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了王重陽爲師之後,葉宇除了公務之餘,就留在府中潛心跟隨學習武藝。
對於葉宇來說,他本身就有些許功夫底子,又加上後世軍隊裡學了不少格鬥之術,所以接受王重陽的教導很是得心應手。
期間王重陽詢問葉宇擅長什麼,葉宇很想說自己擅長射擊,可惜這個時代沒有槍械。
有時候葉宇在想,是不是找個合適的時機,研究一下製作火槍的工藝。
雖然他知道這個想法有些艱鉅,但也不是不可爲之。
之後他又想到喜愛的飛刀之術,但是可惜的是,撿來的這個師傅沒有這項絕技。
按照王重陽的說法,這種飛刀絕技不夠靈動與氣勢,所以建議葉宇挑選十八般武藝中的一種。
葉宇想了想,覺得這貪多了並非好事,於是便決定學習劍術。
之所以選擇學劍術,除了劍術的靈動飄逸,仗劍而行的武俠情節作祟外,主要還是這種武器便於攜帶。
要知道真實的古代可絕非影視劇裡那樣,任何人都可以拿着刀槍滿大街走。
就連後世如此開放的時代,隨意拿着槍械、利刃行走於大街上,也會當做恐怖分子,立馬會被警察抓走。
可想而知,古代除非特殊人士,一般都不會拿着長槍大刀瞎逛悠。
而劍就不同,這是一種文士樂於佩戴的飾品,就像文人的摺扇一樣,冰天雪地裡也拿着摺扇不住的扇着風。
而歷史上最爲有名的,自然要數詩仙李白了。
所謂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其實所有的基本功與招式,無非就是那些。關鍵還是要習武之人是否用功,是否懂得去靈機應變。
所以王重陽在府上暫住了一個月,之後就飄然而去,江南之行的傳道授法,纔是他此行的目的。
而葉宇在這一個月時間裡,着實是獲益匪淺。不僅學會了應有的劍法,也學習了道家的一些吐納之法。
這才讓葉宇明白,原來武俠小說裡的東西,並不是全部虛構。而這道家的吐納之法,既可以養生延年益壽,又可以提高武學的修爲。
府內的後園的空地上,畫着一個很大的八卦圖,葉宇一有時間就腳踏八卦步法,練着王重陽傳授的《:仙劍法》
葉宇每每練習這套劍法,就想起後世廣爲流傳的醉拳。相比之下,二則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年濟公爲葉宇打造的鐵靴,也是最近才脫下來。雖然鐵靴極爲沉重,但是卻可以練習自身的彈跳能力。
當時葉宇就在想,所謂的輕功他是不懂,但是後世腿上綁沙袋,能夠健步如飛倒是事實。
所以就算雙腿好了,也沒有打算脫下沉重的鐵靴。
如今脫下鐵靴,在八卦圖上游走步法,可以說的是輕鬆寫意,彌補了腿腳不靈便的缺陷。
涼亭下,蘇月芸與秋蘭二人,看着葉宇辛苦的練着劍,不時地指指點點的談論着。
“月芸姐,少爺這沒日沒夜的練習,我擔心少爺身子受不了……”
秋蘭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古有聞雞起舞練劍,而葉宇近日對此已經達到了癡迷的狀態。
蘇月芸也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擔憂之色:“妹妹所言不無道理,可是我也曾勸說過,依舊不曾奏效
“哎,我也曾多次勸說,可少爺也是置之不理……”
二人說話間,葉宇已經收了劍勢,見二女在亭中聊天,於是便徑直走了過去。
“月芸,近日蘇伯父的身子可還好?”葉宇將劍歸於劍鞘,就直接坐了下來。
提及自己父親,蘇月芸神色有些暗淡:“爹爹身子雖無大礙,卻也不甚健朗,大夫說要多加調養……”
葉宇聽完之後,嘆了口氣道:“改日我去請太醫署的太醫們,來個蘇伯父診治一下”
原本蘇全忠的身子有所好轉,但因爲當日大婚之日,葉宇牽扯命案給蘇全忠不小的打擊。
如今葉宇雖然已經安然無事,但蘇全忠的舊病復發,一時半會恐難以痊癒。
“對了,宇哥,這是近期商號的賬目,你過目一下。”蘇月芸說着,將面前的厚厚的賬簿遞到了葉宇的面前。
如今無論是布匹,還是茶業、陶窯、乃至於香皂洗髮水一些產業,全部歸整於一個商號。
而這個商號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名字,那就是中華商號。
隨着這兩年的拓展,如今的商號已經是今非昔比。
雖然龍門鏢行被葉宇排除在商號之外,但是依舊同根而生,有鏢行護鏢,可使得中華商行貨通天下。
葉宇根本就沒有去看賬本,而是直接盯着蘇月芸,笑了笑道:“既然我將這些交由你來打理,自然是信得過蘇伯父與你。一家人都不信,我葉宇還能信誰?”
