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盛穿着鳳羽暗衛的黑色暗紋錦衣,身姿挺拔,看起來黑了一些但精神抖摟。 . . 他邁着矯健有力的步伐走進來,對羲和施了一禮:“參見少主!”
“於盛,你這個弒父叛國的逆賊,還有何顏面苟活於世!”小王爺。
於盛卻並不惱怒,他轉過身,想對小王爺行禮,卻被羲和制止了:
“你現在是鳳羽府的人,鳳羽暗衛對西樑英王,應行主客之禮,而非君臣之禮。”
“遵命。於盛見過英王殿下。”
羲和望向小王爺,說道:“我今日叫於盛來,是爲了跟你做一個了斷,於盛已經是鳳羽府之人,我見過小王爺的通緝令,你夠膽的話就來我鳳羽府要人。至於其他的事,我不想跟再多說半句,我究竟是怎樣的人,不需要你來評判。”
“嗟月妹妹,此事你不該捲進來,我既然赴你之約,不會讓你難堪,周承軒應該已經出了鳳羽府,算是姐姐給你的禮物。”
羲和說着,拿出一個腰牌,是之前小王爺送給她的,王府護衛的令牌。她將令牌放在桌上,向沈盡伸出手,沈盡將自己的佩刀遞了上去。她抽出佩刀,猛地一下,令牌被劈成兩半,桌子也隨之碎裂。
“姐姐!”嗟月驚叫道。
羲和說完向外走去,小王爺追上去想攔住他,卻被於盛擋住。
“英王殿下,對不住了。”
“你!”
“殿下已經不再是少主的朋友,若要在靠近,就休怪於盛無禮了。”
羲和沒有回頭,和沈盡走了出去。
“你怎麼會在鳳羽府?你爲何要殺你父親?”小王爺問。
“你是說鄭國公?”於盛冷笑一聲,“他是不是我的父親,殿下不妨去問問你父皇,也許他會告訴你。”
“你不是鄭國公的兒子?”嗟月驚異地問。
“我要是他的兒子,怎會有這地獄般的十九年!”於盛臉上呈現痛苦的神色。
小王爺忽然想起那日於盛受傷,士兵回報說他背上傷痕累累,當時他並未在意,長期征戰,誰的身上沒有傷痕,他自己也有。現在聽於盛這樣說,卻不是戰場上留下的。
“你現在是西樑的通緝要犯,看在是不準備投案了是嗎?”
“剛纔少主已經說過,於盛現在是鳳羽府的人,沒有少主的命令,我哪裡都不會去。再說了,即使我跟你回去,皇上也根本不會治我的罪,因爲,他比我更想殺於韜!”
小王爺不禁心中震驚,他並未正眼看過於盛,他常年征戰,對皇宮侯府發生的瑣事並不十分了解,在他看來於盛被**壞的王公子弟,剛好入了他的麾下,被他教訓了一番而已,卻不知他的身上居然藏着這麼多的秘密。
“這麼她殺鄭國公,只是爲了幫你?”小王爺問,這個答案很重要,因爲他要確認鳳羽府的立場。
“是,跟鳳羽府與西樑之間並不關聯。”
“那東陵陳光繼呢?又是爲何滅他滿門?”
“殿下爲何如此關心東陵的事?”
“本王只是至今仍不願相信她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
“信她的人自然會信,不信她人的人,又何必多費口舌?”
“看得出來你現在對你家少主,可是一片忠誠啊。”小王爺譏諷道。
於盛目光如火,決然地說:“殿下剛纔說我有何顏面苟活於世,現在我可是告訴你,於盛此前皆是苟活於世,唯獨現在不是,以後也不再是。”
小王爺看着於盛決然的眼神,與此前彷彿判若兩人,心中不禁一震。
“皇兄,看來有些事情是要當面問一問父皇了。”嗟月說。
小王爺點點頭,心中一片猶疑。他慢慢地走到羲和之前的座位上,撿起了被砍成兩截的腰牌。他還有一個一直糾纏着他的問題,必須問清楚,這對他非常重要。
“她爲何要幫你?”小王爺問道。
“不知道,也不曾問過她。”於盛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