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藥物所制,加之心死,秦玉兒最後作品惡化含冤而死,死時是半夜凌晨,雙眼睜得大大的,對着上廂房的方向怒吼:“蒼天在上,鬼神在下!我秦玉兒在此發誓,必化冤魂爲厲鬼,永生永世不放過你們!!”
轟!!
那一夜,狀元郎元配妻子含恨而死,蒼天不公,七月天飄雪,古帆對外隱瞞秦玉兒的死因,只說是抱病而亡,嫡子思念母親身形消瘦最後抑鬱而疾,世人聽了免不得嘆息一聲。
然而事實到底怎樣呢?
公主怕秦玉兒真的會化作厲鬼去找好,請來道士想要將秦玉兒的靈魂永遠鎮壓在棺材裡,道士心善,並沒有照做,反而爲秦玉兒超渡冤魂,然彼時秦玉兒因爲心中的怨恨凝聚出了煞氣,附在自己肉身上,逃之夭夭。
道士追蹤不了,只得不了了之,古帆與公主兩人卻以爲所有的事情都辦好,自然甜甜蜜蜜的生活,不久之後公主懷孕,然而卻在生產那天,產下一女,女兒赫然便是秦玉兒的臉,公主當場被嚇暈,古帆駭得跑去找道士,待回來時,公主已被劃花臉,*房被割,早已氣絕,且靈魂也已消失。
這一刻,古帆纔開始後悔起來,卻晚了……
府裡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都莫名其妙死亡,女的被取了*房,男的內臟盡碎而亡。古帆極度恐懼,就怕秦玉兒找上他,他請來道士對付秦玉兒,奈何此時的秦玉兒早已今非昔比,縱使被道士所傷仍然吸食了古帆的魂魄,最終被道士鎮壓在一塊方碑下。
衆人看得唏噓不已,畫面再一轉,那塊方碑旁邊長出了一株紫色的小草,不知過了多少年,紫色小草越長越大。最後秦玉兒破土而出,與千夢藤的靈魂合爲一體,成了妖不妖鬼不鬼人不人的怪物,併爲自己取名爲媚姬。
這麼多年過去。她的怨氣仍然沒有平復,她想殺盡一切經不住誘惑的美麗女人,將她們最引以爲重的東西取下。所以利用千夢藤的夢境控制了許多俊美的男人,勾引住了許多禁不住誘惑的女人。
畫面定格在媚姬仰天長嘯的場面,方芷蘭早已哭成了淚人,孟小呆也有些傷感,這就是所謂的因果循環嗎?
如果當初的秦玉兒不遭受到如此不公的對待,怎能化爲厲鬼,怎能殺害如此多的人?
夢境消散,衆人眼裡再度出一石室的畫面。此時石臺上,媚姬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她已經魂飛魄散了。
齊旬打了個電話叫警局喊人來將這裡暈倒的衆人帶回去,旋即拉着孟小呆與方芷蘭沐荀兩人告別,臨別前。方芷蘭拉住孟小呆的手不住道:“小呆,有時間來我家玩啊。”
孟小呆狂點頭,“會的!”
回到家裡,孟小呆好好休息了幾天,喬翎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意志有些消沉,不過喬翎是誰。半個月過後,便滿血復活,打電話請孟小呆齊旬吃飯。
孟小呆想到有好吃的,二話不說就答應。
席間,孟小呆埋頭苦吃,齊旬與喬翎則談論着。大約一個小時後,三人結帳離開,期間孟小呆覺得喬翎有點奇怪,直到分別時,喬翎才拉着她走到一邊。對她說:“我要去美國了。”
孟小呆抓抓腦門:“你去美國就去啊。”跟我說做什麼。
“不再回來了。”喬翎苦笑一聲。
“啊?”孟小呆半天摸不着頭腦,“幹嘛要定居在美國?中國不好麼?”
