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轉眼便是兩天了,這兩天因爲自己處在風口浪尖上,一直沒有出去尋找封印伏魔的地方。”凌凡站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望着藍天,不由輕嘆道。
要不是因爲競峰和林羽狂對決的事情,要不是因爲自己正處於輿論的風口浪尖,這兩天他也不會一直待在林萱兒這裡不出去。要是沒有林羽狂的事情,這兩天也足夠他逛很多地方了,說不得就找到有用的信息了,可是沒有如果,事情已經發生,所以這兩天,他一無所獲。
只是凌凡卻不知道,他已經被傳說中的禁軍大統領盯上了。
不過就算知道那又如何?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尋找封印伏魔的地方。
不過一想到至今還是沒有找到關於伏魔哪怕一丁點的有用消息,凌凡便不覺有些泄氣,擡頭望着藍天,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過很快的目光便忽然凝固在了天空,他此時正在爲伏魔的事情煩心,能夠讓他變得如此模樣,自然跟伏魔有關。不過卻不是說,他在虛空上看到了伏魔的影子,而是他發現湛藍的天際,似乎少了點什麼。
對,他猛地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可不是少了一樣東西嗎!兩天前他在競峰發現天府的虛空上出現了巨大的漆黑囚籠,可是此時卻什麼也沒有了。
兩天前他在競峰發現虛空上的巨大囚籠時,本來正要詢問林萱兒時,卻由於林羽狂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思路,後來又由於林羽狂的事情,讓他那一天都沒有回過神來,再加上虛空上的巨大囚籠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所以這兩天凌凡一直都沒想起虛空囚籠的事來。
不過由於現在他正在煩伏魔的事情,所以卻是猛然想了起來。
“那個囚籠竟然消失了?到底什麼時候消失的?該死,要不是因爲林羽狂的事情,也不至於現在才反應過來。”凌凡再次無比懊惱的狠狠敲了敲自己的額頭,然後便立馬轉身,找林萱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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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兒,我這次找你,有件事情想要問你。”凌凡一跑進竹屋,便當先說道。
“原來是我們的大名人凌凡啊,今兒個怎麼有閒情逸致光臨小舍了?”林萱兒嬉笑道。
“萱兒,你就別擠兌我了,你還不清楚我?早知道會有這麼多連鎖反應,當初打死我也不會一招就把林羽狂秒掉。”凌凡無奈苦笑道。
“哼,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見凌凡似有正事的模樣,林萱兒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態。
“就是想問你,上次我們在競峰上看到的那座虛空囚籠是怎麼回事?”凌凡脫口問道,“主要是上次那座虛空囚籠帶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我當時還以爲有外敵侵入天府,不過從後來從你們的反應得知,那座巨大的囚籠似乎早就存在了。但是你們的反應越加平淡,我對那座囚籠卻越加好奇,所以纔想到來問你的。”凌凡脫口問出後便頓覺不妥,便又接着補充道。同時心裡也暗暗的對林萱兒道了聲對不起,林萱兒這麼信任他,可他卻欺騙她,這一聲對不起也只能暫時在心裡說,等時機到的那天,他會說出口的。
“喔•••原來你還沒忘記那座囚籠的事啊。”林萱兒俏皮的晃了晃頭,她倒沒想到,凌凡是來問這件事情。
“其實那座虛空囚籠很久以前天府便已經存在,在天府也不是什麼秘密,基本上但凡天府的人都知道,就算是天府的凡人也或多或少知道一點,因爲那座虛空囚籠,每次月中便會出現一次。由於其體型巨大的原因,再加上每次都是出現在天府的虛空上,所以天府地勢平坦開闊的地方几乎都可以看見那座囚籠,久而久之這也就算不得什麼秘密了。”林萱兒說道。
凌凡釋然的點點頭,難怪虛空上那座巨大囚籠消失了,原來是因爲囚籠只有在月中的時候纔會出現。“那座囚籠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天機府用來關押犯人的囚禁之所?”凌凡接着問道這纔是問題的關鍵。
“是也不是,那座虛空囚籠是囚禁之所,但卻不是天機府關押犯人的囚禁之所。”林萱兒神秘一笑。
“此話怎講?”凌凡眉頭一跳,不動聲色的問道。
“其實那座虛空囚籠還有一個屬於它自己的名字。”林萱兒沒有直接回答凌凡的問題。
“什麼名字?”凌凡緊追不放,問道。
“天獄!”
