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玄荒之地外圍的瘴氣地帶到底有多大,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傷腦筋啊。”一個人獨自走在瘴氣裡的凌凡搖頭苦惱道。
自從和人羣走失後,凌凡獨自一人已經不知道行了多久,不知道時間的原因,是因爲在這片瘴氣裡面,根本就沒有時間的差別。沒有白晝和黑夜,世界永遠是灰濛濛的,永遠都籠罩着一層瘴氣,景象不更迭,根本就不能感覺到時間的變化,天知道他已經在裡面走了多久。
在這段時間,凌凡已經遭遇好幾撥魔獸的攻擊,不過好在這些魔獸差不多都是四階水準,並沒給凌凡造成多大困擾,三下五除二便解決了攻擊他的魔獸。
“咦?植物?”正在向前行走的凌凡忽然停下了腳步,雙眼發亮,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充滿好奇,他竟然看見了一株植物!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凌凡滿腦的不可思議,他走了這麼久,還從沒在瘴氣裡看見過植物,雖然這株植物是灰褐色的,遠遠看去也猶如死物一般,但是不管怎麼說這也是貨真價實的植物!
“這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經快要走出這片瘴氣地帶了?”凌凡強忍着心中的激動之情,看見植物的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他走了這麼久都沒看見過能在瘴氣下存活的植物,此時突然看見一株活生生的植物,激動地他自然會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走出這片煩人的地帶了。
凌凡滿懷激動的繼續往前行走,目光夜間漸漸的清晰起來,越來越多的植物出現在了的前面。
這些植物都是灰褐色的小草,凌凡額激動之情溢於言表,他越來越有感覺,這片草地的盡頭就是瘴氣的盡頭。
凌凡激動的前行着,這時他的腳步再次一滯,他的目光下多了一棵樹,一棵巨大的灰褐色的樹。緊接着,凌凡加快腳步,目光變得越來越清晰起來,他舉目四望,周圍滿是樹木和小草!遺憾的是,他現在仍處在瘴氣裡面•••
“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出這片煩人的瘴氣林?”凌凡的心裡有些惱火,他本以爲見到這些有生命的植物後,就應該快要走出瘴氣地帶了,可是誰知道,心情激動不已的他一直在瘴氣林行走,到現在還沒有走出去。
本來激動地心情又被時間消磨掉了,剩下的只有鬱悶和惱火,這些瘴氣實在太讓人壓抑了。這片瘴氣林和之前相比,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多了有生命的植物,其他的基本和剛纔沒什麼區別,瘴氣還是那麼讓人討厭。
“咦?等等•••”正惱火不已的凌凡忽然停下腳步,緩緩地閉上雙眼,閉目凝神,豎起耳朵,似乎在聽着什麼,“好像有聲音?難道有人?”凌凡心中一驚,他剛纔聽見這附近有人說話。
凌凡心神一動,根據空氣中飄來的若有若無的聲音,凌凡尋聲辨位,緩緩地朝聲音的來源走去。
“嘿嘿,美女,你不要妄想逃出這裡,這裡可不比外面,鬼影都沒一個,是不會有人來就救你的。”隨着腳步的前進,凌凡耳朵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清晰。
這道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凌凡低着頭沉吟起來,他總感覺在哪裡聽過•••
“對了,是谷梵天的聲音!”凌凡終於知道這個聲音爲什麼這麼熟悉,沒想到冤家路窄,竟然是谷梵天的聲音。
“聽這口音,似乎在強迫一個女子?”凌凡小心謹慎的一步一步前進,既然知道是誰,他肯定不會放過谷梵天,不過現在還不宜暴露出來,先看清形勢再說。同時一邊思索着谷梵天這番話的含義。
“嘿嘿,美女,不要再掙扎了,乖乖的從了我吧。”谷梵天發出一聲略顯淫dang的笑聲。
“我是真的愛你的,你不知道,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神就完全屬於你了!你是我心中最美的女神,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束手就擒吧,不要再掙扎,我不想對你動粗,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谷梵天像是在宣誓愛情宣言一般,聲音誠懇,情意綿綿,情深意重,讓人絲毫不懷疑他的誠意。
“谷梵天在跟誰說話?怎麼我感覺像是在自言自語,難道莫不成這小子在瘴氣裡待久了,受到瘴氣影響,神經莫非變得錯亂起來不成?”凌凡不由暗暗腹誹道。這麼久他就只聽見谷梵天一個人在那裡說話,如果說他在對女子說話,不可能這麼久,那個女子吭都不吭一聲,凌凡感覺谷梵天一個人在那裡唱獨角戲。
這時,凌凡躲到了一個大樹後邊,他已經隱約的看見了谷梵天的身影,他知道他最大限度只能走在這裡,如果再繼續前行,肯定會被發現。
凌凡探着頭,看向前方,前面隱隱約約的有三道身影,因爲瘴氣的影響,凌凡的視線非常模糊,只能看見模糊地影子。
三人當中最好認的自然是谷梵天,凌凡跟谷梵天有過節,對谷梵天的印象也最深,一眼就認出谷梵天是哪一個人。
至於站在谷梵天后面的那道身影,凌凡猜測很有可能是一直跟在谷梵天后面的靈帝老者。如果真是這樣,要殺谷梵天,事情肯定會變的有些棘手。
站在谷梵天對面的女子則顯得有些特殊,因爲這個人竟然沒有穿黑皮衣!在所有人進入玄荒之地都選擇穿黑皮衣時,這個女子竟然依舊穿着自身的裝束,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女子很強大!
只見此女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白衣似雪,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三千青絲像一條瀑布隨意的束着,身姿曼妙,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意境深遠,光是那美妙的身影,便可讓人賞心悅目,顧盼流連•••
正當凌凡享受的欣賞着這道白衣似雪的身姿時,他心中忽然沒來由的一突,一種熟悉的感覺莫名其妙的從心中升起,在心間流淌。這個女子的身影,他似乎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們兩人天賦相當,而且我是谷音宗的少主,只要你願意,就算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給你,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爲什麼就不能跟我呢?我真的希望你是自願的,我不想對你用強。”谷梵天繼續動情的說道。
這一次白衣似雪的女子終於開口了,只見她輕啓朱脣,聲音淡漠的沒有一絲感情,“做夢!”
“轟!”剎那間,凌凡只覺五雷轟頂,這道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得彷彿昨日繚繞耳畔,只因他一直都記在心裡,不曾忘卻。
“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