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會客廳內的一男一女,正是那個囂張的金姐,還有手受傷的金副館長,兩人坐立不安,臉上盡是焦急的表情。
看到林天進來,兩人都露出意外驚訝的表情,然後似乎想到什麼,眼中流露出恐懼之色。
“林先生,饒了我們,崔館長做的事我們都不怎麼知情啊。”金副館長快步走到林天面前,惶恐地說道。
看他們的表情,應該不知道自己也在醫院,但是爲什麼他們會如此恐懼,難道他們知道了崔浩龍死了?林天皺眉想道。
左弘盛顯然也糊塗了,他今天要商議的是其他事情,卻想不到這兩人一上來就對林天求饒,他實在想不到是什麼原因。
林天淡漠說道:“你們求饒幹什麼,崔浩龍又怎麼了?”
那個金姐一愣,問道:“崔館長失蹤了,難道不是你……”
“嗯!”林天面色一板,目光冷冷地掃向金姐,嚇得她不敢說下去,他冷淡說道:“崔館長失蹤關我什麼事,你應該去找齊少他們,蛇鼠一窩的人,說不定在哪裡風流快活呢。”
“這……”金姐和金副館長對望一眼,眼裡都閃過迷惑,他們剛纔見到林天和左家的人在一起,而崔浩龍又打傷了左家的人,以爲林天出面讓崔浩龍秘密失蹤了。
“林先生,他們兩位代表崔浩龍來找我,願意退還跆拳道會館,並且賠償我弟弟的醫藥費。”左弘盛雖然說的平靜,但眼神看向金副館長兩人是不懷好意的。
人雖然不是兩人打的,但是他們和崔浩龍有莫大關係,所以,即使打人這件事和他們無關,左弘盛對他們也是沒有好臉色的。
這完全在意料之中,林天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崔浩龍的突然失蹤,肯定會引起兩人的恐慌,那還不得乖乖地登門賠禮道歉。
“這很好啊,他們和崔浩龍是一起的,爲他賠禮道歉是應該的,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林天依然沒弄明白,左弘盛叫自己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林先生,您救了我弟弟,爲了表示感謝,我想把會館作爲謝禮贈送給林先生。”左弘盛表情認真,鄭重地道出了原因。
“會館贈送給我?”林天這次是真的一愣,自己救人時就沒想過這些事情,所以對這突如其來的謝禮,有點意外。
金姐和金副館長也很是驚訝,那裡的地理位置是西口市的黃金地段之一,休閒中心人氣又這麼旺,會館的價值不能按一般的樓房估量,不管在那裡開什麼休閒娛樂項目都必定賺錢啊。
當初他們也是通過齊家和白家這些地頭蛇,才順利拿到休閒中心會館的租賃權,還只是租賃權而已。而現在,左弘盛居然把那層會館直接贈送給林天,如何不令他們驚訝。
金副館長走上來,小心說道:“左先生,有個事情,不知道我應不應該說?”
“什麼事情?”左弘盛冷着臉問道。
“這個,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白家的人突然找上我,說有個島國人對休閒中心很感興趣,但是崔浩龍也恰巧在那個時候失蹤,我當然做不了主,只能把會館歸還給左先生,讓左先生做主。”金副館長看了一眼林天,見他沒有發怒的跡象,才小心翼翼地說道。
島國人?林天更意外了,一個小小的會館,居然連島國人都牽涉進來了,自己跟島國人打過幾次交道,對那些島國人向來沒什麼好感。
左弘盛也是一愣,然後疑惑道:“難道那些島國人也想在那裡開空手道或者柔道會館?”
那個場地確實適合開館授徒,而空手道和柔道是島國的特色格鬥術,商業化運營做的很不錯,和跆拳道一樣,在世界各地都有會館,很受一些年輕人的歡迎,影響力很大。
金副館長卻是搖搖頭,說道:“他們要開空手道會館只是其一,按白家傳來的話,島國人不止對那個樓層感興趣,他們對整個休閒中心都感興趣,似乎有賣下來的意思。”
“笑話,島國人要賣下休閒中心也要問過我,再說,他們有興趣是他們的事,我贈送會館給林先生是必定的事,會館是不可能買給他們的。”左弘盛面色一冷,很不客氣說道。
金副館長面色有些爲難,自家的館長傷了人家弟弟,他本來就沒有立場說話談判,不過他還是厚着臉皮說道:“左先生不必如此早就下結論,你還不知道他們是誰呢,據白家的人說,那些島國人來自於日照集團。”
“日照集團?”左弘盛皺起了眉頭,輕聲道。
就連鍾慧雲和黃樂怡也都輕輕皺起眉頭,日照集團在島國那是最大商業巨頭之一,不管是在商界還是政界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林天本來對會館沒有什麼興趣,但聽說是日照集團,又回想起之前的福田父子,襲擊的忍者,還有島國人發佈任務讓僱傭兵搶劫翡翠一事,他一下又來了興趣。
左弘盛想了一下,又說道:“即使是日照集團,那又怎麼樣,讓他們死了那條心吧。”
“這……”金副館長一時語塞,他只不過是傳話的,沒有任何資格說什麼,在這些大人物眼裡,他就是個小人物。
林天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問道:“金副館長,叫白家傳話的那些島國人是不是姓福田?”。
“你……你怎麼知道?”一旁的金姐沉不住氣,失聲叫道。
果然是福田一志,就算不是也跟他脫不了關係,上次福田一志就作爲日照集團的使者前來視察西口市的市場,又和白家勾搭在一起,林天此時一猜果然就對了。
“林大哥,莫非你和那些島國人熟悉?”一直不說話的左杏兒好奇問道。
她的疑問也是左弘盛幾人的疑問,也很想知道林天和島國人什麼關係。
“杏兒小姐,我和島國人的關係跟你想象的不一樣,呵呵,準確來說,他們應該很恨我纔對。”林天呵呵一笑,說了句讓他們更奇怪的話。
“恨你?”左杏兒聽不懂,很是直白地問道:“難道他們被你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