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頭頂的呻*吟聲,知道劉三兒已經醒過來了,擡頭一看,頓時被劉三兒的樣子逗得笑出了聲。
此刻他正像只大蝦一樣弓着身子,四肢伸直在身前做着狗刨,屁股撅撅着,被瑞獸的角勾在半空,臉上的表情略微有些痛苦,又略微有些別的意思……
“劉三兒,你在上邊幹嘛呢?”我明知故問道。
“大哥,親哥,快救救我吧,受不了了,肛裂了……”劉三兒氣喘吁吁地回答。
我噗嗤一樂,知道再不把他救下來,恐怕就真的出事了,於是掙扎着站了起來,全力一跳躥道劉三兒身邊,然後啵地一聲把他拔了下來。
落地後我倆都支撐不住了,摔倒在地再也起不來了。
一個小時後,我將他被邪魂迷住心竅的事大概地說了一遍,不過也沒說的太深,恐怕他一時接受不了。
“唉,都怪我太貪心,好端端的幹嘛想來刨這石屋,結果弄得現在……唉!”劉三兒看着已經被沙土填滿的大洞唉聲嘆氣道。
“你就別頹了,能活着回來是咱倆命大,趁着天還沒亮,咱們趕緊出去吧,否則被警察發現咱倆可要進局子了。”我把劉三兒扶起來,然後朝石屋外走去。
“對了,你用手捂着點兒……小心脫肛……”
…………
我倆來到石門外,將石門關好,我用手將門口的石柱輕輕托起,擡柱子的乾屍也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將左手胳膊中的僵氣慢慢點回他的膝蓋,乾屍就又變回了原貌,仍舊是揹着石柱子站在那裡,從外邊根本就看不出有人進過石屋。
一旁的劉三兒現在對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要不是他身子不方便,估計早就磕頭拜師了,即便是這樣還是央求我收下他,不過我給了他屁股一腳算是做了回答。
我倆回到帳篷後,黃衫睡的正香,劉三兒實在是堅持不住了,一歪身子躺在鋼絲牀上,我依舊是站在黃衫的牀邊。
劉三兒看我站着有點兒不好意思,朝我招了招手,銷魂地說道:“哥,來嘛,咱倆睡一張牀!”
我強壓住掐死他的怒火搖了搖頭,將自己的關節用僵氣固定住,然後疲憊地睡了過去。
我不得不佩服我的恢復能力,一身的傷第二天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看來除去腐血對身體的傷害難以痊癒外,一般的外傷對我來說已經不是什麼問題。
而劉三兒就沒那麼幸運了,一整晚都能聽到他的呻*吟聲,而且他昨天好像還吃錯了東西,*兩回,我看再這麼下去他的精神就要崩潰了。
“劉三兒,你昨天到底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才一晚上就給拉成這樣了?”起牀後,黃衫看着滿臉煞白,屁股翹得老高,趴在牀上哼哼的劉三兒問道。
劉三兒實在是沒有力氣說話了,用手指指了我一下,意思好像是讓我來解釋,不過黃衫饒有意味地噢了一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然後深深地點了點頭……
吃過飯後,教授們開始研究方案,最後那些古建築學家沒能擊敗張教授,決定以保護乾屍爲主,用切割機將與乾屍接觸的那一部分石柱切掉,然後將門栓放下。
當最後他們打開石屋之後,出了滿地沙土沒有任何發現,這讓所有人都爲之可惜,當然除了我,在這次科考行動中唯一的獲利者就是我,得到了一大一小兩根陰木,還收了一隻螟蟲,現在我可不怕詐屍了,像水穴少婦那樣的,在我面前都不夠看的,不知道對付起夏月或者仇天會怎麼樣,看他們的樣子身份還挺高,尤其是仇天,好像是什麼族裡的頭屍……
最後一些專家發現了地面上的沙土有些奇怪,經過勘探石屋地面下是個大坑,結果工作人員向下足足挖了二十九米還是沒有挖到底,最後只能放棄,其實他們再往下來幾鐵杴也就發現了那間密室,不過很多事情就是這麼可惜……
科考圓滿結束,最大的收穫就是張教授帶走的兩具乾屍,我們在警察的護送下回到了學校,先送劉三兒回宿舍休息,然後我和黃衫跟着張教授搬運乾屍到冷庫,結果卻發現幾名校領導正圍在這裡,好像在商量着什麼,見到我們回來,校長趕忙喊道:“張教授,你可回來了,冷庫出事了!”
