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百曉生驚呼一聲,不敢相信的看着任刑天說道“你聽誰說的?”
任刑天一眨眼說道“我一直讓孫龍在暗中觀察他的動向,今天他回來告訴我,謝炳富好像離開了大同。”
“好像?”百曉生不解的看着他,任刑天一點頭“他是從一個收拾房間的大媽嘴裡得知的,後來證實了一番謝炳富的確有可能不在大同了。”
百曉生眉頭一皺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楊凱生爲什麼沒告訴你?”
任刑天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知道,所以我纔要去找他。”百曉生聽後默默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吧,如果謝炳富真離開了,那大同就是一座空城,洗劫起來會容易許多。”
任刑天聽後笑哼一聲說道“要是真離開還好說,怕就怕謝炳富設套,現在大同表面風平浪靜,暗地裡早就掀起了大風大浪,各方巨頭雖然想一決高下但卻都精明的按兵不動,因爲他們清楚這個節骨眼上誰動誰先死。”
“照你這麼說,不管謝炳富是走還是留,大同這場暗戰還要繼續僵持嘍。”
“可以這麼說。”
“那,那我們在這裡面充當了什麼,如果真像你說的,是不是表明我們也只能等着。”
任刑天嘴一揚說道“等這個字完全是弱者口中的開脫,這場無硝煙的戰爭中想取勝就要出奇招,出怪招,他們僵持恰恰就是我們發展的好時機,只要謝炳富不在大同的地界,這場暗戰我有五成把握拿下來。”
“你確定!”百曉生知道任刑天自信非凡,但是如此自信還是讓他心中有些沒底,畢竟這次面對的不是小流氓,而是腳跨黑白兩道的大商人,隨口的一句話都夠他們琢磨半天。
任刑天雙手一攤說道“有什麼不能確定的,要人咱們有人,要錢咱們有錢,搶地盤無非就是看這兩樣,如今咱們都有了還怕什麼呢?”
“可是咱們沒有背景啊,你想,申福、錢波、賈賀這麼猖獗那是因爲背後有日本撐腰,海七和謝炳富之間必然存着聯繫,說不定就是謝炳富的下家。我們有什麼,只有楊凱生那麼一個能用不能用的廢物。就這樣的背景怎麼和人打,怎麼和人拼?”
“背景。”任刑天冷笑一聲低沉的說道“我任刑天還從來沒有靠背景做過事,楊凱生雖然沒用,但謝炳富一走他就是大同的頭。申福三人雖有日本撐腰,但那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到頭來有利的還是咱們,不過這一切還要基於謝炳富真的離開了大同,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百曉生一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早了解也好早做定奪。”
“嗯”
、、、一輛黑色奧迪緩緩駛入了大同公安局院內,龐大的院內停滿了車輛,這對於一個休假日來說無疑是不同尋常的。
黑色奧迪緩緩的駛進一處空閒的停車位,熄了火,不多時車內下來兩人,這
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任刑天和百曉生,只見兩人緊鎖眉頭望着眼前的車輛,百曉生深吸一口氣低聲說道“這上演的又是那處啊?”
任刑天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反正不是好事,能讓一個公安局的副局清晨五點就跑來工作崗位,你說會有好事嗎?”
百曉生擺了擺頭像是有些玩笑的說道“不會是恐怖分子入侵大同了吧!”
任刑天聽聞輕笑一聲轉頭看着他說道“就算是,那恐怖分子也是我們,只要不是商量怎麼對付我們,愛誰來誰來,我任刑天照單全收。”
百曉生聽後依着車頂看着任刑天含笑說道“我有的時候很納悶,你的自信到底源自於什麼地方,別人不敢說甚至不敢想的事情,你就敢說敢想。話說我從來都沒見到過你退縮,就好像是一個不會疲勞的戰士,不得不說你真是個異類中的奇葩啊!”
任刑天揚了揚嘴說道“我可以將你說的這些話視爲讚美嗎?”
百曉生肩膀一鬆說道“我這話好像沒有貶低的味道吧。”
任刑天聽後笑哼一聲“含沙射影可是你百少爺的拿手本事,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暗指我莽撞不怕死,不過你說的那句我是異類中的奇葩倒是蠻符合我心意的。”
“你啊,就是這些異類的代名詞!”說着百曉生關上了車門,神情不知不覺的又恢復到了剛開始的凝重,雙眼望着公安局的大門,低聲說道“說正經的,我感覺這次發生的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我們應該有個心理準備。”
聽聞,任刑天緩緩收起自己的笑臉呼了口氣緩聲說道“還是那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敢動我的人還沒有出世。”說這重重關上了車門,大步伐的向樓內走去。
正當兩人進到大樓之時,樓內已經零散的走出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員,一個個緊鎖眉頭像是遇到什麼重大難題一般,百曉生眼尖一眼便看到這些警員肩膀上的警徽,一個個官職不小,可見這次會議不一般。
“好大的排場啊,全是各處所長!”