“天獄?”
“對,那就是名噪天府的天獄。”林萱兒點點頭,“我方纔說天獄是囚禁之所,但卻不是關押犯人的囚禁之所,自然不是無的放矢。”
凌凡豎起了耳朵,他知道林萱兒接下來說的,纔是關鍵。
“之所以說天獄是囚禁之所,是因爲天獄的確是囚禁人的地方,只不過不是囚禁天府犯人罷了。”林萱兒頓了頓接着道,“傳說在上古時期有一個非常兇悍的魔頭,他無惡不作,見人就殺,不論正邪,不管是正道人士還是魔道修士都對他風聲鶴唳,正邪兩派都不容他。而天府的天獄就是封印那頭上古大魔的地方!”
林萱兒的話無疑在凌凡的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魔、封印這兩個關鍵字與伏魔無比的重合起來,他心中幾乎已經有七成把握確定天獄封印的就是伏魔!他纔不管伏魔是不是上古大魔,也不會管什麼濫殺無辜、殺人無數的這些事情,他只知道伏魔是他的授業恩師,對他恩同再造,如果裡面封印的真是伏魔的話,那他就一定要去解除伏魔的封印。
這不僅是他對伏魔的承諾,也是他必須去做的事情。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那頭上古大魔會被封印在天獄?”不過雖然心中震驚異常,但凌凡還是壓下了激動的心情,平靜的問道。
“後來嘛•••其實我也不知道了。”林萱兒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其實這些事情我也是從我父親嘴中偶然得知的,至於那頭上古大魔是怎麼被封印在天獄裡的,父親沒說,我也不得而知了。”林萱兒無奈的攤開雙手。
“這樣啊•••”凌凡聞言,漆黑的眸子也不由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如果能夠知道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頭上古大魔又是怎麼被封印在天獄的,那他就能更加確定天獄封印的人是不是伏魔。
“呵呵•••沒事,萱兒,你能夠告訴我這麼多,我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凌凡接着笑道,雖然不知道那頭上古大魔發生了什麼而被封印在天獄裡,但凌凡已經有七成把握確定天獄封印的就是伏魔。這已經足夠了,至少他找到下一步的目標了。
“那是自然,咱倆誰跟誰,難道我還能不信任你?”林萱兒反問道。
“說的是,說的是,咱倆誰跟誰•••”凌凡撓着頭訕訕一笑,心裡對林萱兒的愧疚,卻是更加濃了幾分。
“謝謝你,萱兒!”忽然凌凡眉頭一凝,語氣認真嚴肅的表達着對林萱兒的謝意。
“謝我什麼?”
“謝謝你這麼信任我,謝謝你爲我求情讓我留在天府•••”凌凡說到讓他留在天府時,心裡卻突然猛地一跳,一直以來他似乎都忽略了一個問題,他來到天府後的發展太順利了,除了剛進入天府時遇到一點阻力,後面幾乎可以用一帆風順來形容。
他不僅可以在天府自由行動,而且重傷禁軍三統領林羽狂,也沒有天機府的人來找他麻煩,這一切的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的他有點不相信這是真的,順利的讓他覺得不真實。
就算是因爲林萱兒的原因,他才能夠如此順利,但是他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對勁。倒不是說他懷疑林萱兒欺騙他,只是說既然天府向來排外,從剛進天府時林羽狂和林玄空的表現就知道。可是隻經過林萱兒的求情,連過都不過問他的情況,天府府主便這麼容易答應了林萱兒的請求,而且他纔剛來一天不到,便又接着重傷了禁軍三統領,但是天府府主卻依然沒有對他做出任何懲罰,甚至連警告都沒有。
難道這些真的都只是因爲林萱兒?他不否認天府府主很愛林萱兒這個女兒,但是既然身爲一府之主,不僅是林萱兒的父親,也同時是整個天府的“父親”,如果僅僅是因爲林萱兒的求情,天府府主便能如此縱容他,那隻能說天府府主太溺愛林萱兒,是一個好父親,卻不是一個好府主。
如果不是的話,也就是說天府府主還另有算計。
總之,凌凡忽然發現,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似乎處處透着詭異。
“總之要謝謝你。”這些想法在凌凡的腦海瞬間閃掠而過,他很快便恢復過來,對林萱兒笑道。
“好啦,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林萱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凌凡微微一笑,而後走出了竹屋,心中卻有些失魂落魄,迷霧依然重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