蘇月芸聽了葉宇的這番話,既是感動又是羞紅,尤其是那一家人,讓她不知覺得躲開葉宇的目光。
“上次若不是那羣壞人冤枉少爺,月芸姐姐早就是葉家的人嘍……”
“妹妹就會說笑,當日成婚未成的也有你在內,你倒反過來說起我來了。”
秋蘭聞聽此言,卻是嫣然一笑:“姐姐你錯了,秋蘭是少爺的貼身女婢,本就是葉家的人……”
葉宇看着二女相互拌嘴,在一旁也只是笑而不語。
這時孫伯從月亮門走了進來,說是宮中來人宣他進宮覲見。
對此葉宇自然不敢怠慢,於是匆匆的換上官服,跟隨宮中內侍前往大內皇宮。
御書房裡,經過皇帝趙有的講述之後,葉宇大致明白了趙有傳召他的原因。
原來趙有在着重整頓吏治的同時,也在關心國庫的儲備。所謂國庫的充盈與否,直接關係到了國策的實施。
比如打仗就要花錢,若是國庫空虛,就無法支撐一場戰爭。
趙有是宋朝少有的進取之君,可惜幾年前的慘敗,讓他漸漸地萎靡不正。
或許是當初葉宇對戰八大山人,對他的衝擊很大,萎靡不正的雄心又慢慢有了復甦的勢頭。
但是打仗就要花錢,如今國庫已經被這些官員掏空,所以他要攢錢
吏治方面,限源裁人一起抓,短時間內官員隊伍開始了縮水。
但是財政方面就沒這麼簡單了,趙有每走一步都會撞上重重大山。
而如今擺在他面前的一座大山,就是太上皇趙構。國家財政如此緊張,帶頭搗亂的卻是退休已久的太上皇。
由於這幾年江南等地,多處發生蝗蟲、於旱等災害,糧食的供求自然成了吃緊的大事。
爲了穩定時局,防止不法商人囤積糧食,趙有早先就下達了禁酒令。
因爲糧食是釀酒的主要原料,所以纔不得已下達禁酒令。
可近日趙奄查閱戶部賬本,卻發現有人私自造酒,這就等同於頂風作案罪不可赦
可是這位太上皇趙構,偏就在他的德壽宮內開了酒作坊,每天公然擡進搬出,把大批量的酒流入市場。
御史臺專門就此事上報,這讓趙奄覺得很是頭疼。
他之所以死後被稱之爲孝宗,那就是對待這個不是親爹的爹,是個十足的孝順兒子。
趙構做了一輩子窩囊皇帝,最後沒有子嗣,將這個皇位給了趙有。或許就是因爲這種感恩的心,使得趙有對趙構十分的孝順。
皇帝趙有正在發愁,思考這件事該如何處理之時,太上皇趙構率先發了彪。
就在昨日,太上皇趙構在德壽宮請兒子喝酒。酒上來後,發現瓶子上有個小牌子,上面寫着——德壽宮造。
請趙有喝酒,你說出於孝道該不該喝?當然該喝
但是隻要喝了這酒,就等於皇帝也喝了私酒,那還談什麼禁酒令?
趙奄一生喝下過無數杯勉爲其難的苦酒,但就是這微不足道的一小杯,卻是讓他感到十分地無奈。
所以趙有今日將葉宇傳召宮中,就是想聽聽葉宇的意見,看看是否有更好的辦法解決此事。
而對於這個十分艱鉅的難題,葉宇也是有些爲難。
心道這事情連你當皇帝的都沒有法子,我身爲臣子的又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對於太上皇趙構私自造酒一事,葉宇也覺得這老頭子真是閒得慌,閒的沒事在宮裡搞什麼酒作坊。
在任當皇帝的時候沒做過幾件正經事,這退休之後還依舊這麼不消停。
不過心裡雖然是這麼想的,但嘴上卻鄭重道:“陛下,此事……有些難度。”
“正因爲有難度,因此才召來愛卿商議應對之策”
猶豫了片刻,葉宇最後無奈道:“除非讓太上皇回心轉意,否則別無他法,國之大計不可因私費公。”
“回心轉意?談何容易……”趙有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失望之色。
“微臣認爲,只要陛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太上皇一定會明白陛下的苦心的所謂金誠所至……”
“好葉愛卿如此自信,那就由愛卿替朕前往德壽宮說服太上皇”
葉宇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有直接打斷,給他下達了一個艱鉅的任務。
葉宇眼巴巴的看着趙有,一臉委屈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自己挖的坑還得自己去填,誰讓自己嘴賤說了不該說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