張教授錯愕道:“冷庫?出什麼事了?”
校長嘆了口氣:“今天新來了一具屍體,結果學生在往冷庫放的時候,發現十八號櫃子裡有一具沒有編號的女屍,一查名冊發現咱們學校根本就沒接收過這樣的屍體,而且還穿着衣服就給凍上了,顯然就不是咱們這兒的。”
“啊?”張教授還沒說話,我和一旁的黃衫卻大聲地叫了起來,聽校長說的,這女屍是我凍上的夏月沒跑了,是哪個不長眼的學生,那麼多的櫃子不用,非要用那最偏僻的十八號。
“你們?”校長和張教授見我倆反應這麼大,不解地看着我們。
“哦……咳咳……這冷庫一直都是我倆負責的,怎麼可能會有別的屍體呢,我們進去看看!”我連忙拉了拉有些愣神的黃衫,然後跑進了冷庫。
一進冷庫門,就看見角落裡的一隻冰櫃被抽了出來,前邊還有兩個學生在那裡指指點點,我跑過去一把將他們推開,然後往冰櫃裡看去,夏月!將我變成殭屍的殭屍,此刻正保持着在旅館時的一臉壞笑,被死死地凍在那裡,我用眼角撇了一下她右上角的一隻冰櫃,那裡躺着的是仇天,不過還好我做的記號還在,櫃子縫裡插着的半根火柴還沒掉下來,看來仇天還沒有被發現。
我身邊的黃衫也直往那裡看,我對她使了個眼色,黃衫立馬醒悟過來,把兩個學生請了出去,然後跑回我身邊問:“這可怎麼辦,校長他們該不會是要報警吧。”
“有可能,你在這看着,我去看看校長和張教授他們這麼說。”我轉身出了冷庫,然後來到走廊,正好見到校長朝我招手,我趕緊跑了過去。
“洛西,咱們走之前你查過冷庫的屍體數嗎?”張教授問。
“走的前一天我和黃衫查過,那時十八號櫃還是空的。”冷庫一直是我和黃衫負責,現在黃衫已經是我這邊兒的人了,也不怕她出賣我,所以矢口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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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西你可要想清楚再說,人命關天啊。”校長在一旁敲邊鼓道。
“校長你放心,這裡一直是我負責,出了問題我也跑不了,沒有必要撒這個謊!”我態度堅決的說道。
校長和張教授點點頭,然後帶着幾名領導和那兩個學生朝冷庫走去,我心裡打着鼓跟在了他們身後。
一進冷庫,校長就回身把冷庫的門關好,張教授則走到十八號櫃前看了看,然後搖了搖頭,看着他們鬼鬼祟祟的樣子,肯定是有事兒。
“各位,我剛纔已經打電話到市局我的一個同學那裡問過了,咱們市近兩個月來沒有一起人口失蹤案,看來這個女子絕對不是本地人士,而且眼看下一季招生就要開始了,如果咱們學校出現不明來歷屍體的事情傳揚出去,對咱們學校的名譽也不太好……”校長邊說邊看了一下衆人的表情。
只見所有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校長這才舒了口氣繼續說道:“以我看,這事兒咱們就不要上報了……”
衆領導們齊齊地點了點頭,十分贊同校長的意思,校長見狀,慧心地笑了。
“洛西黃衫你們四個,這件事就此打住,不準對任何人提起,否則對咱們學校的前途將極爲不利,知道嗎?”校長義正言辭地對我們幾個學生說。
靠,我巴不得能把這事兒瞞住,沒想到校長就替我給辦了,我趕緊把黃衫拉過來,一同說道:“校長放心,什麼屍體不屍體的,我們不知道……”
校長點了點頭:“哈哈哈,不錯不錯,我看今年的獎學金非你們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