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搭理龍虎山,勉強站起身來,來到那十八具屍僵的面前,把手按在其中一具的丹田處。
“我靠,真的有屍玉!”我大喜道,單手一抓將他的肚皮抓破,探手進去抓出一塊瓶蓋大小的黑亮玉片,散發着最爲純正的僵氣。
沒想到,我只用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找到了夏月他們需要的屍玉,看來我還真有當殭屍的天分,這次總算沒有白來,得到一年之期續命方法的日子就要來了。
不過這還僅僅是驚喜的開始,一十八具屍僵,竟然每一具裡都有一塊屍玉,雖然目前只知道它能救夏月這樣陷入昏迷的殭屍的命,可是我還是知道這下我發達了。
“洛西,你就打算扛着這根石筍走嗎?”龍虎山看着我手中一米多高,柱子一般粗的石筍說道。
我詭異地朝他一笑,說道:“我有辦法!”
說完去從懷中掏出綠指屍僵的爪子,然後捏着一根手指,在石筍上輕輕地劃了起來,只見偌大的一根石筍被我像削豆腐似的削斷,最後在扶桑枝的一端留下了一個僅供一隻手握着的刀把,然後用切下去的石筍做了一個刀鞘,兩頭一插,正好把扶桑枝完全扣住,這樣它就徹徹底底地成了我的一把鋒利無比的手刀!
本來我是想留個長把,把它做成一杆短槍的,可是考慮到攜帶不方便只能作罷。
簡單收拾了一下,總算是有驚無險,雖然最後綠指屍僵跑了,可是卻消滅了邪魂,而且還得了這麼多的寶貝,我也順利地進化成了飛僵,可以說收穫頗豐,至於綠指屍僵,現在他身受重傷,估計一時半會也害不了人,等以後再收拾他。
“不好,我身體僵了。”華山突然渾身上下挺直動彈不得。
“靠,你大姨媽失調了?我說怎麼大十五的你大姨媽還沒來呢!”我啐了華山一口,然後給他來了一套大保健。
出了溶洞,我讓他們手拉手,然後我帶着他們直接飛出了天坑,這一次的除魔之行總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
可是當我們回到王四兒爺爺家的時候,出事了……
“這事兒都怪我,狐鬧非要上茅房,是我給他鬆的綁,結果讓他給跑了。”一回到山村家裡,老頭兒就哭哭啼啼地對我們說道。
“不怪我爺爺,是我偷懶睡覺,才讓那小子鑽了空子,要罰就罰我吧。”王四兒一副英勇就義地樣子說道。
我們被他逗得噗嗤一笑:“罰你?怎麼罰?罰點錢吧,這是詐騙,打你吧,是濫用私刑,殺了你更是重罪。”
“那你們說怎麼辦,我王四兒決不皺眉頭。”王四兒說道。
“這樣吧,村子裡不見了幾個人,估計他們是回不來了,你一定要照看他們的孩子和親屬還有你爺爺,然後再爲我們留意狐鬧的消息,一有他的動靜就打電話告訴我,知道嗎?”我扔給王四兒兩千塊錢,然後給他寫下了我的電話。
“是是是,多謝大哥!”王四兒喜滋滋地拿着錢說道。
只要狐鬧不禍害村裡人,他跑到哪我都不擔心,只不過還沒有來得及解釋他爹被火狐狸吃掉的經過,這樣讓他誤會我是殺他孃的兇手,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不過這次找到了屍玉,我大喜之下也就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後,和其他人辭別了王四兒爺倆,然後騎着驢趕到了縣城,龍虎山和我們辭別要去尋找綠指屍僵的下落,完成他祖宗爺爺的遺志,雖然這小子不着調,可是猛地這麼一走,讓我們心裡很是彆扭,不過還是要以正事爲重,依依惜別後,我和黃衫、華山、王澤涼、劉三兒踏上了回家的火車。
短短十來天的時間,誰都沒有想到,陵陽市已經亂了套……
“你說什麼?我爺爺被綁架了?”我們剛回到王澤涼爺爺家,就發現大批的警察正在王府進進出出,而且那些家人們個個面帶急色,找了個人一問才知道,王老爺子居然在前天晚上被人從家裡給劫持走了……
“這裡邊肯定有問題,華山走,去問問你兒子。”我帶着黃衫劉三兒和華山去了王老爺子爲我的那些殭屍兄弟們安排的後院,王澤涼着急,先去了前廳。
剛進了後院,只見華天陽正和其他人愁眉苦臉地坐在天井裡曬太陽,一個個沒精打采的。
“兒子!”華山大聲喊道,結果所有人全都擡起了頭……
“爸,老大!你們回來了?”華天陽顛顛地跑過來,拉住華山的手問道。
“恩!”華山點點頭,把華天陽抱了起來問道:“王老爺子被人劫持了?”
