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殷家的私生女？”
聞予珩全身僵直了一下，好半天沒能夠消化這個消息。
“原來你不知道這件事情。”沈雲忱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聞少爺，我知道有很多女人願意當聞家的這個少奶奶，所以我求你放過殷玥，好嗎？她真的不是那種貪圖財富的女人，她值得擁有自己的幸福。”
“那你有問過她，她的幸福是你嗎？她願意和你離開嗎？”
“……沒有。”
一直到被沈雲忱推回臥室，聞予珩都沒有在說話。
直到夜色降臨，聞予珩纔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響了幾聲後，那邊陸霆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最近不是在聞家嗎，怎麼還給我打電話，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我想讓你幫我查一件事。”
陸霆那邊立刻把聲音調高，“是關於殷玥的事情吧，我就說你一定會查的。”
聞予珩扯了扯薄脣，“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像我肚子裡面的蛔蟲。”
“像就像吧，我勸你的初衷也並不是爲了讓你難堪，是爲了讓你以後不要後悔。”
聞予珩低低的一笑，沒有說什麼，“你和小嵐最近怎麼樣了？”
“我們兩個其實還那樣，只不過是我給了她一些自由，讓她可以出去逛逛街，散散心。”
“那你父親不攔着你們了？”
“他也攔着，時常給我家庭教育一番，但是我說了，如果他敢動小嵐的話我立刻就會陪着小嵐去死，絕對不猶豫。”
聽他那堅定的聲音，聞予珩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愛她愛到這個程度？”
“是你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而已，等你真正愛上一個女人的話你也可以的。”
“不可能，這些年你看我對任何女人動過什麼感情嗎。”
“呵呵，殷玥不就是你面前的一個坎嗎。”
陸霆的話胸有成竹的，完全不需要聞予珩去辯解什麼，他已經把這件事蓋了章確認了的。
“你覺得我愛上殷玥了？”
“愛不愛的我現在不能確定，我只是覺得你對她不一樣，你對夏羽傾可完全不是這個態度，平時我瞧見你和夏羽傾在一起，除了對她的耐心多一點兒之外，真是連正眼都不願意多看她一下。”
“那是因爲我很忙。”
“你別辯解了。”陸霆笑了笑，“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對一個人的耐心有多少也是能看出來的，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對誰都有耐心，有忍耐力的人，何必要勉強自己呢。”
聞予珩揉了揉眉心，“她救了我，我答應要娶她的。”
“你別總拿這個話來騙自己了行嗎，在你眼裡感情就是拿來報恩的嗎？你要知道婚姻是很神聖的，婚姻代表着你以後這輩子一直到死，都要和這個女人綁在一起了，你們兩個沒有什麼機會再分開，別跟我說可以離婚，如果你結婚只是爲了離婚的話，那意義是什麼呢？”
聞予珩遲疑了下，最後也沒能夠說出個什麼話來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