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劍招的爆發,普通人看了場“煙花”,而少部分人被狠狠震撼了一番,他們都知道了,在大巖島上,有超級高手坐鎮。
對戰的現場,月光直接照到海底,這大概是千百年來,海底第一次直接接收到月光。四周的海水失去能量亂流的排斥,正迅速向空洞匯聚,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
幾分鐘後,海水終於填滿窟窿,海面再次恢復原來的樣子,海濤依舊盪漾,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林天泡在海水中,踩着水,看到了遠處的王婉兮,她正站在一塊礁石上,只是身體搖晃,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海風吹到海里。
王姨受傷了?林天閃過一個念頭,他來不及細想,收起天劫劍後,快速游去,然後嘭的一聲躍出水面,跳到王婉兮所在的礁石上。
這裡已經是戰鬥範圍之外,剛纔王婉兮一定是被能量波衝擊到這裡。
“王姨,你沒事吧。”林天扶住她的手臂,擔心地問。
王婉兮拿劍的手揮揮,說道:“我沒事,只是被震了一下,真氣逆流,一時半會沒法恢復。”
“我先帶你回岸邊吧,這裡也不是療傷的地方。”林天看了看周圍,都是海水,他抓着王婉兮的手臂,用力一跳,跳到另一塊礁石上,如此幾次跳躍,順利回到了岸邊。
此時大小姐也從崖頂上下來,看到兩人的狀態,有些擔憂。林天渾身溼透,王婉兮衣服雖然沒溼,但臉色有些蒼白。
“林天,王姨,你們怎麼樣?”肖曼雪一臉擔憂。
“沒事,我幫王姨鍼灸一下,理順真氣。”林天擺擺手,解下手腕上的金線。
王婉兮知道林天鍼灸的本事,沒有拒絕,而是盤膝坐到了一塊大石上。林天在她頭部幾個大穴位行鍼,推動她體內氣血循經運轉。
頭部大穴位歸於任脈和督脈,任督兩脈統領全身經絡,只要這兩條經脈氣血運行正常,散亂於其他經脈的真氣便會百川歸海,匯入兩大經脈中,最後迴歸丹田。
王婉兮微微閉上眼睛,手中捏着奇特的手印,配合林天的鍼灸,運轉真氣。幾分鐘後,她的頭上蒸騰起水氣,那是真氣運轉的緣故。
不一會,她的臉色也漸漸恢復,開始紅潤起來。王婉兮的皮膚比二十歲的花信少女還要好,在真氣運轉之下,白裡透紅,更是嬌豔,一旁的肖曼雪看得羨慕不已。
因爲她不知道,自己到達這個年紀後,還能不能保持如此年輕的模樣。雖然大小姐是古武者,但只要是女人,沒有人不在意青春永駐的。
又過十幾分鍾,林天收回了金針,王婉兮緩緩睜開眼睛,那清澈的眼眸又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小天,謝謝你。”王婉兮起身,輕緩道。
“沒事,我造成的,自然要把王姨治好,要不然回去的時候,王叔叔和肖夫人他們不放過我。”林天輕鬆笑道。
“是啊,如果我們是生死搏鬥,我可能已經死了,或者已經重傷,小天,你的功力真是深不可測。”王婉兮微微感嘆,同時笑了起來,爲林天的強大而高興。
“那也不見得,王姨肯定也有絕招沒拿出來。”林天微微搖頭,自然不相信一招王婉兮就會掛掉,要知道,王家嘴擅長的不是進攻,而是防禦。
王婉兮只是笑笑,沒有解釋什麼:“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你渾身溼透,別感冒了纔好。”
林天心裡啞然失笑,王姨也是太過關心,身爲古武者,哪裡那麼容易感冒。不過,穿着一身溼透的衣服確實不舒服。
“你們稍等。”林天說了一聲,跑到了另外一邊,回來時,手上提着一條大海魚,兩位美麗的女子看到此景,不由笑了起來。
兩位女子笑得美豔不可方物,相比起來,林天渾身溼透,手提大魚,就要狼狽多了。
不過,林天也不在意,邊走邊說道:“王姨,我和你剛纔的戰鬥中看出來,王家的劍法也非常奧妙。古武界中好像不少世家門派都會用劍,他們和青霜閣這種專修劍道的有什麼不同嗎?”
“你說呢?你看出了什麼不同?”王婉兮反問,肖曼雪也微微低頭,思考起來,會參悟別人的劍技,自己也能得到不少啓發。
“呃,怎麼說呢,王家的劍法神秘,青霜閣的鋒銳凌厲,至於其他的世家門派,我就不知道了。”林天想了想,說了大概的想法。
“你說的沒錯,各大門派都有自己的劍術,但把劍術修煉到極致的只有青霜閣。劍是一個載體,不同的人用有不同風格。比如歷史上有名的詩人,李白,你知道吧?”王婉兮問道。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就是李白形容一個劍客的詩詞吧。”林天念道。
王婉兮看着林天,突然笑了起來:“聽你的語氣挺羨慕李白的,但你可能不知道,李白本身就是一個絕世劍客。”
“絕世劍客?不是吧,難道青蓮劍法是真的?”林天愣了愣,驚奇不已。
“什麼青蓮劍法?沒聽說過。”肖曼雪奇怪道,王婉兮同樣搖頭。
其實林天都是瞎掰的,因爲玩遊戲的緣故,所以脫口而出。
王婉兮繼續說道:“沒有青蓮劍法,李白曾經師從裴旻學劍,裴旻是唐朝開元年間的劍客,因爲其劍術高超,世人稱其爲劍聖。”
“因爲裴旻做過將軍,上過戰場,所以他的劍術帶有殺氣,這應該就是李白詩句中十步殺一人的寫照。不過,李白身爲裴旻的徒弟,這些劍術到了他手上,風格卻爲之一變,少了悍勇殺氣,多了幾分瀟灑飄逸。”
“李白的詩詞豪放飄逸,瀟灑不羣,他的性格也是如此,所以他的劍術也帶上了這種特質。我觀你剛纔的劍氣縱橫雄渾破滅,和唐紫晴使出來的鋒銳凌厲截然不同,這就是劍道的區別。”王婉兮細細地解釋道。
三人輕鬆交流的時候,卻不知道這一戰引起的震撼,比林天想象的要巨大。那些“觀衆”們退去,心裡卻久久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