華天陽點點頭。
“到底怎麼回事,說說!”我揮手讓他們進屋,然後大家圍坐在一起。
“其實這事兒挺邪乎的,王老爺子有個習慣,就是晚上九點左右要走兩趟拳,然後纔去睡覺,前天晚上他和平時一樣,到了我們這裡,和兄弟們較量了兩路,然後笑呵呵地回去了,結果沒多久就聽人說王老爺子失蹤了,從這裡到他的房間總共連三十米不到的距離,你說這麼大個活人,怎麼就憑空消失了呢,唉!”大漢王義嘆口氣說道。
我和華山聽後沉默不語,確實如王義所說,這裡距離王老爺子的臥室也就是三十米左右,而且不時還有下人走動,這老爺子平時也挺注意自己府上的安全,專門僱請了十個保安,天天圍着自己的府邸巡邏,尤其是夜裡,防衛更是森嚴,要說一般的毛賊根本就不可能潛進來,更別說帶個大活人出去了。
“難道是內鬼?”我想了想說道。
“應該不會,這兩天警察把所有人都調查遍了,根本就沒有問題,我們若不是因爲老大你前一陣把我們的身份證送來,恐怕現在都要被關進局子了,不過對於我們這些外人,府上的人還是十分懷疑的,警察也不許我們離開,要隨叫隨到。”何沫冰揪着頭髮說道。
其他人也是頗有微詞,看來這幾天沒少受王家人的白眼。
“大家放心,謎團終會解開的,到時候會還大家一個清白的。”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學着電視上的情節安撫大家的情緒。
王義等人這才稍稍平靜了一些,一個個悶悶地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大概情況我已經瞭解,吩咐衆人安心在這裡住着,然後帶着華山、黃衫和劉三兒直奔前廳。
等到了這裡才發現,刑警隊的警察幾乎都把一百多平的前廳給擠滿了,尤其是王老爺子的家用電話前,好幾部監聽設備擺放地溜齊,十來個小警察帶着耳麥,警惕地盯着王老爺子那部復古手搖電話機。
“好傢伙,市長丟了也就是這樣兒的陣仗吧。”黃衫咋了咋舌說道。
“王老爺子丟了,比市長丟了還可怕,他老人家可是咱們省的首富,你當他只是倒騰些古玩玉器?人家旗下的產業多的是,在陵陽市放眼望去,隨處都是他老人家的工廠,他老人家一失蹤,整個陵陽市至少有一半兒工廠要受影響。”劉三兒搖晃着腦袋說道。
“媽爺子,難怪他老人家這麼有錢,搞這種全復古的庭院,先前我只知道他是個古董商,沒想到他還是個企業家……”黃衫說道。
“先別討論這個,走,去問問情況。”我當先朝王澤涼走去。
此時的王澤涼已經快急瘋了頭,在前廳來回地踱步,而他的旁邊,一個大白胖子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淚,從長相上看就知道,這白胖子是王澤涼的老爸,王老爺子的兒子。
“澤涼,情況怎麼樣?”我上前問道。
“沒有進展,綁匪還沒有索要贖金,這都第三天了,唉!”王澤涼嘆道。
就在這時,叮……王老爺子的復古電話機響了起來……