喬翎看着眼前嬌憨的臉龐,想要伸手去摸摸,卻感覺到身後一直有股灼熱的氣息,他一直想不明白,齊旬不是說過對這孩子起心嗎?爲什麼現在卻又?讓他完全沒有機會去爭取。
將伸出一半的手放回去,他淡淡解釋:“我的總公司本就在美國,在國內待太久了,總公司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得回去處理處理。”
“處理好就可以回國了啊。”孟小呆還是想不通喬翎幹嘛要去美國待着。明明就是中國人,偏偏就愛待那說鳥語的地方,怎麼感覺怎麼彆扭。
“不了,我還是更適合待在美國,我父母可都在那兒,他們都想要我回去。”
“哦。”孟小呆有些失望的點頭,對於喬翎其實她還是喜歡的,大方,有趣,不像齊旬總是愛欺負她,現在聽他說要走,心裡也有些失落。
見到孟小呆明顯有些沮喪的表情,喬翎眼裡掠過一絲滿足,夠了,能讓她念着一些,已經足夠了。
他離開中國,也不全是因爲孟小呆,這次的事件也給他敲了個響鐘,也許不知不覺他就會被人當成是齊旬孟小呆兩人的誘餌,而去美國,自有人會護着他,也不用給朋友帶來麻煩。
九月一日,喬翎飛往美國,從此,孟小呆的朋友裡又少了一位。
日子又清新下來,警局學校來回跑,倒也充實。
這天,平靜了好久的警局又接到了一件大案,市區裡有個人無緣無故的死了,就坐在電腦前死了,醫生檢查說是猝死,然而這樣的事情接連發生好幾起,死者均是坐在電腦前,身體又沒有傷痕,就那樣無聲無息的坐在那兒。
也就在這時,市民才感覺到不對勁,於是有這受害人報警,本來一般的事件孟小呆齊旬沒管的,孟小呆因爲要去學校,所以時間很少,想管也管不了。而齊旬,用了的話來說:“我是老大,老大嘛就要管大案子,小事就由你們去算是了吧。”
而現在這件事擺明不對頭,齊旬二話不說接了,孟小呆恰巧也在警局,屁顛屁顛的跟着去了。
出事地點是在一棟很普通的居民樓,在三零三號房,門口圍了許多人,一見到警察來了,個個都讓開,聲音都不敢出。一進門,一箇中年女人便迎了上來,拉住齊旬的手不住的哭泣,孟小呆在一旁打量着中年女人,中等個子,有點發福,短髮,臉色蒼白,眼睛浮腫,一看就是哭多了。再看屋內的陳設,很普通的兩室一廳,進門對着兩間臥室,右邊是廚房與廁所,左邊是客廳,擺放着一牀涼椅和幾座沙發,中央放着茶几,茶几對面則放着一臺老式的電視機。
齊旬抽開被女人握住的手,溫聲道:“大姐,你姓什麼?你先別哭,事發地點在哪?”
女人深吸口氣,“我叫張春蓉,我女兒就在這間房。”說着將齊旬等人領着進入偏小的那間房,一進房間,一股陰冷直撲而來,齊旬目光一閃,率先走進去,只見房間充滿少女的溫馨,到處都佈置得非常可愛,在牀邊窗臺邊放着一個電腦桌,上面的書櫃裡放滿書,桌上放着一個臺式電腦,此時,在桌前的椅子上無聲無息的坐着一個女孩。
張春蓉一看到少女的背影,又哭起來:“早上我起來的時候,喊了她一聲,她沒有答我,但我想着今天是週六不上課,她肯定在睡懶覺,我也沒有多想,出去買了菜,回來已經十點多了,可是好都還沒起牀,我覺得很怪,喊了幾聲都沒回答我,我這才害怕,打開門,就,就看到她這個樣子……”說到後面張春蓉已經泣不成聲。
“我女兒那麼乖,身體也健康,平時連個小感冒都不會有,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就……我們這一帶已經有好幾戶人家的孩子就這麼沒了,他們叫醫生來,醫生只說是猝死,可是不可能每個孩子都猝死啊,這太巧合了,我萬萬沒想到這事會落在我家囡囡的身上,她絕地不是猝死的!警官!你一定要爲我女兒查清事實真相啊!!”
齊旬向孟小呆使了個眼神,將精神快要崩潰的張春蓉給請出去,孟小呆點頭,再度看了一眼房間,旋即扶着張春蓉走到外面坐下,“張大姐,你放心吧,如果你女我得被人殺害的,我們會找出真兇!”
“真的嗎?”張春蓉死死的抓住孟小呆的手,力道之大將自己的骨節都捏得泛了白,幸好孟小呆不會覺得疼。
孟小呆一邊安慰着張春蓉,一邊看着法醫和其他刑警在房子裡走來走去,心裡撓癢癢似的,她想知道是怎麼回事啊。
見方宇從房間出來,孟小呆趕緊喚住:“方宇,你過來。”
方宇撓着頭走過來,先對緊張的張春蓉笑了笑,這才問道:“怎麼了,小呆?”
孟小呆將他拉在沙發上,在方宇耳邊低聲道:“你好好的陪陪張大姐,我不會安慰人,待會兒指不定把她越搞越哭,這件光榮的任務交給你了,我去看看。”說完也不等方宇拒絕,轉頭至張春蓉的方向,笑着說:“張大姐,這是我們組的方宇,讓他陪陪你吧,他的經驗可比我多得多,剛剛他和我們隊長待了一會兒,應該知道一些情況,你正好可以問問他一些事情。”
說完孟小呆便起身走進張春蓉女兒的房間,留下了急切想知道女兒的死到底怎樣的張春蓉死死拉住的方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