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不爲難自己,自己就算不吃飯也覺得鬆了口氣。
江時霄走到酒櫃錢,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將它遞給了殷玥。
殷玥推了推,“我不喝酒。”
“是不喝酒,還是不願意和我喝酒?”
“我剛纔想着回來以後把剩下的那幾個文檔都整理一下,如果喝酒的話就沒辦法整理了,你又要催我,到時候怎麼辦?”
江時霄看着她,薄脣扯動了一下,“我發現你這女人很喜歡和我討價還價,我和你說什麼你都能拿賬目的事情把我塞回來,平時也沒見你這麼努力,怎麼一到這個時候就要去弄賬目,今天你必須得給我喝。”
說完,他把酒杯直接塞進了殷玥的手裡。
殷玥抿了抿脣,“好,我喝,不過希望江少爺能夠別因爲賬目的時間問題再過來催我。”
殷玥拿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江時霄看着她,微微皺了下眉頭,“我這麼好的酒就被你這麼糟蹋了,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品酒嗎?”
“江少爺,我一個學醫的,又不是什麼愛酒人士,怎麼可能會這個?”
“難道殷利元都不教你?我還以爲他會交你這個千金大小姐,畢竟他日後還要靠你多拉攏人脈,讓你去商業聯姻,你什麼都不會,怎麼可能入得了這些豪門的眼?”
殷玥聳聳肩,一笑,“那我不是也嫁到了是聞家。”
“那是因爲聞家的少爺殘疾,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人願意嫁過去,要不然也輪不着你,我看你一點都不像什麼大小姐,倒像是鄉村來的野丫頭。”
殷玥笑了笑,這件事江時霄還真是猜對了。
殷利元一直當大小姐培養的人是姐姐,又不是自己,她自然就像一個野丫頭似的。
如果不是因爲母親被他們給藏了起來,她也不會卷身到這種事情來。
也不知道是藉着酒勁兒還是怎麼的,殷玥有一些想母親了。
她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不過她不願意在江時霄的面前流眼淚,所以就把頭轉到了一邊去。
江時霄看她的樣子眉頭一挑,殷玥這麼堅強的性格在自己面前紅了眼眶,這可真是稀奇事。
“怎麼,戳到你的傷心處了?”
“沒有,就是喝了酒以後想哭。”
“我說你是野丫頭,現在想要在我面前表現一下柔弱的一面了?”
殷玥笑了笑,“我說江少爺,你別的能耐沒有,這自戀的本事倒是挺厲害的,你憑什麼覺得我的一喜一怒都是因爲你呢?”
“不然呢,你爲了誰,沈雲忱嗎?”
一提到沈雲忱這個名字,殷玥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你爲什麼又把事情扯到他身上,這件事與他無關。”
“我知道與他無關,但是我想提不行嗎?怎麼你護他護到這個程度,就連我說一下他的名字都不行。”
“我只是覺得你可笑,你好像是個沒長大的毛頭小子一樣,終於抓到了我的一點點把柄,然後不停的就在拿他試探我,你最終的目的是讓我和沈雲忱再也沒有任何關係,還是你想要讓我在沈雲忱面前顏面盡失,我不明白你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