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的大鶚血脈對它以後會有什麼影響?”林天問道。
張如煙攤攤手,說道:“我也不知道,剛纔我用冥界藤蔓刺激它,它的血脈便出現了應激反應,存在即是道理,既然這個奇特的血脈在人界傳承下來了,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不管什麼血脈,它是小雪這一點永遠不會變。”林天斬釘截鐵地說。
啾……
小雪似乎聽懂了,鳴叫了一聲。
“好了,小雪的事就這麼多,該說說你,你今天畫畫,似乎有什麼收穫?”張如煙打量了眼林天,生似乎發現了什麼。
林天從竹筐內拿出今天的畫作,放到張如煙面前,張如煙和肖曼萱都看了過去。
“哦?有點意思了……”張如煙發出一聲輕哦,但是聽不出多少讚美的意思,或者說,早就她的預料之中。
“林天,沒想到你學的這麼快。”肖曼萱倒是非常驚訝,雖然她看不懂其中的玄奧,但是她看得出來,林天的畫和以前大不相同。
“其實,這事說起來有點神奇,當時我正處於關鍵時刻,廣場突然傳來二胡聲,聲音像是能打通我的任督二脈一般,我瞬間就頓悟了,完成了最後的點睛之筆。”回想起來,林天還有些驚奇。
“二胡聲?”肖曼萱一驚,連忙道:“是不是一個頭發花白老先生?”
林天搖搖頭:“不知道,我找過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張如煙看了看兩人,笑道:“看來你們兩個都認識一個會拉二胡的人。”
“是不是一個人我不確定,你是清潭鎮人,有沒有認識這樣奇怪的人?”林天好奇問道。
“這些事我不感興趣,想要知道,自己去找,還有,明天你不用去擺攤畫畫了。”張如煙表情平淡,沒有正面回答林天的問題。
“不用去了?”林天猶豫了一下,腦海裡中浮現花店的情景。
張如煙瞥了瞥他,似乎什麼看透:“你放心,沒人敢去找那對兄妹的麻煩。”
“你在跟蹤我?”林天眯了一下一眼,倒不是因爲被監視,而是自己竟然沒有發現張如煙跟蹤。
“呵……”張如煙不屑笑一聲,無所謂的樣子:“跟蹤這麼低級的手段,我沒空去做,再說,想要知道你在做什麼,只有跟蹤這個辦法麼?”
林天挑了挑眉,道:“那倒是,你是驅魔師,手段高明着呢,隨便下道符就行了。”
“別不服,你使用了武力,打算怎麼辦?”張如煙對林天的事瞭如指掌。
肖曼萱眨眨眼,有些好奇:“什麼武力?有人敢惹林天?”
“你問他。”張如煙都懶得說。
林天笑笑,只好坦白:“我畫畫,動了別人的利益,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來找麻煩,殃及無辜,我順手解決了。這事我還要問你,張府的地盤,怎麼會有這種事發生?”
面對林天的反向質問,張如煙輕飄飄道:“小混混又不是妖魔鬼怪,張府哪裡管得了那麼多。”
“那我打也打了,你想怎麼處置?”林天也耍賴,就算再來一次,他一樣會出手,要是因爲怕張如煙刁難,就當縮頭烏龜,那不是他林天的風格。
張如煙沒看他,反而瞄了瞄肖曼萱,笑了起來:“放心,我不會爲難你,讓萱萱陪我一個晚上就行。”
“你想幹什麼?”林天下意識地想成,萱萱陪她睡一個晚上,好吧,想法是有一點邪惡。
“你想知道就留下來一起啊。”張如煙用誘惑地語氣說道。
雖然知道她故意說的,但林天還是忍不住幻想了一下,然後嚥了咽口水。
肖曼萱俏臉紅紅的,忍不住道:“你們胡說什麼,還有,林天,你不準亂想,如煙姐是想讓我留下來,給她彈琴。”
“好吧,你們隨意,我回去了。”林天很是無奈,不過,肖曼萱留在張如煙這裡,還是很安全的。
張如煙雖然喜怒無常,顛覆常理,但她絕對是可靠的人。
不過,林天依然把小雪留下來,反正可以蹭吃蹭喝,硃紅果是個不錯的東西。林天則乘夜回了客棧,睡覺的時候,雖然放心肖曼萱留在張如煙那,但還是覺得身邊少了點什麼。
也許,他已經習慣肖曼萱一直在身邊。
第二天,林天比以往起的更早,走出清潭鎮時,太陽剛剛從山邊升起來。萬道金光照在山林中,把樹林渲染得生機盎然。這樣的情景,在冥界永遠不會出現。
還沒到林中小屋,林天便聽到了清越的琴聲傳來,這是古琴的聲音。
林中晨起的飛鳥沒有四處覓食,反而都想着一個方向飛,琴音傳來的方向。
“萬鳥來朝!”
林天想到了曾經的場景,等他來到林中小屋外,四周的樹木已經站滿飛鳥,大的,小的,還有各種顏色,品種之多,連林天都叫不上名字,它們此時都不怕小雪。
甚至,連小雪都蹲在草地上,和那些飛鳥一樣,聽的入迷。
在涼亭中,肖曼萱正撫琴演奏,琴音在林中傳播,迴盪,張如煙斜躺在長石上,似乎聽得入迷,紗裙半落,露出修長的雙腿,也沒有發覺。
良久,琴音消逝,林中重新恢復了寧靜。
啾……
小雪鳴叫一聲,打破寧靜,嘩啦啦一片嘈雜,無數的鳥兒沖天飛起,在涼亭上空盤旋了一圈,才漸漸遠去。
“萱萱,你的曲子影響越來越大了。”林天走進涼亭,有些驚訝。
以前,她只是偶爾進入這個狀態,現在似乎隨時都可以,她和古琴的融合,越來越高。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可能是修煉了藥王府的功法,感知力變強了,我能感覺到琴絃每一個細微的顫動。”肖曼萱拂過古琴,也是非常驚訝。
“你們不用驚訝,等她把異種能量融會貫通,發揮的威力會更大,到時候,不僅僅是飛鳥,隨手一彈,都可以控制人的心靈。”張如煙站了起來,輕聲說道。
“好了林天,輪到你了,去完成今天的任務。”張如煙語氣一變,變得嚴厲起來,她指了指外面的草地。
在那裡,放着一塊大木板,木板上畫着複雜的紋路,正是林天畫的那幅“陣圖”。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