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不禁凝眉沉思:“不至於吧?”
梵東道:“當然至於。 ( . . m)擁有這種能力,本身就是一種威脅。一個英明的英王,是不會允許這種威脅存在的。”
莫逸不可思議地望着梵東,說道:“這麼周承軒一定會死了?”
梵東淡淡地說:“那倒不一定。于嗟麟看起來不像是個權力慾很強的人,而且周承軒現在還沒有羽翼,也沒有看出什麼野心,留着暫時沒有威脅。但是會防備他,削弱他是一定的,當然除掉他是最省心的辦法。如果他不動手,那就可能成爲東陵王李顯那樣的人,大權旁落,朝局失控,最後任人擺佈。若不是有鳳羽府的力保,還有李景隆的籌謀,東陵早就成了南齊的囊中物了。”
“如果他要殺了周承軒,會用什麼方法?”
“要看于嗟麟想成個什麼樣的君王了。如果他自己動手,他就是你父親北周王那樣的人,落下暴君的名聲,最後衆叛親離。最好的辦法,就是他不自己動手,借刀殺人,無聲無息地除掉他。這樣既能消除威脅,又不能落下殘害忠良的名聲。兩代齊皇,葛覃和葛雄,都非常擅長此道。”
莫逸沉思了一會兒,問道:“如果是你家少主,她會怎麼做?”
梵東一笑:“那要看你怎麼做。”
梵東的說話讓莫逸想起了辛則夷的話。
要保護一個人,就要幫她做她不願做,不能做,甚至不希望你做的事,那些血腥、殺戮、陰暗的事情,你要幫她完成。這一條王者之路,你願意成爲一個陰暗的影子,陪她走到最後嗎?
梵東也收起笑意,對他說道:“今晚暗衛放你跟于嗟麟決鬥,不過是想讓你不再爲孟州之戰感到屈辱而已。今晚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我可以明白告訴你,到了暗衛的地盤,就不要再去想什麼自由。”
莫逸輕輕一嘆:“我早就知道了。她給你們下過命令,是不是?”
梵東說道:“爲了帶你出北周,暗衛幾乎賠光了在北周朝堂十年的經營,現在即使是少主要給你自由,都不行了。你好好給我待着。不然就算是少主的命令,我也不會做這樣賠本的買,你一定有值得我們這樣做的理由。”
“哎,說得好像是我求你們把我帶出北周,然後我欠你們好多人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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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東正色說道:“你是她最信任的人,將來有很多事,要依靠你去做,現在不是你應該死的時候。”
“她不是有你們嗎?”
梵東站起來,走到他身邊,輕輕拍了拍他,說道:“暗衛是她手中一把刀,是無情的,冷酷的。她之前一直排斥而暗衛,但是現在這把刀在她手中,已經越來越鋒利,越來越順手了。作爲鳳羽府的少主,這樣就夠了。但是作爲以後的王者,只有暗衛卻遠遠不夠,很多事情暗衛做不了。”
“那我又能做什麼?”
“暗衛是永遠隱藏在黑暗中,而你,要做她心中最後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