會是什麼,更是捨生忘死,抵禦着一波接一波的瘋狂攻勢。
由於強調部隊行軍速度,整個部隊攜帶的攻城器械並不多,而且多在部隊後軍,所以在相當長時間內只能憑藉着簡陋的雲梯對具有絕對優勢的關卡發起進攻,這使得攻擊方在初期承受了巨大的損失,好在後軍及時將諸如投石機、攻城車和箭塔之內的強力攻城器械運了上來,使得戰局開始向有利於攻擊一方逆轉。
戰爭一直持續到第二天中午,憑藉着超過對方十倍的兵力以及頑強的戰鬥力,在付出了近五千人的傷亡代價後,三江第二軍團終於拿下了尼爾王國北部最重要的關卡,至此整個尼爾王國除了首都尼爾城外已無險可守,即使是尼爾城其險要程度比起大嵛關來說遠遠不如,擺在尼爾公國面前的似乎只有投降一條路可走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箭頭上,三江第二軍團副軍團長金少賓率領另外兩個師團則顯得相當順利,長期處於和平狀態下習慣了安逸的生活,卡基王國的萬鬆關守軍在毫無防備下遭受了兩個師團的突然襲擊後頓時崩潰,再加之早已埋伏在那裡的林家特勤人員的配合,僅用了不到三個小時,雄竣的萬鬆關邊完全控制在了林家手中。
大陸歷695年2月8日清晨8時,佔領萬鬆關後的金少賓僅留下一個聯隊的士兵駐防萬鬆關兼帶看押俘虜,其餘五萬人馬馬不停蹄的向卡基公國首都基卡城挺進。下午6時,對基卡城的攻擊正式展開,僅有不到八千人的基卡守軍在堅持了四個小時後被迫宣佈投降,卡基公國大公早在都城陷落之前邊率領部分親信逃往鄰邦孔雀城,並從孔雀城轉道逃往南洋聯盟。然而就在十二個小時後,孔雀城城主奧克多伯爵也宣佈向兵臨城下的金少賓率領的大軍投降。
年關之夜,司徒明月雖然被耽擱到半夜,但後半夜卻睡得十分舒坦,對軍務大臣的計劃的滿意讓他能夠放下一切心思安穩的睡一個囫圇覺。直到近侍因爲時間關係不得不打斷他的好夢喚醒他時,他醒來的他才發現馬上就要到時間了,今天是祭春的大節,自己要率領衆臣在祭天壇舉行盛大而又隆重的拜祭儀式。
他想責罵近侍,但轉念一想,肯定是看到自己好久沒有這麼安穩的睡一覺了,否則他們是絕不不敢在這樣的日子裡拖到這個時候的,急匆匆的穿好衣裳洗漱結束,進完早膳,來到位於皇宮正北的祭天壇處,所有的大臣早已等候在那裡了。
祭天壇地處皇宮北部,正面朝東,皇家園林在它的背面也便是它的西面展開。這是一個結合東西方建築藝術的宏偉建築。幾何格網式道路,中軸線長達兩公里,統領全局,在局部再形成寫次要的軸線式的佈局。
貼近宮殿西牆的是花園,中央臺地上一對水池,映照着宮殿的壯麗。水池臺地的南北佈置圖案式的植壇。北側植壇之外是濃密林蔭下的噴泉小徑,通往天鵝湖,景色幽深清靜。南側植壇之外下二十幾米寬的百步臺階是以橘樹爲主的花圃,再外側是一個青翠碧綠的大湖,風景秀麗,佈景開闊,令人作煙波之想,和封閉的北側形成強烈對比。
從水池臺地西沿下大臺階,便是座橢圓形的大水池,中央立着一尊唐河帝國開國皇帝司徒淵騎馬揮劍的青銅雕像。在水池的四周噴泉噴起高達十幾米的水柱,水珠在半空中散落下來,形成一幕幕的水霧,隨風飄搖,更顯得正中的騎像神聖不可侵犯,讓人觀之產生頂禮膜拜的想法。
無鋒默默的注視着眼前這具雕像,心中生出無限感慨,回想幾百年前,這位唐河帝國的創始人從一方小諸侯崛起,歷經無數戰爭和陰謀,終於建立起當時拉亞大陸上最強大的帝國,其一生的歷史是多麼的可歌可泣,可再看看眼下的帝國,想到這兒,看着從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無鋒卻有着一種日薄西山的感覺。
祭天壇是一個渾圓的穹隆建築結構體,富麗堂皇的雕飾,氣勢宏偉的造型,昂首指天的錐頂,在陽光的沐浴下,讓在場的所有大臣無不目眩神迷,沉醉其中。
接下來的祭天儀式卻是相當繁瑣冗長而又枯燥乏味,輪流登臺的自然是皇室成員,想法不一的幾位皇子們在自己父親和衆位大臣們面前無不表現出莊重肅穆的模樣,就在無鋒倍感無聊的時候,登壇宣佈儀式結束的禮儀官將他的注意力完全吸引住了。
高高立起的宮廷翹髻絲毫不顯得呆板,反而多了一絲貴氣,眉目如畫的嬌靨上卻是蘊涵着寒霜般的冰冷韻味,尤其是那高挺的鼻樑讓人不問可知這是一個意志極爲堅強的女性,而那雙猶如遠山般的深眉下深潭般的眸子更是充滿靈韻,一襲寬大的宮廷禮服讓包括衆爲大臣在內的所有人都爲之扼腕不已,只因爲這身袍服實在是太寬大了,以至於根本無法窺探到高居在上的這個絕代妖嬈的真實身材。
當無鋒問及此女的身份時,旁邊的帝國江南郡郡首廖其長猶如看見了一個稀罕物似的將無鋒上下打量了三遍,在無鋒萬分尷尬的情況下才告訴無鋒她就是帝國宮廷禮儀官皇太后的嫡親侄孫女朱紫玫,與安琪兒、司徒玉霜齊名的帝國老牌三大名花之一。
無鋒這才恍然大悟,難怪能夠傾倒衆生,如此絕色豈會默默無聞,原來是她。自己雖然已經擁有了帝都三大名花之一,但對另外兩朵名花卻無緣得見,今天在這種場合下能一睹芳顏,也不枉一大早就象個呆鳥一樣傻傻的站在這裡大半天了。
所有的精神都放在了十幾米開外的禮儀官身上,無鋒終於找到了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在衆目睽睽之下,以一種輕鬆而又放縱的心態盡情欣賞這帶着絲絲冷傲的美女,的確是一件難得的美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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