聽着百曉生的話,任刑天也是微微的有些驚訝,這幫警察可謂是整個大同公安部的骨幹,他們聚集在一起肯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兩人思量片刻相互對望了一眼,就在他們擡腳便要離開的時候兩道熟悉的身影落在身前“這不是任少爺嗎,來公安局報道啊!”
聲音低沉而有魄力一聽便知是個二十來歲富有朝氣的小夥子,同時聽到這聲音的任刑天也是有些驚訝,因爲這說話的人他不僅認識還有過過節,這人便是當初因爲夏水蓮被自己打過的趙小軒,同時市中派出所未來的所長。
除了趙小軒還有一個他們再熟悉不過的人,那便是馮子旭,馮所長。只見他面容平靜,怔怔的看着任刑天兩人。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任刑天同趙小軒是有仇的而且還是情仇,因此兩人見面定然是不投機,因此對他的話任刑天
也不打算做何回答,而是揚起嘴角滿臉笑容的對馮子旭說道“馮所長好久不見,今日可安好?”
“哼!”趙小軒見任刑天不打理自己冷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一邊。
馮子旭是個處事經,他知道現在的任刑天今非昔比,在大同也有了一定的話語權,他如果再用以前訓小孩兒的話來訓任刑天,或許吃虧的將會是自己,因此咧嘴一笑,平靜的面容瞬間像綻開的花朵無比熱情的說道“你小子還有時間想起我嗎,短短几個月你從一個無名小卒成長到了一個風雲人物,當初就感覺你不是池中物定有一天能飛上青天,只是沒想到這麼快。”
“哈哈哈,馮所長你過獎了,我任刑天能走到今天和你的幫助可是分不開的。”任刑天低聲的說道,這聽死感激的話,在馮子旭耳朵裡可別有一番風味,他幫過任刑天嗎,自然是沒有因此這句話應該反過來聽。
領會到其中的意思,馮子旭也只能尷尬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刑天,有句話叫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況且我也是公職在身,避暑莊園那件事我也給你求了不少的情,可上面不作理會我能怎麼辦。我馬上就退休了,這個節骨眼上不能給自己找麻煩吧,所以你還要體諒我啊。”
任刑天聽後輕笑一聲說道“馮所長說的是哪裡的話,避暑莊園那件事我根本就沒怪在你身上,是你多想了。”
“不管多沒多想,解釋清楚還是有必要的。”
任刑天一點頭說道“馮所長的爲人我任刑天清楚,所以解釋什麼的倒有些見外,只要你沒怪我給你添麻煩就行。”
馮子旭一聽,立刻明白這是任刑天給自己的臺階連忙說道“你看看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怎麼可能給我添麻煩呢,這樣咱們也老長時間沒聚在一起了,要不找個時間一塊兒坐坐?”
任刑天嘴一揚說道“求之不得,這樣明晚八點我做東,泰隆見。”
馮子旭兩眼一瞪驚聲說道“這,這怎麼好意思,我來做,我來做。”
任刑天又是一笑說道“哪有長輩請小輩的,你說是吧。”看着任刑天的笑臉,馮子旭眨了眨眼裝作沉思的樣子良久一點頭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任刑天一笑轉頭看向一旁冷眼相望的趙小軒繼續說道“趙副所長若是賞臉也一併前來。”
“哼,我沒有興、、”就在趙小軒要開口拒絕的時候,馮子旭一把拉住他滿面笑容的說道“一定,一定。”說完轉頭瞪了趙小軒一眼,趙小軒見後一咬牙又是將頭撇到一邊。
“那好我們明晚見,還有事先走一步。”說完任刑天錯身離開,望着兩人的背影原本笑容滿面的馮子旭迅速恢復到起初平靜的樣子,站在他身旁的趙小軒恨恨的說道“馮叔叔幹嘛和他低聲下氣的。”
馮子旭長吐一口氣轉頭看這趙小軒悠悠的說道“你以爲我想啊,這都是你爸爸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